晨曦微露,天色朦朧。
蕭靖凌自床上起來,昨日黃昏學會騎馬,晚上找來69號和96號號一起上鍾,一人一隻腳,消除一整天的疲憊,美滋滋。
他伸手自床下取出柄木刀,在房間內大開大合的練習。
在這個時代,沒有冷兵器的招式在身,心中少了些安全感。
蕭靖凌一遍刀法尚未練完,門外傳來蕭全急促的叫喊聲:
“公子,你可起床?”
“何事?”蕭靖凌故意用慵懶的語氣開口。
“宮裡來人,要公子進宮。
陛下身邊的高公公親自的來的。”
蕭全著重提起高登是讓蕭靖凌意識到,問題可能不簡單。
蕭靖凌換上錦袍,拉開房門:
“可有說是何事?”
“似是,南梵使臣在朝會上,向陛下告了公子一狀。”
蕭全疑惑非常,深邃眼眸對上蕭靖凌的目光:
“公子何時招惹到了南梵的使臣?”
“昨日在宮內,倒是見過幾個號稱是南梵的使臣。
就是訛了他們幾兩銀子。
不會這麼小氣吧?
都搞到陛下面前了。”
蕭靖凌繫好衣服上的束帶,轉眼就看到小鈴鐺已經跑了過來。
自從上次蕭靖凌受傷,小丫頭警覺性顯然提高許多。
尚未走出府門,就看到神色焦急的在原地踱步。
“駙馬都尉,快些跟老奴進宮吧?
陛下還等著您呢。”
登上馬車,一路馳騁,直接來到皇宮。
泰合殿!
“啟稟陛下,駙馬都尉到了。”
“宣他進殿。”
伴隨著小太監的喊聲,蕭靖凌似是沒睡醒似的晃晃悠悠走進大殿。
“微臣蕭靖凌,見過陛下,陛下聖安。”
殿內文武百官分列兩側,目光落在蕭靖凌身上,忍不住多看幾眼這位入境十年的質子。
“駙馬都尉,南梵使臣說,你昨日給他們茶水裡下藥,造成他們所有人身體不適,可有此事?”
大黎皇帝黎世基直接開口詢問。
蕭靖凌側頭看向站在中央的南梵使臣:
“這話從何說起?
臣冤枉啊。”
“你是說,沒有此事?”
“定然沒有,微臣與他們無冤無仇,為何要給幾位使臣下藥?”
蕭靖凌神色真誠,一副天真率性,沒有絲毫撒謊的樣子。
“昨日茶水還是宮內御用。
微臣也喝了,並無不舒服的情況出現。”
“各位使臣,怕是自南梵遠道而來,水土不服造成的身體不適?”
黎世基聞言不由的點頭,顯然是想到了這一點。
“南梵使臣,駙馬都尉,說的也有道理。
你等遠道而來,舟車勞頓,南梵氣候與京都有些出入,或與此有關。”
“大黎皇帝陛下,外臣來京多次,並未出現昨日情況。
正因昨日,我南梵勇士上擂臺比武,才會發生此事,是否太巧了一些。”
大耳朵翻譯按照度甲迪的話一一翻譯給在場所有人:
“此駙馬都尉,在吾等入宮時就百般刁難,其中自是他在用小人手段,不想吾南梵娶走南雅郡主。”
此言一出,殿內百官低聲議論,看向蕭靖凌的目光各有不同。
昨日擂臺選親之事,他們自是有所耳聞。
雖對蕭靖凌的行為不齒,但沒牽扯到太大利益,他們懶得搭理。
“你等說我給你們下藥,可有證據?”蕭靖凌直面南梵使臣,大有一種當面對質,你死我活的氣勢。
“我是駙馬都尉也是正人君子,向來最重名聲,同時代表大黎皇家臉面。
若沒有證據,只是信口開河,莫怪我當場喊冤了。”
大耳朵翻譯側移半步:“駙馬都尉口口聲聲喊冤。
可是忘了,茶水和果品都是你提供的,而且是收了銀子的。
吾等用了你的茶水,便身體不適,特別是我南梵勇士。
他們體健強壯,從未有過身體不適的情況,喝了你的茶,便開始肚子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