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凌,你這十年的書,沒有白讀,你是有治國之才的。”
黎世基直接走到蕭靖凌身前,滿面笑意:
“你這方略,是可行的。”
“若他們不按照你說的,將領地分封下去,那該如何?”
“陛下,世子之爭,向來激烈。
只要此訊息傳進他們耳中,他們不分也要分的。
那時,兄弟之間,自相殘殺,更加慘烈。”
黎世基重重點頭。
不說世子,就是當年他爭這個皇位的時候,同樣是這樣的道理。
蕭靖凌其實也想知道,皇帝接下來會怎麼做?
如果真的像他說的這樣去做。
自己作為塞北王的兒子,也可以回去封王。
有了自己的地盤,那就比現在好過的多。
但是,三王也不是蠢貨。
若是意識到黎世基的目的,甚至會聯合起來,先一步造反。
到時候,大黎就熱鬧了。
大亂,就有大的機會。
蕭靖凌盤算著自己的小算盤,耳邊傳來皇帝的聲音。
“還沒去過熙寧那裡吧?
你先去看看熙寧,莫要再惹她生氣。”
黎世基望著蕭靖凌走出大殿,立即招呼高登:
“詔宰相龐師古進宮。
太子,老二,都給朕叫來。”
“是!”
“蕭靖凌,看來朕要重新考慮對你的任用了。”
蕭靖凌跟著引路的小太監,走向熙寧宮。
“你回去吧,不用送,我自己過去吧?”
“陛下旨意,要送駙馬都尉到熙寧宮,小的可不敢抗旨。”小太監躬身回應。
蕭靖凌無奈的看向遠處的池水。
他想打發走小太監,自己直接出宮的,未曾想還是個死腦筋。
熙寧宮。
熙寧公主身穿紫色宮袍,手裡拿著圓扇,姿態端莊的坐在門口,側身看向院中手持畫筆,面容清秀,表情認真的男子。
男子抬起手放在眼前比畫兩下,手裡拿著沾著顏料的毛筆,仔細在眼前的花畫卷上描摹。
目光落在他面前的紙上,正是熙寧公主的身段模樣。
“啟稟殿下,駙馬都尉到宮外了。”門外宮女走進來,小聲彙報,生怕打擾男子為熙寧公主作畫。
熙寧公主坐在原地,目光轉動,沒有起身的打算。
“令他在外邊臺階上跪著。”
“殿下,這……”
“怎麼?本宮的話,對你不管用了?”
“奴婢不敢。”
傳話宮女惶恐,快步走出去傳話。
“殿下,這位駙馬都尉,可是前幾日做出‘醉裡挑燈看劍’名詞的蕭家公子?”
描畫的清秀男子罪不正好奇發問。
熙寧公主輕哼一聲,算是回答。
“聽聞這位公子,入京十年,在府內呆了十年。
最近時日都是活躍,經常去濟水兩岸。”
罪不正說著,還不時觀察熙寧公主的臉色,見她沒太大反應,說話也大膽起來:
“殿下天資絕色,又有天下第一才女的稱謂。
這蕭家公子,真是不知足的。
他怕是不知道,這天下,多少男子仰慕殿下的。”
“本宮的未來駙馬,還輪不到你來評頭論足。
滾下去。”熙寧怒斥一聲,嚇的罪不正手裡的畫筆掉落在地。
罪不正撲通跪倒在地:“奴才該死。”
“他再不堪,現在還是陛下欽點的駙馬都尉。
是塞北王的四公子。
下次再讓我聽到你說這話。
你罪家的生意,就交給別人去做吧。”
“奴才知罪,小的再也不敢了。“
罪家在京都乃至整個大黎,生意做的很大。
其背後,正是熙寧公主在操盤。
熙寧公主一句話,就可以讓他罪家,灰飛煙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