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魏通,見過四公子。”
城門前,身穿黑甲,腰掛長刀,宛若黑鐵塔般的壯實漢子,擋住蕭靖凌的去路。
“四公子,一路辛苦。”
蕭靖凌笑意溫和,目光在魏通身上掃過。
熊腰虎腿,臂長肩寬,絕對的猛將身姿。
“魏將軍,無需多禮。”
蕭靖凌可以一句,邁步繼續往前走。
挪動半步,魏通依舊立在原地,沒有要讓路的意思。
蕭靖康佯裝不悅,一雙怒目盯著魏通:
“魏將軍,四公子在京十年,好不容易回到塞北,還不快快讓開。”
魏通抱拳一禮:
“四公子回塞北,自是一件高興之事。
末將聽聞,四公子守衛京都一戰,打的極其漂亮。
用兩萬多京都守軍,擊潰漠西叛軍十萬。”
“末將斗膽,想與四公子比試一番。”
“大膽魏通,竟然如此無禮?”蕭靖康抬手指責。
魏通垂著腦袋,轉了個方向,對著蕭靖康行禮。
“二公子乃是軍中翹楚。
帶領我等將士,打了一次又一次的勝仗。
前段時間,正是二公子帶我們趁著漠西空虛,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此乃是漠西軍潰敗的真實原因。”
“若四公子,未曾入軍,只是讀書人,魏通不會多言。
四公子既然也能帶兵打仗,又是我塞北男兒,久離塞北,現在迴歸,就要依照我塞北的規矩,打敗我方可入城。”
“自然,四公子若是非要進城,魏通也不可阻攔。
只怕以後,在塞北軍中,四公子只能坐馬車了。”
在塞北,女人都是騎馬的。
魏通說,蕭靖凌在塞北軍中坐馬車,是在表達他連塞北的女人都不如。
以後,在軍中,怕是沒人會拿他當盤菜。
“說來說去,不就是要打架嗎?
俺替俺家公子跟你打。”
趙天霸聽著他羅裡吧嗦的一大堆,猛地上前兩步,撞開身前的護衛,就要動手。
“來吧。”
蕭靖凌笑容如舊,抬起手示意趙天霸不要著急。
他自是聽懂了魏通話裡的意思。
魏通認為,京都守衛戰之所以勝利,突襲漠西大本營的蕭靖康是最大功臣。
而世人都在吹噓蕭靖凌的功勞,隻字不提蕭靖康,令他這個蕭靖康的死忠,心中不忿。
“塞北的規矩?”
蕭靖凌若有所思,嘴角帶著笑意,絲毫沒有惱怒:
“本公子離開塞北十年,確實忘記了塞北還有這般規矩。”
“若是本公子不答應,怕魏將軍不好交差吧?”
蕭靖凌看似無意的目光掃過身旁表現的與他格外親密的蕭靖康。
“老四,他們全都是軍中莽漢,不懂得上下禮儀。
莫要搭理他們。
走,咱們進城,二哥為你接風。”
蕭靖康拉著蕭靖凌的手腕,打算繞過魏通。
蕭靖凌淡然一笑,掙脫蕭靖康拉著自己的手腕。
“二哥,既然是塞北的規矩,咱們塞北王府自然要帶頭遵守。
我這位在京十年的質子,也不例外。”
“公子,何須您動手。
俺跟他打便是。”趙天霸再次開口躍躍欲試。
蕭靖康掃了眼趙天霸,眼底閃過不加掩飾的喜愛。
從軍之人,對趙天霸這種猛將,基本沒有抵抗力。
“我也是塞北王府的。
魏將軍,我替公子跟你打如何?”
白勝和林豫紛紛站出來,立在蕭靖凌身後。
蕭靖康見此,雙眼微眯。
他沒想到,蕭靖凌竟然能有如此的威信。
小鈴鐺水汪汪的大眼睛轉來轉去,她就站在蕭靖凌身邊也不說話,默默觀察著四周。
魏通一雙虎目掃過蕭靖凌身後的三人,他對白勝和林豫是有印象的。
他輕哼一聲,語氣中盡是輕蔑。
“這裡,哪有你們說話的資格。”
“你……”
白勝拎著陌刀就要上前,蕭靖凌身後攔住。
“魏將軍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