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緩蹲下，湊近她燒得通紅的耳邊，聲音如同惡魔的低語，冰冷地刺穿她最後的防線：
“很能忍嘛。”
“不知道……到時候你被執法堂廢除修為，像條死狗一樣拖出山門；你蘇家因行賄、欺瞞仙宗被抄家滅族，你父親鋃鐺入獄，你那些兄弟姐妹流落街頭，淪為最下賤的玩物……”
“那時，”陳彥的聲音帶著一絲殘忍的笑意，“你有沒有現在這麼能忍？”
轟！
家族覆滅！親人受辱！自己淪為廢人！
這幾個字，如同最沉重、最冰冷的巨石，狠狠砸碎了蘇靈兒最後一絲頑抗的意志！
她眼中最後的光彩瞬間熄滅，徹底化為一片空洞的死灰。
所有的掙扎，所有的抵抗，所有的屈辱……在滅頂的絕望面前，都顯得那麼可笑和無力。
身體徹底軟了下去，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頭。
眼淚無聲地滑落，混合著臉上的血汙，留下骯髒的痕跡。
陳彥看著眼前這具徹底失去靈魂、只剩絕望軀殼的“玩物”，眼神冰冷如初。
“該怎麼做，”他站起身，聲音不帶絲毫感情，“你知道了嗎？”
蘇靈兒空洞的眼神微微動了動，聚焦在陳彥冰冷的靴子上。
巨大的屈辱讓她渾身顫抖，但她最終，還是如同木偶般，極其緩慢、極其沉重地點了點頭。
眼淚，大顆大顆地砸落在冰冷的地板上。
就在這時——
“嘻嘻……”
“靈兒師姐在嗎，聽說你這裡新得了靈茶？”
門外不遠處的小徑上，隱隱傳來幾個女弟子結伴路過的嬉笑聲，清脆悅耳，如同銀鈴。
這聲音，如同針尖，狠狠刺破了蘇靈兒最後一點可憐的尊嚴！
她猛地一顫，眼中爆發出強烈的恐懼和羞恥！
這裡不行！絕對不行！被任何人看到她現在這副樣子，她就徹底完了！
“不……”她喉嚨裡發出破碎的氣音，帶著卑微到極致的哀求，看向陳彥，“……這裡……不行……求你……換個……地方……”
陳彥眉毛一挑，嘴角浮現出毫不掩飾的嘲弄。
“靈兒師妹的要求，”他的聲音如同冰刀刮過，“還真是多啊。”
他作勢轉身，語氣冰冷無情：
“既然如此麻煩，那不如……去跟執法堂慢慢要求吧。”
說完，抬腳就要走向門口。
“不！不要！”
蘇靈兒爆發出淒厲到變調的尖叫！巨大的恐懼瞬間壓倒了所有羞恥！
她如同瀕死的溺水者，爆發出最後的力量，猛地撲上前，雙手死死抱住了陳彥即將邁出的腿！
“我……我答應！我答應你！就在這裡！就在這裡！”
她語無倫次地哭喊哀求，聲音充滿了絕望的崩潰。
陳彥停下腳步，低頭俯視著腳下如同爛泥般抱著自己腿的蘇靈兒，眼神深邃冰冷。
蘇靈兒感受到那冰冷的目光，身體劇烈地顫抖著。
巨大的屈辱如同毒蛇啃噬著她的心臟，但她不敢再有任何遲疑。
在陳彥無聲的、冰冷的注視下。
在門外隱約傳來的、不知情的歡聲笑語映襯下。
她顫抖著，用盡全身力氣，抬起如同灌了鉛般沉重的手臂。
手指，顫抖地、緩慢地，伸向了自己寢衣的繫帶。
輕輕一扯。
月白色的薄紗寢衣，如同凋零的花瓣，無聲地滑落，露出了裡面同樣輕薄的褻衣。
緊接著，褻衣的帶子也被顫抖的手指解開……
衣衫，一件件落下。
冰冷的空氣，瞬間包裹了她滾燙而絕望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