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別動,我手裡可有你的把柄!

第28章 致命交易

“你——找死!!!”

顧雲熙的尖嘯裹挾著滔天殺意和金丹中期的恐怖靈力,如同滅世風暴般席捲了整個奢靡的內室!紫黑色的靈壓如同實質的怒潮,瞬間將那些價值不菲的靈植盆景、精緻玉器、甚至沉重的紫檀案几都狠狠掀飛、擠壓、粉碎!狂暴的氣流撕扯著層層疊疊的鮫綃紗帳,發出裂帛般的嘶鳴!

那張凝聚了她畢生修為和此刻所有狂怒的紫色掌印,足有丈許方圓,掌心紋路清晰可見,散發著湮滅一切的毀滅氣息,幾乎在陳彥話音落下的瞬間,便已悍然降臨!目標直指那個膽敢褻瀆她床榻的身影!速度快到極致,避無可避!

這一掌,含怒而發,毫無保留!顧雲熙此刻只有一個念頭——將這個知曉她秘密又膽敢如此羞辱她的螻蟻,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抹去!至於後果?殺了之後,有的是時間處理!

面對這足以將尋常金丹初期都重創的絕殺一掌,仰躺在床上的陳彥,眼神卻驟然變得無比銳利!沒有恐懼,沒有慌亂,只有一種冰冷的計算和孤注一擲的決絕!

就在那毀滅掌印即將觸及他身體的千鈞一髮之際——

陳彥枕在腦後的右手,如同早已預演了千百遍般閃電般探出!一枚巴掌大小、溫潤潔白的玉簡,被他以毫釐之差,精準無比地擋在了自己胸口與那毀滅掌印之間!

這動作快到極致,也冒險到極致!

“轟——!!!”

震耳欲聾的巨響在內室中猛烈炸開!狂暴的能量衝擊如同失控的巨獸,狠狠撞向四周!拔步床那堅固的萬年沉香木框架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瞬間佈滿了蛛網般的裂痕!整個內室的地面都在劇烈震顫!

然而,預料中陳彥被拍成肉泥的場景並未出現!

那枚看似脆弱不堪的玉簡,在接觸到毀滅掌印的剎那,驟然爆發出刺目的白光!一道複雜玄奧的防禦符文瞬間浮現,如同最堅固的盾牌,死死抵住了紫色掌印的核心!

噗!

陳彥如遭重錘,一口鮮血狂噴而出,染紅了身下昂貴的雲錦被褥!他整個身體被巨大的力量狠狠砸進床榻深處,五臟六腑彷彿都移了位,骨骼發出令人牙酸的呻吟!若非他體魄經過洗筋伐髓丹強化,又有《陰陽和合秘典》反哺,加上這枚得自系統獎勵、關鍵時刻保命的玄級防禦玉簡,這一掌,足以讓他死上十次!

玉簡上白光劇烈閃爍,裂紋迅速蔓延,最終“咔嚓”一聲徹底崩碎,化為齏粉!但,它終究是擋住了這致命一擊!

“嗯?!”顧雲熙瞳孔驟然收縮,驚愕地看著那崩碎的玉簡和雖然重傷卻並未斃命的陳彥!這螻蟻,竟有如此保命之物?!

但她的殺意絲毫未減!玉簡已碎,下一擊,他必死無疑!

就在她眼中紫芒再盛,第二道更加凝練、更加致命的指風即將點出的瞬間——

躺在破碎床榻上、嘴角溢血、顯得狼狽不堪的陳彥,卻猛地抬起了頭!他的臉上非但沒有瀕死的恐懼,反而帶著一種近乎瘋狂的、獵人終於看到獵物落入陷阱的獰笑!

他沾滿鮮血的右手,此刻正緊緊攥著另一枚玉簡!

一枚樣式古樸,卻散發著讓顧雲熙靈魂都為之凍結的、微弱卻無比熟悉的靈力波動——那是她親手封印、傳遞給血煞谷聯絡人的機密玉簡所特有的加密印記!

“顧長老……咳咳……”陳彥咳著血,聲音嘶啞,眼神卻亮得驚人,如同燃燒的鬼火,“打啊!怎麼不打了?殺了我……這枚記錄了您是如何將‘黑風峽’佈防圖、‘流雲澗’靈礦轉運路線和時間……咳咳……還有三日前‘斷魂崖’巡邏弟子換防口令……全都賣給血煞谷的玉簡……就會立刻出現在執法堂首座……咳咳……玄冥真人的案頭上!”

每一個地名,每一份情報,都像一把燒紅的匕首,狠狠捅進顧雲熙的心臟!她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剛剛凝聚的指風瞬間潰散!那張冷豔的臉龐褪盡所有血色,只剩下無邊的恐懼和死灰般的絕望!

他……他連“斷魂崖”都知道了?!那是她最新的交易!他甚至拿到了……拿到了交易的玉簡?!這怎麼可能?!他到底是誰?!

“你……你到底……”顧雲熙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再也沒有半分長老的威嚴,只有瀕死野獸般的驚惶。

“我是誰不重要。”陳彥掙扎著坐起身,抹去嘴角的血跡,眼神冰冷如萬載玄冰,“重要的是,顧長老,現在……我們能不能好好談談了?”

他晃了晃手中那枚如同催命符般的玉簡。

顧雲熙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頭,踉蹌著後退一步,撞在身後殘破的紫檀案几上,發出沉悶的響聲。她死死盯著那枚玉簡,彷彿那是世間最恐怖的毒物。所有的殺意、憤怒、高傲,都在鐵證如山的死亡威脅面前,被碾得粉碎。

“談……談什麼?”她的聲音乾澀無比,帶著濃濃的恐懼和一絲連她自己都未察覺的……哀求。

“很簡單。”陳彥忍著劇痛,聲音卻異常平穩清晰,帶著不容置疑的掌控力,“第一,收起你所有的小心思。我的命,現在和這枚玉簡綁在一起。我死,或者受到任何‘意外’,這玉簡的內容,會以最快的速度,傳遍整個玄劍仙宗高層,甚至……傳到血煞谷仇敵的手裡。相信我,血煞谷的人,會很樂意幫我這個忙。”

顧雲熙身體又是一顫,眼中最後一絲僥倖也徹底熄滅。這威脅,直擊要害!她不僅怕宗門清算,更怕血煞谷那邊為了撇清關係而對她滅口!

“第二,”陳彥繼續道,眼神銳利如刀,“從今往後,你顧雲熙,就是我陳彥在玄劍仙宗最大的靠山和保護傘。明面上,你是高高在上的任務堂長老,我是你‘看好’的內門弟子。你需要動用你所有的權力和人脈,為我提供修煉資源、資訊、便利,掃清我修行路上的障礙。任何可能威脅到我的存在,無論是人是事,你都要替我擺平!”

“這不可能!”顧雲熙下意識地尖叫,“我堂堂長老,豈能……”

“嗯?”陳彥只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手指輕輕摩挲著那枚玉簡。

顧雲熙的聲音戛然而止,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雞,臉色由白轉青,又由青轉白,最終只剩下屈辱的灰敗。

“第三,”陳彥的聲音更加冰冷,“我需要你替我辦一件事。動用你所有的許可權,在三天之內,替我弄到一個進入‘玄陰秘境’的名額!”

“玄陰秘境?!”顧雲熙猛地抬頭,眼中充滿了驚愕和……一絲不易察覺的貪婪,“那秘境兇險異常,十年才開啟一次,名額極其珍貴,連核心弟子都要爭搶!你……”

“這是我的事。”陳彥打斷她,不容置疑,“你只需要告訴我,能不能辦到?”

看著陳彥那雙不容置疑的眼睛,感受著那枚玉簡散發的冰冷死亡氣息,顧雲熙所有的掙扎和算計都化為了無力。她彷彿瞬間蒼老了十歲,原本挺直的脊樑也佝僂了下去,聲音充滿了疲憊和徹底的屈服:

“能……我能辦到……執法堂的玄冥真人……與我……有些舊情……名額……我能拿到……”

“很好。”陳彥臉上終於露出一絲冰冷的滿意,他艱難地從一片狼藉的床上站起身,雖然腳步虛浮,身形卻挺得筆直。

他走到面如死灰、失魂落魄的顧雲熙面前,將手中那枚如同達摩克利斯之劍的玉簡,在她眼前晃了晃,然後,在對方驚恐絕望的目光注視下,緩緩地、卻又無比堅定地,將其收入了自己的儲物戒中。

“記住你的承諾,顧長老。”陳彥的聲音如同來自九幽的寒風,清晰地烙印在顧雲熙的靈魂深處,“也記住,你的命,在我手裡攥著。好好活著,對我……有大用。”

說完,他不再看癱軟在地、彷彿被抽空了所有精氣神的顧雲熙一眼,轉身,拖著重傷卻依舊帶著勝利者姿態的身軀,一步一步,走出了這片被徹底摧毀的、象徵著顧雲熙權力與威嚴的奢華囚籠。

內室之外,陽光刺眼。

陳彥扶著冰冷的廊柱,劇烈地咳嗽著,每一次咳嗽都牽動著肺腑的劇痛,帶來新的血腥氣。冷汗浸透了他的內衫,與血汙黏在一起,冰冷而粘膩。剛才那短暫的生死博弈,消耗了他全部的心神和體力。金丹中期含怒一擊的餘威,即便被玉簡擋下大半,也幾乎震碎了他的經脈。

但他不能倒下。至少,不能在這裡。

他強提一口氣,體內《陰陽和合秘典》悄然運轉,一絲絲精純的陰陽調和之力緩緩流淌,如同涓涓細流,開始撫慰修補受損的臟腑和經脈。同時,他立刻從儲物戒中取出幾枚療傷丹藥,看也不看便塞入口中吞下。藥力化開,帶來一陣暖流,稍稍壓下了那噬骨的劇痛。

必須立刻離開紫雲峰!顧雲熙雖然暫時被震懾住,但這女人心狠手辣,難保不會在極度恐懼和屈辱下鋌而走險!此地不可久留!

陳彥辨明方向,強忍著眩暈和痛楚,將《流雲步》催動到極致。他的身影在紫雲峰複雜的亭臺樓閣間化作一道飄忽不定的青煙,避開所有可能存在的眼線,以最快的速度向著山下掠去。每一次靈力運轉都帶來撕裂般的痛楚,但他咬緊牙關,眼神冷靜得可怕。

直到徹底離開紫雲峰的範圍,進入相對安全的內門公共區域,陳彥緊繃的心絃才略微鬆弛了一絲。他沒有回自己的新居所,而是七拐八繞,確認身後絕對無人跟蹤後,悄無聲息地潛入了王雪晴所在的小院。

“誰?!”院門開啟的瞬間,王雪晴清冷警惕的聲音立刻傳來。當她看清門外渾身浴血、臉色慘白如紙的陳彥時,清冷的臉上瞬間被巨大的驚駭取代!

“主人!”她驚呼一聲,瞬間閃身到陳彥身邊,一把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體,入手處一片冰冷粘膩的濡溼,那是血!“您怎麼了?!誰傷的你?!”她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驚慌和一絲她自己都未察覺的殺意。

“無妨……死不了……”陳彥被她攙扶著走進靜室,虛弱地擺擺手,聲音沙啞得厲害,“是顧雲熙。”

“顧長老?!”王雪晴瞳孔驟縮,扶著陳彥在蒲團上坐好,立刻取出自己珍藏的療傷聖藥和靈泉水,小心翼翼地喂他服下,同時雙手抵住他後心,精純柔和的築基靈力源源不斷地輸入,助他化開藥力,穩住傷勢。“她為何……”

“她勾結血煞谷的把柄……被我拿到了……”陳彥閉著眼,一邊引導藥力和王雪晴的靈力修復傷體,一邊言簡意賅地將紫雲殿內發生的一切告知王雪晴。包括顧雲熙的罪行、那場驚心動魄的交易,以及他索要的玄陰秘境名額。

王雪晴聽得心驚肉跳,後背冷汗涔涔。她萬萬沒想到,主人竟敢單槍匹馬去捋金丹長老的虎鬚,更是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更沒想到,那高高在上的顧雲熙,背地裡竟如此喪心病狂!

“主人……這太冒險了!”王雪晴心有餘悸,輸入靈力的手都微微顫抖。

“險中求勝罷了……”陳彥睜開眼,眼中雖帶著疲憊,卻精光內蘊,“現在不是後怕的時候。顧雲熙這女人心性狠毒,反覆無常,我雖暫時以玉簡震懾住她,但她絕不會甘心受制於人。她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要麼奪回玉簡,要麼……殺我滅口!”

“那我們該怎麼辦?”王雪晴立刻問道,眼神變得銳利起來。此刻,她完全站在了陳彥的立場。

“守株待兔,不如引蛇出洞!”陳彥眼中寒光一閃,“她不是給了我三天時間去拿秘境名額嗎?這三天,就是她的機會,也是我們的機會!”

他示意王雪晴靠近,聲音壓得極低,開始部署:

“第一,你立刻秘密聯絡蘇靈兒。讓她動用蘇家在泊陽城和附近城鎮的殘餘人脈,暗中散佈一個訊息——就說有人在黑市高價懸賞三年前‘黑風峽’和去年‘流雲澗’慘敗的內幕線索,任何蛛絲馬跡,無論真假,一經核實,重賞!”

王雪晴眼睛一亮:“主人是想……打草驚蛇?讓顧雲熙自亂陣腳,以為我們還有後手,甚至……在主動調查?”

“不錯!”陳彥點頭,“這訊息要傳得隱秘,但又必須讓她的人能‘偶然’探聽到。讓她疑神疑鬼,不敢輕舉妄動,同時,也逼她不得不動用她隱藏的力量去追查這‘懸賞’的來源,露出更多馬腳!”

“第二,”陳彥繼續道,眼中算計更深,“你親自去一趟執法堂的外圍執事處,找一個叫‘趙坤’的低階執事。此人嗜賭成性,欠下鉅額外債。你匿名給他一筆靈石,足夠他還清賭債還有富餘,條件只有一個——讓他密切關注顧雲熙及其心腹近三日的所有異常動向,特別是與外界聯絡的蛛絲馬跡。記住,不要接觸他本人,用最隱秘的渠道,讓他以為是天上掉餡餅。”

“趙坤……我記下了。”王雪晴默默記下這個名字和任務。

“第三,”陳彥看向王雪晴,語氣凝重,“也是最重要的一步。這三天,我會對外宣稱閉關療傷,不見任何人。你替我護法,同時……利用《陰陽和合秘典》的雙修之力,助我儘快恢復傷勢,並且……嘗試衝擊築基三層!”

王雪晴微微一怔,隨即鄭重點頭:“是!主人放心!屬下必定竭盡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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