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行走的人們,臉上都帶著輕鬆愉快的笑容。
生活在皇城腳下的人,總有一種獨特的自信。
王國慶手裡提著裝滿魚的柳條籃子,每條魚都在撲騰,濺起的水花打溼了他的褲腿和布鞋。
一旁的賈東旭同樣喜笑顏開。
儘管賈東旭已經工作,但因家中負擔重,生活仍顯拮据。
尤其上次結婚時,雖然彩禮不算多,但婚禮開銷不小,加之送出去的禮金,經濟狀況更加緊張。
然而,自從王國慶來到這裡,一切都悄然發生了變化。
從前不愛出門的賈東旭開始隨王國慶一起外出捕獵或捕魚,不僅貼補了家用,也豐富了餐桌。
賈東旭活動了一下胳膊,笑著說道:“三大爺雖然喜歡釣魚,但次數遠不及咱們兄弟幾個偶爾為之,要是讓他知道了,指不定怎麼酸呢。”
王國慶也笑了:“三大爺可是個資深釣魚愛好者,雖然技術一般,但興致很高。”
“閆老寇捨不得放餌,釣到好魚自然不容易。”何雨柱皺眉,對閆埠貴頗有微詞。
許大茂連忙替閆埠貴辯解:“三大爺也不容易,一個人的工資養活全家,又沒什麼別的技能,釣魚也是無奈之舉。”
“大茂說得對。”王國慶點頭,“三大爺家境艱難,咱們不該苛求。
回去後,東旭哥,咱們給院裡條件差的鄰居都送些東西,鄰里之間互相幫襯。”
賈東旭點頭同意:“嗯,三大爺家確實不易,回頭送他一些。”
王國慶繼續說道:“柱子哥、大茂哥,你們也該成家了,名聲好點,找物件也容易些。”
“咱們得注意形象,到時候找媳婦也方便。”
“東旭大哥,你說得對吧?”
作為兄弟中最年長的賈東旭滿意地笑了:“小王考慮得很周到。
這些年咱們跟鄰居處得不錯,誰不說咱們兄弟四人年輕有為?”
“我之前相親多次,姑娘願意見我,也是看重咱們的好名聲。”
“可惜啊,全被我媽搞砸了。”
賈東旭說到這裡,臉色陰沉下來,顯然心情不佳。
他認定,自己被城裡的姑娘拒絕,全因母親賈張氏。
攤上這樣的母親,賈東旭感到無比沮喪。
他對未來充滿絕望。
王國慶嘆了口氣,想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慰,手裡的魚突然甩尾,正好拍到了賈東旭臉上。
賈東旭立刻笑罵:“好傢伙,敢打我!”
王國慶轉身就跑,邊跑邊喊:“東旭哥,這不關我的事,是魚想給你安慰呢!”
“你大爺的,安慰人哪有這種打法?站住!”
賈東旭笑罵著追趕,手中仍提著魚。
身後許大茂和何雨柱相視一笑:“柱子,聽見沒,小王說得有道理。”
何雨柱面露尷尬:“小王也真是的,拐彎抹角地說我嘴巴臭。”
許大茂冷哼一聲:\"算你有福氣,除了我還能有誰勸你?\"
\"不過小王說得沒錯,我們也該考慮結婚了,再晚點好姑娘都被搶光了。”
\"回去四合院後,柱子你就別插話了,交給咱們三個。
不然你一開口,好事也會變壞事。”
何雨柱臉色難看,總覺得和許大茂格格不入:\"去去去,我有那麼不堪嗎?東旭,等等我。”
他拎著魚,懶得理許大茂,喊了一聲便跑。
臨走還踢了許大茂一腳。
許大茂疼得齜牙咧嘴:\"你大爺的,你就知道欺負我!站住!\"
夕陽下,四個少年追逐嬉戲。
街道上傳來陣陣罵聲,引來行人側目。
老輩的人搖頭嘆氣,年輕一代卻覺得有趣:\"他們感情真好。”
路過的大姑娘小媳婦被粗俗的話語羞得低頭,啐道:\"真是一群混賬。”
何雨柱嘴快,朝一位姑娘擠眉弄眼,惹得她惱羞成怒,脫鞋砸向他。
\"哎呀!\"何雨柱慌忙接鞋,卻意外被砸中嘴巴。
旁邊圍觀的姑娘笑得前仰後合,兩條麻花辮隨風飄舞。
\"呸呸呸……\"何雨柱狼狽地逃開,紅著臉嘟囔:\"什麼味兒?\"
\"滾!\"
\"香不香?\"
\"許大茂,香你自己吃啊。”
\"想啊,人家不給。”
\"那你還不快去舔!\"
\"不敢不敢,吃槍子的事。”
賈東旭見氣氛越來越失控,連忙打圓場。
萬一許大茂真做出什麼荒唐事,不僅丟臉,還可能被扭送派出所。
王國慶笑得開懷,賈東旭也跟著樂,四人一路玩笑打鬧回到四合院。
剛進門,就看到閆埠貴在門口來回踱步。
那雙眼睛迅速掃向四人手中的魚。
還沒等閆埠貴說話,賈東旭就搶先說道:“三大爺,您拿一條回去嚐嚐鮮。”
閆埠貴頓時滿臉笑意:“哈哈,你們兄弟今天運氣真不錯啊。”
賈東旭也跟著笑了:“那是當然,今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隨便一撈就抓到一條。”
轉頭又對劉二爺說:“劉二爺,聽聞您兒媳婦正在坐月子,這條魚送給您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