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東旭深知,若非他也落得個太監的下場,許大茂和何雨柱恐怕早就找他拼命了。
正因如此,儘管憤怒,兩人對他並無太多怨恨,畢竟同病相憐。
然而,許大茂和何雨柱至少還能將怒火指向他人,而賈東旭呢?讓他變成太監的,正是他的親生母親賈張氏。
他又怎能對自己的母親動手?
這一刻,賈東旭徹底崩潰了,滿心絕望與無助。
他苦笑著說道:“無論如何,這件事絕不能外傳。
否則,我們三人這輩子都將抬不起頭。”
“確實,這事一旦洩露,我們三人可能就是世上僅存的三個太監了。”
許大茂和何雨柱臉色凝重,緩緩點頭。
賈東旭所言極是,此事萬萬不可外洩。
否則,他們連做人的尊嚴都會失去,甚至還不如一死了之。
許大茂和何雨柱痛苦地閉上眼,傳宗接代的無望讓他們既憤怒又迷茫。
難道真要去殺了自己的母親嗎?雖然這能解一時之氣,但名聲呢?
他們並不懼怕死亡,反而已經萌生死意。
可死後仍揹負太監之名,這令他們難以接受。
人生常常如此,有時想死都成了一種奢望。
就像現代社會中那些被生活壓垮的打工人,明明看不到希望,卻依然不敢輕生。
此刻,許大茂和何雨柱只能為自己的名聲考慮。
“東旭,”許大茂艱難開口,苦澀一笑,“你昨天提到的事,我覺得可行。”
“於莉看起來不錯,我準備出院後去找她聊聊,先哄她結婚再說。”
“至於婚後的事,我會對她好些,儘量補償。”
賈東旭微微點頭,隨即苦笑,“婁曉娥未必願意嫁我,畢竟我媽還在。”
許大茂深以為然,也忍不住吐槽:“我真同情你,攤上這麼個娘,實在倒黴。”
賈東旭痛苦地說:“我能怎麼辦呢?那是我母親,即便她對我有所傷害,我也不能不孝,否則會被別人指責。”
他感到非常無助。
他的母親賈張氏雖然行為不端,但外人可以對她採取行動,唯獨賈東旭不行。
畢竟她是他的親生母親。
何雨柱苦澀地感慨:“你們都有伴侶,而我卻連這個都沒有。”
儘管婁曉娥不可能嫁給賈東旭,但至少還有些期待,而何雨柱卻什麼都沒有。
賈東旭嘆息道:“慢慢來吧,出院後先幫大茂解決問題,我們一步步來。”
許大茂也附和:“我的情況簡單一些,就這樣吧。”
“傻柱、東旭,以後咱們三個就像一根繩上的螞蚱一樣,必須齊心協力,共同面對困難。”
“我們要團結一致,明白嗎?”
賈東旭點頭:“兄弟齊心。”
何雨柱補充:“其利斷金。”
三人彼此對視,眼神中充滿堅定,彰顯出深厚的兄弟情誼。
他們突然意識到,成為太監後,彼此的關係更加緊密了。
畢竟,他們是世上僅存的三位太監,這種特殊的身份讓他們天然親近。
如此看來,成為太監似乎也不是件壞事。
就在三人沉浸在兄弟情誼時,王國慶提著飯盒走進病房:“東旭哥、柱子哥、大茂哥,要不要喝魚湯?哈哈哈。”
王國慶爽朗地笑著。
三人連忙露出笑容,眼中閃過一絲感動。
賈東旭努力坐起身:“小王……哎呀,大爺們,你們也來了。”
易忠海激動地坐在賈東旭床邊,握住他的手:“東旭,你怎麼樣?還好嗎?”
賈東旭笑著回答:“大爺,我們沒事。
醫生說只需住院觀察一週,到時候就能出院了。”
賈東旭感到深深的痛苦。
許大茂和何雨柱同樣心痛不已。
成為太監怎能不痛苦?
然而,為了隱藏身份,他們只能將痛苦深埋心底,強顏歡笑。
內心的傷痛無法言表,但他們必須表現出自信和輕鬆的樣子。
這種壓抑的感受實在令人難以承受。
王國慶端來魚湯,遞給每人一碗。
許大茂接過碗,聲音有些哽咽:“小王,謝謝你。”
“咱們都是兄弟,客氣什麼?大茂哥嚐嚐,這是我媳婦燉的,要是不好吃,我就回去收拾她。”
許大茂忍不住笑了:“你這傢伙,可別老婆。”
想到自己的處境,許大茂內心一陣苦澀。
小王啊,你怎麼總愛拿我媳婦開玩笑呢?
我這當哥的已經夠慘了,能娶到媳婦就已經很滿足了。
作為太監,許大茂顯得格外豁達,整個人輕鬆了不少。
“大茂,你覺得這事兒怎麼處理?”閆埠貴問。
許大茂喝了一口湯,思索片刻道:“三大爺,出院後我會和於莉好好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