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恩先生,你到底想做什麼,這次不如就直接說清楚了吧。”
大部隊離開之後,坐在辦公桌後邊的奧沙利文也顯然失去了耐心,希望韋恩能直奔主題。
韋恩想了想,那就乾脆先聊結果,至於剩下的支線,等後續看看情況再說:
“我的訴求始終都沒有變過,指使和參與襲擊的人都要付出代價。水手幫之前陷害我在先,上次的襲擊據說又是他們主動過來聯絡的你,因此他們是我最優先要解決的目標。
“至於您和您的幫派,在其中至少也是幫兇和從犯。事先知情和出力的人將會得到法律的制裁,剩餘的人或許還有別的出路,不過也要等徵稅結束之後再說——沒理由讓剩下來的人繼續享受那些違法所得。所以我針對你們幫派的行動也不會停止。”
奧沙利文聽完之後簡直被氣笑了,“那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聊的?回頭找個時間,大家換個地點再見面吧。”
“本來要是按照黑幫規矩辦的話,上次的襲擊發生之後,我就可以讓你在睡夢中死在床上。我們偵探社這段時間在碼頭區引發了這麼多次爆炸,你們或許不清楚我們到底在做什麼,但應該也知道我們這樣做是獲得了官方默許的,至少在技術層面並不存在困難。”
韋恩沒太在意他的挑釁,繼續邊想邊說,“徵收稅費的訊息出來以後,碼頭區有不少幫派都已經蠢蠢欲動,都在打你們幫派的主意。要是他們一擁而上的話,你們或許可以報復其中的幾個,不過最終應該還是免不了會徹底失勢。以我的直覺來看,他們中跟你有舊怨的人估計不少,到時候你們中能活下來的人或許不多。”
“所以我們應該舉手投降,讓你們能夠更方便地把刀架到我們的脖子上?”奧沙利文這會兒似乎已經失去了交流的意願,說話開始變得陰陽怪氣。
韋恩反而認真地點了點頭,試圖重新把他給拉回來:“我能夠理解你的心情。因為你之前向我透露了水手幫實際控制的倉庫、還有他們參與走私的情況,所以無論你之後打算怎麼進行反擊和回應,至少我現在還願意提前給你一個在相比之下不會特別壞的結果。”
注意到奧沙利文露出了傾聽的神色,韋恩在略微停頓之後才繼續開口:
“我是個私家偵探,經營的不是黑幫。如果你定期閱讀報紙的話,或許已經看過我們偵探社跟檢察官合作的新聞。
“從現有的判例上來看,黑幫中沒有被定罪直接參與命案的成員,在福吉尼亞通常都不會被判處絞刑。因此我能給你們的結果是——要是你們最後走投無路了,可以選擇向我、或者向我們的人投降。我們會把你們送上法庭,也許刑期不算短,但至少會有更多的人能夠活下去。”
奧沙利文顯然並不認為那能算是好結果,“這樣說來,之前我讓人跟水手幫一塊對你進行襲擊,反而是沒有給你留出‘活下去’的選擇了?”
韋恩沒興趣跟他鬥嘴,感覺嘴巴都說得有點幹了,就自顧自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到窗邊的小矮櫃旁翻起了兩個被倒扣的低球杯,再拿起酒瓶往裡邊倒,
別人家裡的酒,就不用問合不合對方口味了,韋恩把其中的一杯推了過去,自己則抿起了另外一杯:
“總而言之,至少我對奧沙利文先生你並沒有額外的敵意,對你們社群裡的其他普通人也沒有。
“只不過有些事情既然發生了,那有的人就必須付出代價。我們偵探社的行動是不會停止的,你們顯然也不會坐著等死,之後大概就只能讓我們互相祝對方好運了。”
話題說到這份上,基本跟互相撕破臉也沒啥區別了,
然而男人之間的交流有時候就是很奇怪的,在確定“白刃不相饒”以後,有些人反而可以“金盃共汝飲”。
奧沙利文稍微尋思了一會兒,端起酒杯也站了起來,走到窗邊跟韋恩並排著往外看,“你剛才說,碼頭區又有黑幫打算合謀對付我們?”
“單是我目前知道的就有好幾個,不過我不方便直接告訴你,你大概也能猜得到。”
韋恩此時在後悔自己剛才倒多了,這酒喝起來感覺怪怪的,他略微舉高了手裡的酒杯,“這是什麼酒?”
“蒸餾過的龍舌蘭酒。要是你喝不慣的話,櫃子裡還有威士忌。”奧沙利文的心態似乎在慢慢平復,“聽你剛才的意思,我們這次的情況似乎不容樂觀?”
“主要還是因為你們惹到我了,不然可能依舊不是大事。”
韋恩先是臭屁了一句,然後才正經了起來,“碼頭區的大格局是不允許輕易變動的,我猜這次徵收稅費的提議能被允許,就說明在里士滿那些有話語權的先生中,不滿意現狀的還是佔了多數。不然反對的聲音肯定早就冒出來了。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