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行……贏不了!
“咚!”
一聲悶響。
黑暗被盡數撕碎,浮塵遊動的倉庫裡,裴夏手持的繡鞋罡劍,像是敲上鐵塊一樣,砸在了韓幼稚的腦殼上。
堂堂掌聖白衣,就這麼兩眼一翻,然後口吐白沫地倒了下去。
也不知道是被砸的,還是被嚇的。
裴夏不吃這套,看著韓幼稚兩眼翻白、口裡流涎的面龐,他一步上前就要報之前的打臉之仇。
結果那曼妙的紫紗嬌軀,卻忽然扭動一下,然後迅速化成一片霧氣,消散不見。
堆積的木材上,只留下一隻暈厥過去的長耳兔子。
“呸,”裴夏吐了口唾沫,揪住兔耳朵,“果然是身外術法,這女人還是個五境的素師。”
難怪掌聖宮只讓她來對付銜燭老道。
用這種身外術法,既能壓制化元境的鬼谷五絕,又不用親身走下掌聖宮。
沒能打到她那張白皙嬌嫩、美豔可人的臉蛋,真是可惜!裴夏長長地撥出一口氣,身體各處的負擔終於還是化成了疲憊開始湧來。
一瞬振罡七百二,那轟鳴的金鐵聲確實震撼人心。
但對身體的壓力也是實打實的。
他敲了敲腦殼,將禍彘重新收入腦海深處,然後站起身,回頭看向了被綁在樑柱彼端的葉小姐。
女孩也正瞪著眼睛看他,她非常小心地問了一句:“葉盧,是把他自己賣給你了嗎?”
開玩笑,什麼價位啊,能讓人拼到這個地步?
裴夏如實答道:“五十兩。”
“五十兩?”葉姑娘神色驚詫。
當然不全是錢的原因。
事情走到掌聖宮這一步,裴夏很大程度上就是為了自己。
北師城外對張果漢,讓羅小錦聽了個“禍彘”去,那是沒辦法。
他可不想再被掌聖白衣當場抓包。
不過能承的人情他還是不會放過。
一邊給葉姑娘解繩子,他一邊說:“主要,還是看你覺得眼善,總覺得像某個故人。”
女孩眨眨眼睛,表情有些尷尬:“我、我有人家了。”
“哦,那沒事了。”
葉小姐側過頭,看到裴夏胸側那個傷口,又抿抿嘴唇:“這樣,以後你喊我一聲大哥,在北師城,我還是能罩一罩你的,至少不用為了五十兩銀子去拼命。”
“啊?”裴夏仰起頭,看著她那張嬌俏神氣的臉,“大哥?”
“誒,老二!”
“……”
裴夏並不清楚她的來歷,只覺得她打著補丁的衣服,讓所謂的罩自己毫無說服力:“你不是泥菩薩過河嗎?”
“我……”女孩嘖了一聲嘴,“只是可惜,讓那個醜八怪跑了,要是能把他逮回來指證楊詡就好了。”
說完,她還蹬了一下腳,氣憤表示:“城衛也就罷了,怎麼外州修士進了北師城綁人,掌聖宮也不見個動作。”
裴夏正在旁邊撿韓幼稚的法器長釘呢,聽著就回道:“有啊,掌聖宮來人了呀。”
“誰來了?”
“剛才我砍的那個就是。”
葉姑娘正在整理鬢髮的手一下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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