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夏抬眼,隔著林葉的陰影,看到了徐賞心的面容,於是收起了心裡那些大膽的想法。雖然徐賞心也已經知曉了禍彘的事,但裴夏並不想和大哥去聊這些。
如果真要前往連城火脈,那此行兇險必然千百倍於雀巢山。
就大哥現在這修為,裴夏真怕自己護不住她。
“裴夏,你看一下我們的行李裡面,還有沒有乾衣服……”
“幹……”
裴夏剛想問要乾衣服做什麼。
就看到枝葉晃動,頭髮溼漉漉的徐賞心走了出來。
她不止頭髮溼漉漉的,身上也溼漉漉的。
原本單薄的衣衫因為浸水,而緊緊貼在了身上,水珠順著雪白的脖頸滑入胸前薄衫的縫隙。
胸前鼓漲頂起一個渾圓的弧度,向下腰肢纖細,又是兩瓣圓潤豐盈。
月光下,這溼身水漬還細碎地折著光,讓裴夏看的眉毛都要飛起來。
徐賞心是先注意到了裴夏的視線,才後知後覺自己此刻模樣有些妖豔了。
但她也只是面龐羞紅了一下。
小聲說:“你把衣服給我,我去裡面換一下。”
裴夏抿抿嘴,乾咳了一下緩解尷尬,然後轉身從行李中取出衣物,給她遞過去。
走近了,更能清晰看到少女胸前的弧度,他忍不住嘖了一聲:“大哥你是真沒拿兄弟當外人啊。”
徐賞心不說話,微惱似的地瞪了他一眼,然後拿過衣服鑽回了樹林裡。
徐賞心確實沒拿裴夏當外人。
自北師城這一路走來,她只覺得自己能給裴夏的不夠多。
更何況,現在都什麼條件了,行走江湖,逃避追捕,荒郊野嶺,講究那些個,多少有點矯情。
更更何況,我倆不是未、未婚、夫妻嘛……
大哥在林子裡換衣服,換著換著,臉頰越來越紅。
可惡,不是剛剛寒氣淬鍊過嘛,怎麼自己臉上這麼燙。
裴夏一開始站在林子邊還沒什麼感覺。
但當耳朵裡開始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動,他開始感覺好像有點不對。
那什麼,我在外面這樣,雖然不是有意,但看起來很像偷聽啊,是不是不太好啊。
於是他提了提褲子,走遠了一點。
然後他才反應過來——其實當他覺得這樣不好的時候,才是真的不好了。
之前從北師城逃出來,路上一直有陸梨在身旁,帶著孩子呢,就是有些親暱的舉動,也沒怎麼亂想。
後來跟上鏢隊,更沒這回事了。
沒想到這才剛離開雀巢山,陸梨和李檀一躺下,兩人一旦獨處,馬上這氣氛就不對起來!
裴夏試圖透過自己多年在青樓的見聞,來催眠自己是個老司機,根本不會被困於徐賞心那清麗的面龐、豐挺的圓弧、纖細卻有力的腰肢、還有……
“啪!”
裴夏把自己抽醒了。
想到剛才思索的連城火脈一事,他緩緩眯起眼睛,冷聲自語:“這女人……留不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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