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倫加世界,阿斯加德,白銀之宮。
唐斯與雅典娜下著圍棋。
雅典娜很好奇:“陛下,為什麼你這麼放心讓奧丁留在變異星區對面?您就不怕……”
唐斯邪魅一笑:“沒有誰比我更瞭解我那可惡又能力出眾的弟弟。你想想吧,奧丁既然是個貪戀權勢又沒擔當的神王,那麼這種賺了更多地盤卻到不了他的兜裡、出事了就是他傾家蕩產的情況,他會怎麼處理?”
“……”帝皇家的事,不是外來者可以插嘴。不論凡間還是神域皆如此。
雅典娜選擇沉默。
“我可以不相信奧丁的忠誠,但我不會否定他的腦子。孰輕孰重,他還是分得清的。”談笑間,唐斯又下了一子:“你是不是想說,世上總有些存在不甘心當棋子,想當棋手的?”
“不敢。”雅典娜低眉順眼,低下頭去,幾乎把下巴埋進前裝甲的分隔區之間。
唐斯彷彿自問自答:“總有些傢伙,不甘心當棋子,又沒本事當棋手,只能當旗手。嗯,就是升旗子的那種。可以是白旗,可以是黑旗,可以是紅旗。但最終,迫於生存壓力,他會是一隻好棋子。”
這番話,雅典娜似懂非懂,她還是盡力回答:“以宇宙為棋盤,以眾神為棋子。陛下好大的魄力!”
“呵呵!”唐斯不置可否。
他神目的視線彷彿超越了空間,來到了變異星區的另一側。
他真的很好奇,宙斯會怎樣做,宙斯又是否有破釜沉舟的勇氣?“如果陛下是宙斯,陛下會怎樣做?這個問題陛下可以不回答,臣妾只是好奇。”某種意義上,雅典娜被天照調教得很好,連稱謂都非常注意了。
聽到這問題,唐斯愣了一下。在他看來,宙斯其實遠未到絕境。
唐斯捂心自問,如果他站在此時宙斯的立場,其實戰況惡劣歸惡劣,還有救。不過必須付出點代價……
他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雅典娜:“如果你是宙斯,你會怎樣做?”
雅典娜並沒猶豫,她說出了自己一早想好的答案:“我會先跟爺爺烏拉諾斯結盟,將希臘世界暫時交給克洛諾斯,然後調集所有戰力,幹掉奧丁,搶回那些附屬世界。最後以附屬世界的元素資源為籌碼,安撫烏拉諾斯,統合其餘中立的一代神,比如實力強大的黑夜女神倪克斯,搶在阿薩神族大軍趕來之前,殺光所有反對者。”
一個充滿殺氣的答案。
智慧與戰爭女神,在此刻展露出她的決斷力。
應該說不愧是雅典娜嗎?
唐斯從未小瞧她,相比起單純的阿爾忒彌斯,柔中帶剛卻礙於神職無法發揮實力的赫斯提亞,雅典娜才是三處女神當中最難搞的一個。
幸運的是,宙斯和赫拉這對蠢貨夫妻居然真的將雅典娜逼到他唐斯手裡。
這種命運的捉弄,讓唐斯一陣莞爾。
“陛下,感覺我的答案如何?”雅典娜試探著問。
唐斯知道,雅典娜是在適當地展露她的野心與能力。
她從來不是、也不甘心當一個神界的花瓶。
假若唐斯沒推算錯,雅典娜是本著‘奧林匹斯神系既然待不下去,那就投靠他唐斯,然後誕下神子,母憑子貴,最後在阿薩神族裡立一個山頭,比如讓她的孩子也成為神王’這路子構想前途與未來的。
這假設成立的前提是,這個混沌宇宙裡還有更多更強的神繫有待征服。很可惜,隨著阿薩神族逐漸取得優勢,一種命運的悸動在唐斯心靈中越發清晰——奧林匹斯神系已經是這個單元宇宙裡最後一個需要征服的神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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