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有個重點，吃羊肉可以，但絕對不能損壞山羊的骨頭和皮毛。每次吃完，只要把皮毛包裹住所有的骨頭，念幾句魯納斯咒文，拿雷錘一敲，山羊就會完美地滿血復活。
人家羊兄弟不光包拉車，還要挨刀子加賣肉。
對羊兄來說，損是真夠損。
對於神祇來說，卻是無比方便。
他倆出發了。
他們前腳出發，唐斯在白銀之宮迎來了一個意外的訪客。
“海拉，有事麼？”唐斯略微感到驚訝。
今晚的海拉打扮得很漂亮，黑色的絲質晚禮裙在右側腿線上有一個相當高的開叉，配上低胸設計的前襟，以及看上去相當成熟的曼妙身體，這很容易讓人浮想聯翩。
唐斯僅僅瞥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很抱歉，海拉，你猜錯了。我的目標不是你二哥。”
“啊！陛下，你……你知道我來幹什麼？”海拉鬧了個大紅臉。唐斯一說，她就知道自己鬧誤會了。
唐斯拿起手邊一個酒杯，搖了一下裡面的麥酒，讓那股醉人的氣息散發出來。阿斯加德有神奇山羊海德倫的蜜酒，可惜喝多了還是會膩的。他禁止凡世釀酒好幾年了，眼看黃昏還沒到來，才以配額制的方式開禁了一部分。這已經是難得的奢侈品。
“耶夢加得是吧。”唐斯呷了一口酒：“我可以答應你，只要它不繼續長大，參與圍攻阿斯加德，我會放過它。”
命運早已在數年前偷偷拐了個彎。
自從被唐斯釣上來之後，耶夢加得繼續長大，卻遠沒有史詩中能纏繞整個米德加德那麼巨大的尺寸。
不管是因為大海被物理分隔開，亦或是唐斯的警告生效了，耶夢加得很謹慎地發育著，並沒有肆意汲取混沌之力，獵殺海里的其它生物作為食糧。
如今的耶夢加得，頂多能稱為七海里其中一海的海王。
唐斯完全可以接受這種尺寸的耶夢加得，因為這在可控範圍內。
以現在的托爾去揍耶夢加得，只要不是在水裡，托爾分分鐘可以無傷幹掉它。
更別說，唐斯還有一手拔塞子抽水的狠招。
諸神只知道唐斯有【海洋】神職，卻不知道當初唐斯在重塑世界時就留下了這招後手。
既然是可控，殺耶夢加得就不是固定選項了。
海拉長舒了一口氣：“陛下，它怎麼說都是我二哥。”
唐斯轉過身，眺望窗外：“在吾眼裡，只有一種可以稱之為怪物——那就是不受控，不管不顧，怎麼都要與阿薩神族為敵的東西。”
海拉抿著唇，她知道唐斯指的是芬里爾的兒子【逐日魔狼】斯庫爾！
“我和父親對斯庫爾……沒意見。”
海拉的話裡，並沒有包括她的母親。
這是沒辦法的事，安格爾伯達對於每一個子女有著近乎瘋狂的執念。
“吾相信，阿薩神族與洛基一家是可以共存的。你可以退下了。”
“謝謝陛下！”海拉乖巧地行禮之後，默默退下了。
唐斯看了看杯子裡的酒，將其一飲而盡。
“混沌果然是不省心的玩意啊！”
北歐神話裡有非常出名的十大怪獸，毫不誇張地說，洛基一家就貢獻了半壁江山。分別是：滅世魔狼芬里爾、塵世巨蛇耶夢加得、追日魔狼斯庫爾、逐月魔狼哈提、以及海拉的寵物地獄犬加爾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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