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一跳，急忙看向對面的青年，就見他的臉色同樣不太好看，有些憤怒：“這茶都涼了，就不知燒點熱嗎？這樣如何招待客人？”
“嘿兒，嘿兒~~”
馬匹一臉尷尬的退了回去，一路小跑跑到廚房，熟練地給鍋添柴燒水。
“？？？”許辛懵了。
又是倒茶，又是燒水，要不是對方個子很大，根骨雄健，真懷疑是不是有修士披了一張馬皮……
“你管這個……叫‘平平無奇’？”許辛再也忍不住。
見過老馬識途，見過馬匹認主，見過可以幫主人擋箭殺敵……還第一次見，馬匹能當下人用的。
本以為對方的馴馬之術，只是讓馬聽話，自己也覺得沒啥，鬧了半天，你所謂的“平平無奇，不值一提”，是這玩意？
“我們家沒有下人，只能讓它來做……再說這匹馬，是柳家馴服，兩日前做為拜師禮，轉售與我，為何如此能幹，我也不太清楚。”張懸推諉道。
“是這樣嗎？”許辛看了過去。
“這匹盜驪，的確是前日才轉售給張老師！”柳天正不敢撒謊。
許辛問道：“在柳家也是如此？也能燒水倒茶？”
柳天正連忙搖頭：“那倒沒有！”
盜驪在他家的時候，跟老太爺一樣，需要專人伺候，還從未聽過，還能伺候別人。
張懸道：“那估計是柳家主沒將它徹底馴服，一旦做到，別說馬匹，就算是隻猴子，也可以自己穿衣服，可以燒菜做飯，我只是讓它燒水，倒茶而已，不算什麼。”
“倒也是……”
許辛和柳天正對望了一眼，雖然覺得依舊有些不對勁，卻也不那麼令人震驚了。
一些厲害的動物，智商很高的，強大的源獸甚至和人類一模一樣，什麼都可以做，還懂禮儀，知進退，眼前這個雖然只是一匹馬，多教幾遍未必學不會。
知道繼續糾結這個問題，沒有任何意義，許辛好奇的看了過來：“我聽柳家主說張老師的修為，三天前不算太高，而現在與他對戰都不落下風，不知……如何修煉？”
見果然詢問到這個問題，張懸嘆息一聲，臉上露出一絲尷尬：“其實……我很早便開始修煉了，只是身份尷尬，一直沒有展露，現在很榮幸被陸院長聘為老師，自然也就不用隱瞞了。”
既然短時間內不可能有如此修為，那就將時間線提前。
反正自己當馬伕的時候，十分低調，再往前……都沒來源世界，就算有人想查，也查不出來。
“早就修煉了？”
許辛和柳家主對望。
按照對方的年紀，如果和柳明月一樣，同樣十六歲左右開始修行，二十五、六歲，擁有如此實力，的確不算奇怪。
“是啊！”
解釋清楚，張懸疑惑的看了過來：“這位許大人問的如此詳細，難道是我之前哪裡做錯了什麼事？或者得罪了什麼人，這才過來調查？”
“那倒沒有……”
柳天正微笑，和許辛對望一眼，得到授意後，這才點了點頭，解釋道：“其實許大人是一位護命師，這次過來，是想尋找一些天才，看能不能帶回天命殿，重點培養。”
亂命者的事肯定不能直說，說尋找天才，既能消除懷疑，藉口也更加合適。
說完，仔細向對面的青年看去，想要看看他會有什麼反應，卻見他非但沒有慌張，反而露出一絲疑惑：“護命師……那是什麼？”
“護命師，是天命師的護道者……”
隨口解釋了一句，柳天正好奇的看了過來：“張老師以前從未聽過？”
張懸搖頭。
“這……”
見他一臉誠懇，不似作偽，許辛皺了皺眉。
連護命師都不知道，就不可能是傳說中的亂命者。
目前來看，除了正在燒水的那匹馬之外，這位從哪裡看，都十分正常，沒有半點問題！難道猜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