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大多數鳥類都是透過視覺辨別方向的,和人一樣。”
“相對而言,學習獸語咒的人就不多了,因為很多野獸主要依靠嗅覺來規劃路徑,這類資訊不方便人理解,所以學院也未把獸語咒列為必修課。”
方有六侃侃而談,毫不吝嗇地講述著秘法學院的事。
蝕發出嗤笑聲:“這種施咒手法有夠原始的,這麼多年了他們愣是沒有一點進步。”
馮繡虎沒搭理,他繼續問道:“鳥語咒屬於哪家的功法?”
“功法?”
方有六愕然笑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麼,用你能理解的話說,鳥語咒來自‘溝通’權柄,沒錯,就是心靈之神的權柄——你知道什麼是權柄吧?”
馮繡虎糊塗了:“心靈之神的手段秘法學院怎麼會使?”
方有六淡淡一笑:“因為心靈之神手裡的權柄並不完整,有一部分‘溝通’權柄被收藏在秘法學院。”
“而且不止是‘溝通’權柄,我們會的咒術多著哩,‘痛苦’權柄、‘叢林’權柄、‘睡眠’權柄,還有好多你聽都沒聽說過的。”
談話間順子被吵醒了,他揉著眼睛坐了起來:“咱們到哪兒了?”
馮繡虎便終止了這個話題——順子身上藏著敢當的秘密,而敢當對秘法學院來說太過敏感。
方有六並未察覺到哪裡不對,又笑著跟順子聊了起來。
馮繡虎的眼神瞟向角落裡的光影之觸。
連秘法學院都沒研究明白的東西,肯定不一般。
他好奇心升了起來,不動聲色地坐了進去。
正慢慢把手伸過去,馮繡虎想用法力試探時,蝕突然開口阻撓:“住手,來靈界,有事跟你說。”
馮繡虎眼珠子轉了轉,對外面二人喊了一聲:“我睡個回籠覺。”
說罷,便面朝裡躺了下去。
法訣一掐,意識墜入靈界。
……
還是夢林。
蝕百無聊賴地用爪子扒拉著地上的樹葉。
這還是頭一次馮繡虎在夢林見到蝕是他本身的模樣,而不是馮小虎的樣子。
馮繡虎繞著蝕走了一圈,猶覺得不對勁,又蹲下來抬起蝕的尾巴,朝屁股裡面看去。
蝕一下炸毛了,跳起來尾巴一甩,把馮繡虎抽飛出去。
馮繡虎拍著身上的落葉走回來:“我還以為認錯人了。”
蝕兇巴巴瞪著馮繡虎:“因為我在帆城現出真身那次給你留下了太深的印象,所以潛意識裡的形象也變了。”
馮繡虎嘴硬,不肯承認:“其實也沒那麼深。”
蝕懶得跟他扯皮,重新趴下來說起正事:“找個機會叮囑順子,敢當的事千萬別在秘法學院的死腦筋面前說漏嘴了。”
“我心裡有數。”
馮繡虎點頭,在蝕對面坐了下來:“有件事我剛才沒問明白。”
“方有六憑什麼能學代表不同規則的咒術?”
蝕瞥他一眼:“哪裡不對了?這不很正常麼。”
馮繡虎一愣,他立刻意識到自己又吃了沒文化的虧——在他的認知裡,迷霧教會就只能用《迷霧法典》的咒術,風雨神廟就只能修《風來化雨訣》的法門,就連他自己,如果不借來權柄,也只學會了《爛肉功》的手段。
蝕悠悠說道:“別想岔了,教會和神廟確實只能用自家的手段,但那是因為功法被篡改過的緣故。”
“但在最開始,不同權柄的咒術之間本就沒有障礙。”“還記得我說過嗎,最開始功法被創造出來,是人們透過觀察原始神的符文,從而鑽研出了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