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皇宮:從升級化骨綿掌開始

第724章 巨殼

呈現在梁進眼前的,是一個難以用言語形容的、巨大到令人自身感到渺小的地下空間。

與其說這是一個天然溶洞,不如說它更像一個……被遺忘在時光深處的、屬於某種洪荒巨物的巢穴!

這裡,也正是他之前在地面上,憑藉【巳面】“火眼”能力也無法穿透的神秘區域的核心!

首先攫住他目光的,是那遍佈了整個溶洞四周巖壁的、密密麻麻裸露在外的礦石。

它們不再是零星散落,而是如同鑲嵌在岩層中的星辰,大片大片地暴露出來,無一例外地散發著那種幽深、神秘的綠油油熒光。

成千上萬塊這樣的礦石一同發光,將這座龐大的溶洞,映照得一片通明。

光線在溼潤光滑的巖壁間折射、交織,形成了一種光怪陸離、如夢似幻的奇異景象,美得令人心醉,卻也詭秘得讓人心悸。

然而,讓梁進感到心臟猛地一緊、渾身寒毛幾乎要瞬間豎起的,卻絕非這些價值連城、蘊含著磅礴能量的靈礦礦石。

而是——

那個靜靜地、死寂地匍匐在溶洞最中央的,巨大得超乎想象的龜殼!

那龜殼實在太大,大得幾乎充斥滿了梁進的整個視野,帶來一種無與倫比的視覺衝擊力和壓迫感。

它靜靜地臥在那裡,其高度粗略估算,至少有六層樓宇那般巍峨;其長度,更是恐怕達到了驚人的十餘丈,橫亙在溶洞之中,彷彿一道不可逾越的古老城牆。

而這龜殼,顯然並非新近遺留之物。

它通體散發出一種歷經了無盡歲月的、令人窒息的古老與死寂。

外殼上完全感受不到正常龜類該有的那種生命質感與活力,反而呈現出一種類似岩石般的灰敗與沉重。

表層的角質層似乎已經與岩石同化,覆蓋著一層厚厚的、鈣化了的石質外殼,在許多地方,甚至可以看到清晰的、如同樹木年輪般的層層迭迭的紋路,那是時光流逝刻下的印記。

尤其在那巨大龜殼的底部邊緣,靠近地面、有水流能夠長期滴落浸潤的地方,赫然已經形成了一些矮小的、約莫兩寸高的石筍!

這些石筍如同從龜殼上“長”出來的一般,與外殼緊密地連線在一起,無聲地訴說著它在此地保持絕對靜止姿態的漫長光陰。

若非歷經了成千上萬個日夜的紋絲不動,斷然不可能出現如此景象!

“神……龜!”

梁進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冷氣,冰冷的空氣灌入肺腑,讓他瞬間從震撼中清醒過來。

渾身的肌肉在剎那間繃緊到了極致,內力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湖面,在經脈中悄然加速流轉,整個人進入了最高階別的警戒狀態。

這樣龐大到違背常理的龜殼,早已超出了尋常生物所能達到的極限。

除了那存在於神話傳說、近乎於“神”的範疇的神龜之外,梁進再也想不出任何其他的可能性!

然而,一股強烈的違和感與疑惑,緊接著湧上他的心頭。

這巨大的龜殼,從他們進入溶洞到現在,始終保持著一種絕對的、令人不安的死寂。

那一個個本該是神龜的頭顱、四肢和尾部伸出的孔洞之中,漆黑一片,沒有任何生命活動的跡象,聽不到一絲呼吸,感受不到一點生機。

它就那樣靜靜地、毫無生氣地矗立在那裡,彷彿早已與這溶洞、這巖壁融為了一體,化為了亙古不變的地質構造的一部分。

“難道……這頭神龜,早已經死了嗎?”

一個念頭在梁進心中升起。

若是一隻普通的烏龜,經歷如此漫長的歲月一動不動,那毫無疑問,早已化為了一具枯骨,甚至徹底腐朽。

俗語雖說“千年王八萬年龜”,但那終究只是一種誇張的比喻,尋常龜類的壽命,能達到數百年已是鳳毛麟角。

可他所面對的,是神龜!

是凌駕於凡俗生命之上的神獸!

梁進猛地回想起,當初巫靈曾提及過,神獸擁有著遠超人類想象的、近乎永恆的生命形態。

它們能夠陷入一種極其深沉的、跨越漫長紀元的沉眠之中,沉睡到滄海桑田、星辰輪轉,直至天地間的環境再度變得適宜它們生存,它們才會從亙古的長夢中甦醒,重現於世。

如果……如果眼前這隻神龜,並非死亡,而僅僅是處於這種深度的沉眠之中,那麼他此刻的貿然闖入,任何一絲微小的動靜,是否都可能成為驚醒這尊古老存在的導火索?

而一旦將其驚醒,所帶來的後果……梁進簡直不敢想象!

那可能是毀滅性的,是任何人都無法預測和控制的災難!

心念電轉間,梁進猛地抬起一隻手臂,攔住了身後亦步亦趨、正好奇又畏懼地探頭探腦的兩個孩子,阻止他們踏入這核心的溶洞區域。

三人就靜靜地站在溶洞的入口處,如同三位渺小的闖入者,敬畏而又警惕地凝視著這彷彿凝固了時光的奇蹟。

這時,阿石怯生生的聲音打破了沉寂,他指著溶洞內那些發光的礦石,對梁進小聲說道:

“大爺,礦石……我就是在這裡找到的。”

“這裡到處都是,您看,全都給您!求求您……可以放過我們了嗎?”

儘管這溶洞之中看上去遍地“珍寶”,但這些靈礦礦石質地極其堅硬,遠超普通玉石。

成年人若無專門的工具,想要開採都極為困難,更何況阿石這樣一個四歲孩童。

他上次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巖壁縫隙中摳挖出那麼一塊拳頭大小、相對鬆動的礦石。

可如今,那塊他視若救命稻草的礦石,也早已落入了梁進手中。

梁進聞言,目光從巨大的龜殼上移開,落在阿石那張髒兮兮的小臉上,沉聲問道:

“你去過這溶洞裡頭?最遠走到什麼地方?”

阿石伸出黑乎乎的小手指,指向那巍峨的龜殼,回答道:

“就在這塊大石頭背後,還有一條路可以走。”

“但是那裡頭黑乎乎的,什麼都沒有,而且越往裡走越窄,最後窄到我都鑽不過去了。這裡的水,全都流到那條縫裡去了。”

梁進聽到阿石將那巨大的龜殼稱為“大石頭”,先是微微一愣,隨即瞭然。

這龜殼外表覆蓋著厚厚的鈣化層和石質沉積,看上去確實與周圍的岩石無異。

而西漠乾旱,烏龜本就稀少,阿石這樣一個從小生活在礦區、見識有限的孩子,不認識烏龜,將其誤認為是某種奇特的巨石,倒也合情合理。

但更讓梁進心中稍定的是,阿石顯然曾在這溶洞中,甚至靠近這龜殼活動過,卻並未引發任何異狀。

這似乎從側面印證了兩種可能:要麼,這神龜真的已經死亡,化作了一具空殼;要麼,它的沉眠極其深沉,並非輕易能夠驚醒。

略微權衡之後,梁進決定冒險靠近探查。

他示意兩個孩子在原地等待,自己則深吸一口氣,邁出了腳步,踏入了這片被幽綠光芒籠罩的、神秘而危險的區域。

他走得極其緩慢、謹慎,每一步都落地無聲,如同踩在棉花上。

他的感官提升到了極致,不僅用眼睛觀察,更用耳朵傾聽,甚至用面板去感受空氣中任何一絲細微的能量波動和氣流變化。

他全身的內力都處於一種引而不發的狀態,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任何突發狀況。

隨著他的靠近,那巨大龜殼帶來的壓迫感也越來越強。

終於,他緩緩來到了那宛如山壁般的龜殼面前,仰起頭,才能看到那高達近六層樓的殼頂。

直到如此近的距離,一些之前被地面堆積的石筍和陰影所遮擋的細節,才清晰地呈現在他眼前。

普通龜類的腹甲,通常只有前後兩個較大的開口,供頭部、四肢和尾部伸縮。

然而,眼前這神龜的腹甲位置,沿著邊緣,竟然密密麻麻地分佈著整整十四個大小不一的開口孔洞!

這一幕,讓梁進瞬間想起了郜鴻哲曾經告訴過他的那個傳說——遠古神龜,共有十二足!

“難道……這每一足,都對應著一個獨立的進出孔洞?”

這個念頭讓他感到一陣莫名的寒意。

那該是何等怪異而磅礴的生命形態!

不過,這些足部的孔洞大多都被層層堆積的鐘乳石和石筍所覆蓋、堵塞,以成年人的體型根本無法鑽入。

其中最大的開口,自然是位於前端,對應神龜是頭部的那個孔洞。

梁進移步來到頭部的位置。

這個孔洞異常寬闊,黑黝黝的,宛如一個張開巨口的山洞,其大小足夠容納數名成年人並肩走入。

然而,詭異的是,儘管溶洞內充滿了幽綠色的光芒,可這龜殼內部卻彷彿自成一片獨立的黑暗領域,那綠光照射到洞口,就如同被巨口吞噬一樣。

裡面是純粹得令人不安的、彷彿能吞噬一切光線的濃稠黑暗。

梁進站在洞口,即便他高舉著燃燒的火焰跳動的火把照明,他那遠超常人的夜視能力,此刻竟然也完全失效!

他瞪大了眼睛,卻根本無法穿透那片深邃的黑暗,看不清裡面究竟是神龜縮入殼內的、依舊保持活力的龐大軀體,還是早已在歲月中腐朽、只餘下森白骸骨的死寂空腔。

這種違背常理的、絕對的黑暗,顯然極不尋常!

就在梁進凝神聚力,試圖窺破那片黑暗奧秘的時候,異變陡生!

只見那片濃得化不開的黑暗深處,彷彿有某種東西開始蠕動、變化。

隱隱約約之中,似乎浮現出了一道窈窕動人的倩影!

那身影側臥在地上,曲線曼妙起伏,腰肢纖細,雙腿修長,儘管只是一個模糊的輪廓,卻已然散發出一種驚心動魄的、勾魂奪魄的魅力。

她似乎極其虛弱,微微蜷縮著,給人一種柔弱無助、亟待拯救的感覺。

一種強烈的、想要不顧一切衝進去保護她、將她擁入懷中的衝動,莫名地從梁進心底滋生出來。

“有人?這……這怎麼可能?!”

梁進心中警鈴大作:

“難道是……妖怪?可這個世界,除了神獸、墟鬼,難道真的還存在山精野怪之類的妖物?”

眼前的景象太過詭異,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範疇,也讓他越發猶豫,是否該踏入這未知的險地。

理智告訴他這極可能是一個陷阱,但那黑暗中若隱若現的、充滿誘惑的柔弱身影,卻又像一隻無形的手,在輕輕撥動他的心絃。

“連阿石那樣的小孩子都進去過,並且平安出來了……我難道還不如一個孩子?”

猶豫掙扎了片刻,一種不甘與探究的慾望最終壓倒了謹慎。

他一咬牙,眼中閃過一絲決絕,抬起腳步,就要朝著那漆黑的洞口邁入。

突然!

一個帶著急切的童聲猛地在他身後響起,如同驚雷般炸響在這寂靜的溶洞中:

“大爺!不要進去!!!”

是阿石!

梁進猛地停下已經抬起的腳步。

他霍然回頭,疑惑而銳利的目光瞬間鎖定在站在溶洞入口、小臉嚇得煞白、正用力揮舞著小手的阿石身上。

只見阿石滿面驚惶,小手緊緊攥著衣角,嘴唇哆嗦著,似乎有什麼極其可怕的事情想要說出來,卻又充滿了恐懼和猶豫。

一旁的阿落也一臉茫然和驚訝地看著弟弟,顯然不明白他為何會突然如此激動地阻止梁進。

梁進眉頭緊鎖,心中的疑慮達到了頂點。

他微微沉吟,然後果斷地轉身,幾步便回到了兩個孩子的面前。

在姐弟倆畏懼的目光注視下,梁進蹲下高大的身軀,讓自己的視線與阿石齊平,他凝視著阿石那雙充滿驚恐的黑色眼眸,用盡量平和的語氣問道:

“告訴我,為什麼不能進去?”

阿石卻猛地低下頭,緊緊閉上了嘴巴,一個字也不肯說。

梁進看著這對驚恐不安的姐弟,沉默了一下,然後開口說道,聲音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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