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漠。
風沙漫天。
梁進、柳鳶和七魄一行人一路上走走停停。
他們趕路並不著急。
十多匹駱駝為他們馱著物資,上面都是在紅沙坡和風哭巖斬獲的戰利品,其中也包括大量水糧。
七魄們的武功越發精進,刀法也從初窺門徑,練到了登堂入室。
梁進針對他們的特點,開始為他們傳授了一些新的武功。
對於黃級武功,梁進從不吝嗇,只要他們想練都能傳授。
其中有的少年對從風哭巖中獲得的武功感興趣,便也修煉了起來。
讓梁進唯一遺憾的是,這些少年少女們起初還對《十三太保橫練》充滿興趣,可當聽到練這門功夫需要保持童子之身後,他們紛紛放棄。
他們寧願去練一本從風哭巖斬獲的《鐵布衫》,也不願讓自己一輩子保持童子身。
對此,梁進也完全能理解。
同時梁進也沒有吝嗇【益氣膏】來幫助七人提升修為。
畢竟太平道的分身還能四處招攬武者,而如今梁進這大沙漠裡的分身也就這七個手下。
這些日子下來,七魄的實力在梁進的幫助下都提升到了八品。
如此神速,惹得柳鳶一直十分好奇。
她數次想要向梁進詢問,但最終還是閉了口。
一路上,他們除了趕路和練功之外,還順路剿滅了兩個小型的惡人據點。
這些據點並不富裕,也沒有武者,所以倒也不值一提。
終於。
當今天眾人騎著駱駝翻越兩個大沙丘之後,一座灰黃的土城出現在了視線之中。
“這裡,就是定風城了。”
“此地風沙大,所以得名定風。”
“定風城本是屬於寒州之中一個交通要道,往來商旅很多,也曾繁榮過一時。”
“之後因為連年戰亂,導致繁榮不在。再加上城外馬賊橫行,最終落寞破敗至此。”
柳鳶騎在馬背上,對著眾人說道。
遠遠看去,定風城顯然曾經遭受過戰火。
城門早已經損壞,城牆也倒塌大半。
城中不少建築變成了廢墟,卻一直沒能得到修繕。
站在沙丘上看去,定風城一切都是黃色的。
城中所有建築都是黃色的土房,地面也是黃色的沙路,僅剩的一段城牆也是黃色的。
伏矢作為女孩子,這陣子下來自然跟柳鳶走得最近。
她忍不住好奇問到:
“柳鳶姐姐,這城裡的壞人厲害,還是一刀客那幫馬賊厲害。”
柳鳶微微笑道:
“厲害的人,才能在城裡盤踞稱霸。”
“不夠厲害的人,在城裡站不住腳,只能進入沙漠找個小地方佔山為王”
伏矢和少年們聞言,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他們也不由得滿懷忐忑。
一刀客那樣的馬賊,在他們心中已經是惡魔一樣的可怕存在。
但如今看來,這定風城裡的惡人恐怕更加厲害。
有兩個來過定風城的少年,已經開始低聲向同伴們講起定風城的大致情況。
這時。
梁進卻用鐵槍遙遙一指定風城:
“這座城,將是我們的城。”
這話,勾起了少年們心中的豪氣。
難道這裡,就是他們揚名立萬的起點?
他們一個個也都跟隨梁進一同遠眺著定風城。
柳鳶瞥了梁進一眼,無奈搖頭:
“口氣倒是挺大,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少能耐。”
此時梁進一提韁繩,帶著眾人就朝著定風城而去。
終於在正午時分,眾人來到了定風城。
梁進等人剛來到城門口,卻紛紛抬起了頭。
只見城門上,掛著一個人。
準確地說,是一具被剝了皮的死屍。
死屍裸露出的筋肉上粘滿了大風颳來的黃沙,使得它看上去並沒有那麼可怕。
但是死屍上散發出的那股惡臭,卻是隔著老遠都能嗅到。
屍狗見狀,皺眉道:
“就這麼掛這個人,也沒人管一管?”
柳鳶回答:
“在定風城,得罪當地權勢者的人往往都不用經過審判就直接殺死,然後掛起來示眾。”
“如今城裡也只遵循一個規矩:誰的權勢最大,誰就是規矩。”
“我們要是進去,要麼學會忍氣吞聲,要麼就得打出一番名堂。”
其餘少年們也都眉頭緊鎖。
剛到定風城,他們就已經見識到了這裡的兇險。
梁進早就聽說,西漠地區因為時局動盪一向不穩定,治安更是惡化透頂。
這裡百姓民風彪悍,但是卻怯於公戰,而勇於私鬥。
大乾腹地中許多通緝罪犯紛紛逃往此地躲避追捕,更是在這裡不斷滋生罪惡。
如今單單看著這具懸掛城門的被剝皮死屍,也就能大致看到此地的複雜情況。
就在這時。
只聽一聲喊聲傳來:“喂!你們幾個要進城嗎?”
“交稅!交稅!”
“無論進城還是出城,都得乖乖給老子交稅!”
“每人一兩銀子,並且不允許在城外搭建帳篷。”
“誰要是敢不聽話,別怪老子的刀!”
眾人循聲望去。
只見在門洞處站著幾名身穿黑色勁裝的漢子。
他們提著刀,衝著眾人喊道。
有人在收稅,就說明這裡也有著屬於自己的秩序。柳鳶低聲對梁進說道:“這些就是秦爺秦雙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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