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皇眸光凌冽,殺意升騰,他能清晰的感知到徐鶴的境界,準帝八重天。也就是說,準帝八重天的肉身,硬悍了作為大帝生命延續的極道帝兵……
當真是逆天了。
徐鶴並沒有同世人所見的那般風光,徒手震開極道帝兵,此時此刻他也頗為難受。
渾身氣血翻騰,五臟六腑震顫,彷彿移位,體內五大秘境都隱隱有破裂之勢,而在其右手,也就是震開天荒戟的手指,已經微微變形。
這一幕無法瞞過禁區至尊,但也足夠驚人。
方才他也不過是想試試自己距離古代至尊的差距到底有多遠,而今看來還需要走很長的一段路。
皇道法則,果真是難以抗衡,分明只差兩步便可邁入那個臺階,可其中差距卻是天塹。
“你要做無始第二麼?”石皇盯著徐鶴,來了興致。
徐鶴搖頭之餘瘋狂運轉者字秘:“我不想做誰誰誰第二,我只想做自己。”
前人的路,或許光明璀璨,一路生花,可一生追逐,大抵只能望其前人項背。
反倒是另一條看似荒蕪,荊棘遍佈的路,真正踏足,便會發現另一番景色。
所謂像我者生,學我者死。
那麼多帝子皇子,便是最好的例子。
徐鶴不止一次研究歷代人族大帝古經,但最終只是留作參考,取其精華,用來對自己查漏補缺,因為他想要走出自己的路。
大帝不是終點,成仙亦不是終點。
凡人是草芥,世間修士是群山,大帝是高峰,徐鶴想做的,是絕巔。
也就在這時,終於是有修士激動的吶喊,將徐鶴那俊朗的臉與記憶相重迭。
“他是那個人!那個幾百年前便已打遍星空無敵手的徐鶴!那個在最後一關刻下名字的徐鶴!”
又有人驚呼:“就是那個因為人族古路不公,而效仿無始,狠人,青帝血洗古路的先天聖體道胎嗎?”
認出徐鶴的不止一人,還有曾與之分庭抗禮,而後卻被逐步甩開的無名天驕。
“想不到他竟然在幾百年間走到了這一步……先天聖體道胎,當真是恐怖如斯……”
這位天驕神色黯然,有些落寞,曾幾何時他曾與徐鶴在星空古路抗衡,而今卻是卡在大聖庸庸碌碌,不得寸進。
誰曾想,第一次見到他,竟是自己最有希望贏的時候……
那名天驕搖頭嘆息。
“先天聖體道胎……”
原本在遠處奪去生命精氣的禁區至尊聞言也開始靠近了過來。
同無始大帝同源的體質,他們還真想嚐嚐到底是什麼樣,昔年他們被無始壓的喘不過氣,半步不敢邁出禁區,而今不過是一個準帝八重天,他們又怎會擔憂。
看著幾大至尊森然到有些貪婪的目光,徐鶴默默掏出裝著無始精血的石罐。
雖說無法真正讓無始大帝降臨,但至少徐鶴可以確定,這罐精血能讓自己短暫擁有無缺大帝的戰力。
“有膽就便我一戰。”徐鶴手持石罐,睥睨之氣顯露而出。
石皇一聲冷哼,多少年不曾聽到有人這般對自己開口,當下他也是怒氣蒸騰:
“一個先天聖體道胎罷了,也敢試問天下?”
“讓無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