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地,荒古禁地內爆發出驚世帝威。
幾乎要將寰宇震碎,幾乎要將星域崩塌。
這股衝擊並未停留在荒古禁地,而是向著四周蔓延,域外無數修士被這股霸道的帝威震的七竅流血,五臟破裂。
就連禁區內的至尊都在此刻探頭。
“這股帝威不是聖體……難道是荒主?”有禁區至尊言辭間帶著濃濃的不安,光憑這股帝威來看,其實力絕不在他之下。
“荒主這麼強?我感覺不弱於聖體啊。”又有至尊出聲。
“他倆最好打起來……”也有至尊抱有幻想。
這股霸道的帝威一直橫推至宇宙邊荒才停下,荒古禁地內荒古跪伏在地,他們眼神無比空洞,沒有情感,這般跪伏只是因為身體本能。
他們並不知曉天帝因何觸怒荒主。
禁地深處,狠人大帝眼眸中閃過一絲難以言喻的情緒:
“你……”
“我知道你久久不願成仙的緣由,可是你二十多萬年的等待,等到哥哥了嗎?”徐鶴繼續開口。
狠人大帝沉默,清冷的面容看不到情緒,只有那古樸的青銅面具,似哭似笑……
不為成仙,只為在紅塵中等你歸來……
這一等便是二十多萬年,凡間二十多萬年的守望,等不到他轉世歸來,見不到哪怕一株與他相似的花。
徐鶴的言辭無異於刀鋒,狠人一句話都無法說出。
“你想用何種方法?”狠人大帝看向徐鶴,眼底閃過一絲自嘲:“祭壇麼?”
她眼角的餘光已經是透過星系,看向了紫薇星域的祭壇,三道金光人影盤坐。
“沒用的……這並非復生……況且我已經試過了。”
徐鶴聞言卻是連連搖頭:“非也。”
一手搭建祭壇的他又怎會不知?
想要靠著祭壇接引眾生念力讓死者復生,要麼是生前實力絕巔,要麼是有著大功德於九天十地。
用殘魂加上眾生念力徐鶴才堪堪凝練出三人念力身,而這條件似乎狠人哥哥都不具備。
“這確實不是復生,但已是大帝境界所能達到的極限。”徐鶴說著說著,話鋒一轉,直指狠人大帝:
“所以,你明白了嗎?”
狠人大帝再度沉默。
言外之意她早已是瞭然。
可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她曾有不止一次機會成仙。
這二十多萬年的等待,二十多萬年的佈局,二十多萬年的謀劃,推遲了二十多萬年的成仙……
這一切,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笑話,那般刺耳,那般絕情,這二十多萬年一事無成,只有世人一句刺耳的“狠人大帝才情無雙。”
可她不要才情無雙,也不需要才情無雙。
她只想要哥哥。
“所以……要成仙麼?”狠人大帝心情無比複雜。
“打進仙域,或許可行。”徐鶴思忖。
仙域之中有一種能夠令死者復生的花。
那朵花也是妖皇雪月清用盡一生也無法為故鄉少女求來的花。
自古大帝多遺憾,大抵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