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貨男人,白痴女人,他倆死一塊兒倒也絕配。”最終,川英只是罵了一聲,再不評價那人。
徐鶴點了點頭,最後寧飛踏著銀光大道前往凰巢,將其座標暴露在世間,除卻是對於不死天皇的反擊之外,還有一個或許就是想要報答一下恩情。
畢竟沒有自己從中調和,他絕無復仇的可能,同樣,心中那絲未成道的遺憾也無法彌補。
“入我天庭吧。”徐鶴再度開口。
川英灑脫一笑:“好,就當是還你恩了。”
說著,他似乎有些感嘆,腦海中閃過神話紀元的片段,頗有些感慨的說道:“古天庭第一神將,兜兜轉轉,又要成為天庭的第一神將。”
他眼眸中帶著些許感傷。
昔日天庭覆滅,而今又是加入天庭,卻是物是人非。
川英同樣也知道,徐鶴邀請自己加入天庭一定是有著什麼目的,但此刻他已是管不了那麼多。
“天帝……我不知你到底有什麼目的,你不願說,我也不問了。”
“待我了卻一樁心願,便來還你恩情。”
川英說罷,在徐鶴的點頭中離去。
在神話時代有許多故友逝去,他此前一直疲於征戰,沒有時間,也沒有理由,甚至於沒有臉面去悼念故友。
而今大敵如鎮獄皇、長生天尊、神墟至尊、仙陵至尊,以及凰巢都已是盡數剷除。
只剩一個不死天皇尚不知死活。
川英走了,回到了故地,在古天庭遺蹟的灶臺下挖出一酒罈。
百萬年逝去,壇內美酒神華流逝,幾近乾涸。
他盡數傾灑,灑向隔絕萬古的神話紀元。
淚珠化作孤懸深空的星辰,渴求有一顆能照耀故土。
最終,他喝的酩酊大醉,許久都不曾離去。
……
徐鶴默默注視一切,他並沒有打擾,也沒有催促。
邀川英加入天庭,徐鶴是想在以後,自己不在的時候,天庭能有幾個扛鼎之人,依舊能震懾九霄。
哪怕萬古的帝皇,哪怕後世的帝者。
活到第二世,雖說現今的血氣仍舊處於鼎盛,但卻是不得不為第三世考慮。
第三世可以說是大帝真正的分水嶺,一半以上的至尊都在第三世的門檻前止步。
現今,徐鶴他有一個大膽的想法想要去嘗試。
在最後看了眼九天十地,天帝殿的青銅大門便是再度關閉。
徐鶴體內,那一處金色的苦海於此刻蔓延於九天十地,真正獨立為一方空間,不在此界,無法被任何人捕捉。
而徐鶴本尊,盤坐於金色苦海之中。
菩提樹垂落萬千道紋,扶桑古樹通體璀璨,降下萬千太陽精華。
陰陽大道於此刻自主運轉,在其無邊的苦海,一場關於生死的狀態不斷運轉。
生死陰陽,宛若潮起潮落,又像日月輪轉更替。
看似兩個極端,互相沖突,但實則卻是蘊含生生不息的偉力。
正如:“太陰太陽,孰能稱皇,陰陽共濟,天下稱皇。”
此刻,陰陽生死之力匯聚于徐鶴周身,緩緩流經其經脈骨骼,一點一點錘鍊其肉身,磨礪其元神。
像是要在破敗之中破殼而出。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天帝閉關五千載,這是一段漫長的時光,在這五千年裡,天帝不顯人間,星空古路似乎又有陰暗肆意生長。
但在這一世,天庭出現了一位絕頂人物,他雖不及天帝,卻也能橫推寰宇,叫蒼天變色,讓后土震盪。
隨著那絕頂高手顯現次數的增多,漸漸的,世人將其稱作第一神將。
在天帝閉關的日子裡,這位第一神將俯瞰人間,讓寰宇安寧。
在這五千年裡,這位娃娃臉的第一神將遊歷九天十地,縱橫一世,真正的逍遙遊,舉目當世,無人敢與之為敵。
真的如古之大帝那般睥睨。
有老聖賢揣測,此人今後或可成帝,創造一段不朽的神話。
也有知情人心下感嘆,認為天庭會復刻瑤池神蹟,一門雙帝將會成為萬古流傳的佳話。
只有禁區之內的存在暗自感嘆,川英的成道之旅註定不會那般猶豫,心頭的死結不會那般容易鬆動。
一千載後,第一神將自封神源,不再顯化世間。
除卻少部分修士感慨,一些巔峰境界的強者都是知曉,天庭的第一神將是為了留待後世成帝。
因為,他們能清楚的感知到,當下的天帝依舊鼎盛,而大道壓制變得更強了。又是漫長的歲月過去,一代又一代修士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