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背後那郡守的目光,張御立刻轉頭問道:“你看著我幹什麼?”
“沒……沒什麼!”
仙凰郡守立刻搖頭。
“對了,你方才說自己體虛,具體是哪方面的體虛,說清楚一點我也好對症下藥。”
張御笑呵呵的說道。
剛剛到手十萬瓶天罡地煞,此刻他的心情那是極好。
仙凰郡守看了旁邊的姜落雪一眼,心中苦澀無比。
他總不能當著女人的面說,自己那個體虛無比,只能堅持一個呼吸吧。
這要是傳出去,那他仙凰郡守的名聲可就徹底毀了。
還有這個張神醫是不是故意整他?
明明前幾天剛剛給他開了一副藥,現在還故意提起這個問題,這不是誠心讓他難堪嗎……
於是,他連忙搖頭說道:“張神醫,下官的病突然好了!”
“下官就不打攪兩位了,下官告辭!”
說罷,他如同見到瘟神一般,一溜煙就消失不見了。
“張大哥,這病人好生奇怪……”
姜落雪看著落荒而逃的仙凰郡守,掩面輕笑:“明明都沒看病,卻說自己的病已經好了。”
“事關面子問題,哪怕有病也要說沒病,別理會他就好了。”
張御淡淡一笑。
這傢伙因為害怕女帝的小本本,就跑到隔壁許神醫那裡看病。
現在沒效果又跑回來找他。
他張神醫可從來不記仇啊。
完全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嗯,我不理會他。”
姜落雪點點頭。
張御微微一笑:“姜姑娘,你一次借我這麼多天罡地煞,我都不知道如何報答你了。”
“這樣吧,姜姑娘你無論是想要全身治療,還是其他什麼東西都可以提出來,只要我能辦到的,我都儘量滿足你。”
“全身治療……”
姜落雪剛想試試這個全身治療,忽然間想起了書上的一句話。
於是,她看著張御,緊張的問道:
“張大哥,我之前看到書上說過,朋友就是要一起遊山玩水,不知道我們能不能一起出去玩?”
張御陷入了沉思。
看著張御沉默下去,姜落雪更加緊張了:“張大哥,如果你不方便就算了……”
“沒什麼不方便!”
張御微微一笑:“我方才只是想著我們去哪裡玩而已,不過一時間沒想到一個好出處。”
“這樣吧,我們先去城外的仙凰山逛逛,姜姑娘意下如何呢?”
姜落雪一臉開心的說道:“嗯嗯,就去仙凰山了。”
果然張御是她最好的朋友。
竟然連遊山玩水這種對修仙者十分不友好的條件,他都能答應下來。
一刻鐘後。
姜巧來到了回春堂內,看著空空如也的大廳,神色驚恐無比:
“姐姐該不會與張御這傢伙私奔了吧?”
“這下完了,我該不會要被抓回天牢,關上個幾千年,直到老死吧……”
念及至此,她的手腳頓覺冰涼,一時間萬念俱灰。
……
另一邊。
仙凰城外。
一名身披玄袍的男子,與一名身著青雲冰蓮袍的女子,正在站在一朵白雲上,晃晃悠悠的朝著前方的仙凰山飄去。
姜落雪屈膝蹲了下來,用手戳了戳下方的白雲,一臉的開心:
“張大哥,這白雲一點都不軟,完全不像我家的那些白雲……”
張御眉頭微微一挑:“你家的那些白雲……”
似乎意識到說錯話了,姜落雪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張御微微一笑,也沒有繼續追問。
片刻後,似乎是感覺氣氛有些沉悶,張御拍了拍那隻儲物香囊,笑著說道:
“姜姑娘,沒想到你還挺會攢天罡地煞的嘛……”
姜落雪嘟著嘴說道:“這……這不是我攢的天罡地煞!”
“不是你攢的,難道是你家裡人給你的。”
張御有些訝異。
要是姜落雪的家人給她十萬瓶天罡地煞都不眨眼,那她家裡的勢力比他想象的還要恐怖啊。
“也不是家裡人給我的……”
“那是如何來的?”
姜落雪左右環顧了一圈,發現沒人後,這才小聲的說道:“這是我從天……家裡偷的。”
“偷的?!”
張御眉頭一挑。
“張大哥別擔心,反正我家裡這玩意很多,我這個女兒偷一點應該沒事,不會被發現的。”
姜落雪解釋道。
“你確定不會有事?”
張御有些懷疑。
萬一事情敗露,姜落雪的家裡人追殺過來,那他豈不是要被扒皮抽筋了。
就你個黃毛拐走我女兒,還花老子的錢是吧!
一想到這個後果,張御的眼角不禁抽搐了一下。
原本以為這個世界很正常。
沒想到,這個姜落雪一點都不正常,為了朋友這一個字,直接偷家裡的錢來養他。
牛!
姜落雪一臉開心的說道:“張大哥放心吧,不會被發現的,就安心使用吧。”
行吧!
既然姜落雪說沒問題,那就沒問題了。
總不能為了一點被打斷腿的風險,就放棄到手的修煉資源吧。
在兩人說說笑笑中,他們很快就駕雲來到了仙凰山山頂。
此處寒風呼嘯,冰雪飄灑,將整片山峰鋪成一片銀白色。
“張大哥,這是什麼花,好漂亮啊!”
突然間,姜落雪伸出一隻纖纖玉手,指著雪山中的那些綻放的雪色花朵,一臉的好奇。
張御順著她的指尖望去,只見在皚皚白雪與嶙峋山岩的縫隙間,頑強地生長著一種奇異的花朵。
此花通體純白,花瓣質地略顯厚重,猶如寒冰精雕細琢而成,層層迭迭,形狀介於梅與蓮之間,在寒風中微微搖曳,散發著一種清冷孤高的氣息。
花瓣脈絡並非透明,而是呈現出淡淡的乳白色光暈,使它即使在雪地裡也異常醒目。它纖細而堅韌的碧玉色花莖,近乎筆直地支撐著花朵,頂端幾縷銀色霜粉般的花蕊更添幾分神秘。
“此花名曰味甚苦!”
張御目光落在那純白無瑕的花朵上,語氣帶著一絲悠遠,“又稱無言花,相傳有離別之意蘊含其中。”
“離別?”
姜落雪明亮的眸子閃爍著好奇的光,她小心翼翼地靠近一朵開得最盛的,手指輕輕拂過那冰冷的花瓣。
“好特別的名字呀,‘無言’……是說它靜默不語嗎?”
“‘無言’之名,一者是花開無聲,靜立於風雪之中。”張御聲音低沉了幾分,將醫書中記載的事情娓娓道來:
“二者是此地的一個習俗,每當摯友遠行、生離死別之際,會將此花摘下一朵,貼身珍藏,花開無聲,卻承載著無盡的話別與思念,花在身側,便如故人尚在心頭相伴,故名無言花!“
“當然,這只是習俗,無言花真正的作用,乃是以那世所罕見的天下奇苦,煉製那安魂定神的藥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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