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肉的效果果然變弱了”
李存孝看著眼前空空如也的兩個紙包,不由嘆了口氣。
心肺迴圈,氣血大成之後,妖魔肉帶來的氣血增益還算湊合,但煞氣卻有了明顯的縮水。
晉升之前,小攤子上買的妖魔肉,一兩能提供大約九分之一的充能,柴幫鋪子的妖魔肉則大概是十四分之一,兩個混在一起吃,不到半個月就能積攢一次金剛杵的破障機會。
然而如今,這兩者的效用都大大減少。當下李存孝能夠服用的妖魔肉能增加到每日四兩乃至半斤,如此大概二十幾天又能充滿一次。
但是,攤子上買妖魔肉也要三兩一斤,換句話來說,便是要吃三十兩銀子的妖魔肉才夠。
他走鏢回來,分紅加上原本的積蓄,剛好三十兩左右,只是吃肉一項,便又得傾盡家財。
何必那裡欠人家的三十兩還沒還呢.“幸好有金剛杵幫我鎮壓煞氣,才能放開膽子吃那些粗製妖魔肉。若是都買柴幫的貨,一兩天的功夫銀子就要見底了”
李存孝沒有忘記,眼下自己還只是在氣血境界,突破小關卡。等日後突破了氣血境,到達第二境筋肉,妖魔肉的效果還會減弱。
若是沒有別的方法,修行速度變慢是不可避免的事,必須提早做好心理準備。
至於殺人充能,那就只能看緣分了。
還是那句話,亂世將至,主動樹敵是愚蠢之舉,但若是對方懷有歹意,那李存孝也不介意先發制人。
“這樣看來,今晚的聚會上有必要問問何必,是不是還有別的妖魔肉的路子”
李存孝收拾了一下行頭,簡單梳洗一番便出門,踏入長街。
其實楚丘縣建城之初,並不分什麼內城外城。
所謂的外城,無非是後來鄉民湧入城中,在原有的城牆外擴建,加上縣衙時有時無的管制,最後才形成了當今的格局,不止楚丘,許多府城也是這般。
理所當然地,擁有先發優勢的內城,自然成為“老錢”們彰顯財力和地位的定居之所,如今天下將亂,內城城牆甚至都開始安排人手巡邏,對於外城人來說,更加襯托出內城的威嚴和神秘。
不過外城也並非就是一片貧民窟,自然也有繁華熱鬧的去處。
秦羽今晚預訂的宴席,就是在城東的群芳樓,一桌席面,也得四五兩銀子,在這外城當中,已經算得上是奢侈。
一個扛包的工人,半年的工錢,也才能來這裡吃一頓罷了。
好在秦羽家雖然不算大豪商,但開著生藥鋪子,也算小康之家。是以這席面雖不便宜,但秦羽咬咬牙也還是請的起。
“何兄,李兄,快請,請!”
三人由小廝引著來到三樓的一個雅間,透過開啟的窗戶,正可看到樓下熱鬧的夜市,以及更遠處,隱隱超過內城城牆高度的一截塔尖。
“那是醉春樓,內城最有名的煙花之地,其花魁號稱一舞千金,多少大族子弟魂牽夢繞,只為博得佳人一笑”
何必注意到李存孝的視線,順口解釋了句,眼神之中不無感慨:“外城的房屋,最高不過三層,醉春樓卻是有六層,最頂上更是再起一個樓閣,高聳之極,足以俯瞰全城”
“莫惜連船沽美酒,千金一擲買春芳好一個醉生夢死之所在啊”
秦羽聞言,臉上也不由露出幾分嚮往之色,就連李存孝也不能免俗。
不過他倒不是嚮往醉春樓,而是嚮往有著城衛軍保護的內城,在那裡,無論自己還是木叉,安全性都能夠得到保障。
不過話又說回來,飛虎鏢局作為楚丘縣當中有頭有臉的勢力,卻是駐紮在外城,張力士一家也是住在外城。
想到那天在縣衙的見聞,李存孝若有所思。他卻沒注意到,一旁的何必也在悄悄打量他。
早上得知李存孝得傳內練法之後,他立刻驅車回家,託人打探訊息。
慕容柏和謝東來雖然下令封鎖訊息,但最多也就是不把事情弄得人盡皆知,有心人只要花點心思,東拼西湊,並不難還原出事件的原貌。
‘李存孝為報恩大鬧縣衙!’
‘出手兇殘,以一敵五,趙小乙痛失命根!’
‘張力士霸道護短,縣尊慕容柏不得不退讓三尺!’
哪怕有些許浮誇內容,但其中李存孝的戰績乃至最後慕容柏和張力士對事情的處理卻是看得到的。
甚至,結合李存孝被提前傳授內練法的事情來看,結論已經呼之欲出:
李存孝,已經入了總鏢頭的眼了!
分量的大小多少不說,但作為一個酒樓夥計出身的普通人,短短一個月的時間,接連進入總鏢頭的視線,這本身就是一種本事。
而何必最後得出的結論也很簡單:李存孝這個朋友,他交定了,親爹來了也擋不住!“何兄,你一直盯著我,可是有什麼問題要問?”
李存孝突破氣血小迴圈後,感知上也有所提升,何況對方視線灼熱,跟紅外線似的,想忽視都難。
“咳我是想菜都上了三次,酒足飯飽,秦兄與我正恭候李兄指教”
何必乾咳一聲,秦羽就在一旁,他當然不會把李存孝受總鏢頭看重的事就這麼說出來。
“是啊李兄,我練習活樁打法也是半個多月了,但對這拿捏氣血,卻是無從下口.”
有人開了頭,秦羽也放下了不好意思,開始進入正題,把平日習武時的種種疑惑一一說出。
李存孝既然答應為二人解惑,也不藏私,看這包間夠大,索性一邊講解,一邊手把手教二人演練。
金剛杵破境之時,所有衝關的訣竅和過程都深深烙印在腦海裡。加上李存孝自己也是和他們同期學習虎形拳,自然知道崔耀在教學的過程中有哪些難解之處。
如此說一會兒武,飲幾杯酒,這飯竟然前前後後吃了快兩個時辰。
從酒樓出來的時候,秦羽都還忍不住拳爪變幻,嘴中唸唸有詞,臉上帶著濃濃的興奮:“李兄一席話,真是讓人醍醐灌頂,今晚過後,我感覺自己不出半個月就能拿捏氣血”
何必讚許點頭,看向李存孝的目光更多出幾分敬佩。
所謂教學相長,能夠傳授他人正確經驗,本就能從側面說明本人的水平。由此觀之,這位李兄的悟性實在驚人。
“對了,閏東呢?”
李存孝忽然想起那位沉默寡言的室友。
秦羽聞言,臉色複雜。
“李兄走鏢的前一晚,閏東他便離開鏢局了,據說是習武一年多都沒有成效,他爹覺得不成,讓他回鋪子幫忙”
“一年?閏東來鏢局不是隻有三月嗎?”
秦羽這次沉默得更久,片刻後方道:“來鏢局之前,閏東已在外城的幾家武館都待過了”
李存孝一時有些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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