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此時答案已經在了。
“老郭,還有宋瘸子,不是衙門沒考慮你們的功勞和苦勞,但這個代校尉的位置,你們還缺了火候。”
錢穆目光掃過,看向站在前方的幾位七品皂衣衛。
能在武衛衙門做到七品皂衣衛,修為戰力必然不差,更是已經廝混十年以上的老卒。
“掌五百軍,咱衙門裡只有二河有這個本事。”錢穆面上神色鄭重,聲音響亮。
一旁的趙主簿神色不變,目光掃過一眾肅穆而立的武卒身上。
廬陽府武衛衙門的皂衣衛跟其他地方的武衛有幾分不同。
大約是邊關城池,這些武衛有著別處沒有的血勇氣息。
站在青石廣場上的武衛身形挺直,麵皮繃緊。
“大人,若是外人執掌咱衙門,宋某說什麼也要掰一下手腕。”站在石階前,一臉虯鬚的大漢一抱拳,“張遠做校尉,我沒意見。”
二隊頭領宋忠述,因為十多年前受傷,一條腿有些不利索,衙門老卒都稱他宋瘸子。
“不錯,張遠做校尉,郭某無話可說。”站在第一位的郭茂全也是朗聲回應。
錢穆點點頭,看向張遠。
只要這兩位不爭,其他人沒資格。
張遠抬手抱拳,面上神色平靜,目光掃過,開口道:“張遠謝諸位袍澤抬愛,代掌武衛校尉。”
“為諸位謀財謀官張遠做不到。”
“我唯一能做到的是,若有危難,張遠絕對沖在最前。”
廣場之上,隨著張遠的話語傳蕩,氣氛陡然不同。
趙主簿驚異的轉頭看向張遠。
他沒想到張遠在武衛衙門竟然有此等威勢,一言能凝軍伍士氣。
從她所讀的兵書來看,一位合格的軍將,一定要有掌控軍卒,凝聚士氣的能力。
石階上,張遠身形挺直,面上神色鄭重:“我唯一能保證的是,凡我袍澤,絕不放棄一人。”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廣場上,所有武衛抱拳躬身,一聲高喝:“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淡淡的氣血力量震盪,一股肅殺之氣瞬間蔓延升騰。
軍心可用,軍心可戰!錢穆面上露出笑意,雙目之中閃過一絲感慨。
衙門中的武衛在他手上,只是尋常的皂衣衛。
唯有張遠,才能讓這些武衛不同。
簡單的就職交接,錢穆離開武衛衙門,將衙門之中大權交到張遠手上。
往後在武衛衙門之中,張遠這位代校尉就是最大的官。
至於趙主簿,只有監管權,卻無指揮權。
大秦軍律,無軍功戰績者不可掌軍,文官要想掌控軍伍,先殺個百級軍功再談。
張遠並未第一時間處理衙門中事情,而是將錢穆交給他的各種典冊拿出,細細翻閱。
在衙門中轉一圈,覺得無聊的趙主簿踏出衙門。
到門口,已經有兩位身穿黑色武袍的護衛迎上,護著離開。
到不遠處的小院,一位穿著灰色武袍的中年婦人上前,皺著眉頭:“郡主,廬陽府如今不是太平地,我們還是離開的好。”
“你拿王爺的令信來做主簿,趙判官曾是王爺部下才任你胡鬧,若不然,給你鎖拿了送回府去……”
婦人的話趙主簿根本不聽。
她徑自往院子裡走,四個穿著布裙的女子躬身。
若是張遠在此就會發現,四個穿布裙的女子,分明就是當初在平水寨張遠救下的女子。
“你們不是說張遠在平水寨殺的血流成河嗎,感覺沒那麼兇殘樣子啊,那麼年輕。”
“他真的就是那個義薄雲天張二河?”
趙主簿往桌邊一坐,身上多出幾分慵懶氣息,面上露出一絲笑意。
“不過這武衛衙門倒是有幾分意思,這個張二河應該確實有幾分本事,若不然不能讓所有人都服他。”
“祝姨放心,真的主簿要往郡府述職,來回折騰沒有個把月是不可能的。”
“我在廬陽府玩膩了就走。”
“外人眼中的義薄雲天張二爺,竟然是個殺伐兇殘的狠人,還是武衛衙門中的校尉,我要將他的面具揭開,看到他的真面目……”
(剛才去看黑神話悟空的直播了,沒時間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