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用人血煉藥，用人肉鍛造，更甚者直接掠食人類，以此來精進修為。
因而在大夏皇朝內，魔道可以說是禁忌。
這也是青玉上人為何會“害怕”被指認為魔道的緣故。
一旦被打上“魔道”的標籤，可以說是死得不能再死。
但事實是，有人自詡正道，卻也會做出與魔道無異之事。
有的人被掛上魔道的稱號，卻未必如此。
至少在楊澈心中……
思緒被楊逸的話語截斷。
“前輩，你……真的是魔道嗎？”
這也是楊澈心中所想。
燕銜月定定看向楊逸，久久不語。
雨已經漸漸變小，月亮隱去，藏於雲霧之中。
夜已至深。
縮在家中，提心吊膽地握著柴刀、鋤頭的百姓也相繼睡去。
對方說要帶走楊逸，其實楊澈心中是不願意的。
畢竟，楊逸現在是他卡池裡重要的成員。
再過不久就能突破到凝脈境，屆時推圖只會更強力。
已經渡過前期最困難的階段，楊澈很有信心，後面再遇到任何麻煩都能輕鬆解決。
因而，楊逸待在他的身邊，其實才是成長最快的。
更何況，楊澈也並非那掌控欲極強的“家長之流”。
會不會跟她走，得楊逸自己願不願意才行。
在凝重的氛圍中，楊澈悄然退至徐玲身旁，小聲詢問，
“這事有隱情嗎？”
緊接著腰間傳來一陣劇痛。
楊澈扭頭一看，是徐玲正掐住自己腰上的皮肉，狠狠一擰。
“就算有隱情，還能比得上你不成？什麼時候這麼厲害的？”
楊澈嘴角微扯，“不知不覺中就這樣了。”
又是一陣劇痛。
“嘶！”
楊澈倒吸一口涼氣，卻只見徐玲稍顯幽怨的雙眼。
兩人說起來，也算是熟識。
不……應該更親密一些吧。
但漸漸地，因為各種各樣的緣故，她得做那治理一方的縣令，而楊澈也得管轄自己的家族。
兩人才漸行漸遠。
不過現在，似乎又回到以往的時日。
在兩人打趣之時，燕銜月淡淡開口。
她依然用著最簡潔的言語，也沒有任何解釋。
“是。”
燕銜月的眼底閃過一抹黯然。
楊逸涉世不深，未必能察覺，可楊澈卻能看到。
眼見對方大大方方承認，楊逸臉上明顯閃過失落之色。
在他心中，燕銜月已經處於一個極高的地位。
對方不僅傳授他用劍的技巧，更是在危急之中前來馳援。
後續更是以凝脈境八重硬撼氣海境。
這一切，都只為保下他。
楊逸感到不解。
可對魔道……
“前輩，很抱歉……”
見如此，楊澈終於插話。
“逸兒，這世間的是非對錯，總要用自己的眼睛去看一番才行。”
說完，楊澈掏出一塊令牌。
那是楊家的恩情令。
“燕姑娘尋到我楊家時，手中拿著一塊恩情令。”
楊澈對著楊逸輕輕一笑。
“哪怕世人都認定她燕姑娘是魔道，但在我楊家這裡，恩情令，從不贈予滔天大罪之人。”
楊澈又對著燕銜月拱手道，
“燕姑娘若是有念想，隨時可以回我楊家來，我楊家，永遠歡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