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生起身,帶著崔聿來到地圖前,伸手向青冥以西一圈,道:“衛淵的想法和我差不多,這一片區域,未來都會是青冥之地。哪怕我們一時來不及佔,卻也不允許別人在此地生根。”
崔聿看張生那根手指一劃,就是把幾萬裡圈了進來,不禁呆了一呆。
張生回到座位上,又拿起玉紙,淡道:“具體如何做,你看著就是。幾天內就有結果。”
青冥邊緣,一艘帶有崔家標誌的大型飛舟穿過青冥上空,徐徐飛向西方。
飛舟甲板上,一個宮裝美女攜著一個臉色有些蒼白的病弱少年,向著遠方一指,道:“憐兒,你看,眼看就要到西域新城了。那裡今後就是你的領地,得一城氣運加持,你的身體就能慢慢恢復過來,可以正常修行了。”
“可是……”病弱少年想要說什麼,突然間臉色慘白,一種不知從何而來的巨大恐懼已經鎖定了他的神魂!
宮裝美婦還未來得及發怒,飛舟上就有負責瞭望的船員叫道“敵襲!敵襲!”
飛舟上瞬間亂成一團,宮裝美婦剛衝出飛舟,就看到下方青冥中突然射來一把四尺長的巨大飛劍!
這一劍來得極快,瞬間轟在飛舟船尾處,直接炸飛了小半個船尾,將整個飛舟都炸得向地面一栽,威力相當驚人。
下方密森中,還有點點幽光閃爍,看樣子剛剛的飛劍不止一把。宮裝美婦看看周圍天地,知道還在青冥範圍內,對方的攻擊得界域加持,威力極大,於是咬了咬牙,強壓怒火,下令全速脫離。
此時那把巨型飛劍還釘在船尾上,劍身亂顫,想要逃離。宮裝美婦飛過去就是一把拿住,然後將一道符籙貼上,頓時將其鎮壓。
飛舟開始加速,宮裝美婦也連連出手,避過後續數把飛劍追襲,終於拖著殘破的船體飛回了崔家新城。
城主府中,宮裝美婦將那四尺飛劍重重拍在崔成孝面前,怒道:“青冥居然攻擊我們的飛舟,還差點傷到了憐兒!簡直喪心病狂!此事絕不能輕饒!”
崔成孝拿起飛劍看了看,見劍身上果然刻著青冥標記,當即臉色一沉,冷道:“我們和青冥早就有約,他們居然敢攻擊我們的飛舟,莫不是瘋了?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他們交出兇手!不光是兇手,連幕後主使都要當場斬了!”
宮裝美婦面容陰冷,道:“青冥界主不在,目前是無主狀態。為防止他們繼續亂來,我覺得有必要安插點人手進去,放在重要崗位上。以免今後還有類似事情發生!”
崔成孝眼中精芒一閃,緩道:“這是大動作,仙祖那邊……”
宮裝美婦道:“仙祖必然裝作不知情,但若是成了,想必是樂見其成的。”
她頓了頓足,道:“這塊‘木甲’,哪裡比得上青冥?”
崔成孝臉上閃過陰冷,道:“青冥太多人盯著,這一次先借機插個釘子。只要我們逐漸安插親信,界主之位,早晚是我們的。”
宮裝美婦道:“你也知道很多人盯著,所以動作要快。順便給憐兒出一口氣。”
崔成孝點頭,拿起四尺長劍,就匆匆而去,前往青冥。
一進青冥,崔成孝就毫不保留的放出氣勢,壓得前來迎接的青冥一眾官員抬不起頭來。
崔成孝毫不留手,喝道:“我與你們說不著。讓青冥現在能話事的人出來!今日要是不給我一個交待,說不得要掀了你們的界石!”
眼見崔成孝動了真怒,那官員忙將崔成孝領到邊城,引入一間公堂模樣的大殿中,道:“稍待,界主已經聽說此事,馬上就到。”
隨後那官員就退了出去。崔成孝看看這宛如衙門一樣的大堂,自己正站在大堂中央,非旦沒安排座位茶水,反而象是待審的犯人一樣。
他雙眼微眯正要發作,後堂中就轉出一眾人馬。數十名青冥修士官員分左右站好,隨後進來一個形如方塊的修士,也不是特別高大,但往那裡一站,大殿內的東西似乎都向他挪了一挪。
看到這修士,崔成孝的氣焰立刻消了一分。這是個極可怕的體修,已接近法相圓滿,崔成孝本能感覺,要勝他怕是要花費相當多的手腳。
而這修士只是在正中主位後一站,仿如護衛一般。
直到這時,才從後堂轉出一個青衫修士,看在崔成孝眼中,竟已不是人形,而是一團凝聚得如同大珠的劍光!
這青衫修士雖然只是道基,可是氣勢上卻分毫不遜色崔成孝,他刻意釋放的威壓只要靠近周圍三尺,就會被劍光絞碎。
這青衫修士來到上首在案後坐下,方從容道:“堂下何人狀告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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