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初棠將一套黑色戰甲套在身上,此甲分成十幾個部位,內外三層,分別為貼身軟襯,軟襯甲,棉面硬甲。最後腰帶扣死後,各部啟用,瞬間融為一體。
馮初棠再提起一把長柄稜錘,將七把飛劍插在腰帶中,方道:“想不到馮某還有穿上這身甲冑的一日。”
不得不說,這身黑底銀紋的盔甲上身,馮初棠瞬間就從一介文弱書生變成了可當先衝陣的猛將。
隨後他開啟面前錦袋,從裡面小心翼翼地拈出三枚暗紅色符籙,置於手甲下的暗袋中,然後方才出帳,對親兵道:“走吧。”
青冥邊緣,張生已經重新集結部隊,這次人數不過是多了兩千,合計五千人。
人還是那些人,但是裝備構成卻有大幅更換,士兵攜重盾,配雙管斧槍。營地邊緣處則是停著兩輛新型戰車,餘知拙正將一批彈頭暗紅的炮彈小心翼翼地裝填進去。
張生依然是一襲青衫,面前擺放著一排一模一樣的飛劍,一個個道基隊長正排著隊來領取飛劍,轉眼間兩百飛劍全部領走。
張生看看時間,道:“時辰已到出發!”
滿身重甲的馮初棠看著張生,頗為不滿,道:“你怎麼就還穿這樣?”
張生淡道:“我乃三軍主將,不需上陣衝鋒,自然可以隨意穿。”
馮初棠無奈,自去指定位置和麾下部隊匯合,就見自己統領的是一個千人規模的部隊,這才勉強滿意。
青冥大軍啟行,張生將諸將招致中軍戰車上,擺開地圖,大手一揮,鏗鏘道:“此戰唯一目的,就是正面擊潰宋崔!不管他們來多少人,我們就這五千,然後從他們中軍推過去!”
眾將瞬間熱血沸騰!
宋崔界域外,一支部隊正在疾行,士卒們都有了疲累之色,但催促行軍的號角聲依然連綿不停。許多士卒眼中都透出不滿,但沒人敢出聲抱怨。未至前線,大軍軍氣已有散亂之象。
兩道身影從天而降,落在中軍的馬車上。崔成孝一進車廂就問:“你這是在幹什麼?為什麼擅動大軍?你看看這軍氣,出去不是找敗仗吃嗎?”
宮裝美婦嬌眉一橫,對崔成孝怒目而視,咬牙道:“你還知道回來?!回來得正好,我要平了青冥!”
崔成孝臉色難看:“開什麼玩笑!好端端的突然為何要與青冥開戰?”
宮裝美婦叫道:“青冥派了個使者來,當面羞辱了憐兒!憐兒受了刺激,差點舊疾復發,這口氣我咽不下!”
崔成孝吃了一驚,問:“如何羞辱的?”
宮裝美婦道:“出言羞辱!”
崔成孝臉色當即和緩不少,道:“原來如此,那也不要緊。使者呢?”
“連同所有隨行都被我剮了!”
崔成孝嘆了口氣,勸慰道:“這不就得了,你還生什麼氣呢?其實只誅首惡就好,那些隨從不過是普通士卒,真沒必要殺。你全給殺了,倒顯得我們暴虐了。”
“他們刺激得憐兒舊疾復發,就都該死!你也別說什麼誅首惡,真正幕後主使還好好活著呢!首惡就是青冥界主!”
崔成孝勸道:“這真沒必要,說不定只是使者自作主張。青冥兩任界主都是太初宮弟子,我們也要謹慎行事。”
宮裝美婦大怒,吼道:“我不管!太初宮又怎樣,我非要滅了青冥不可!你不去我自己去,大不了死在青冥,正遂了你的心意!我看你就是嫌棄憐兒,覺得是個累贅,是也不是?!自己的孩子你不管,你還想要幹什麼?”
崔成孝臉色陣青陣白,道:“你,你胡說什麼!”
宮裝美女瞪大了眼睛,聲音再度提高:“我胡說?!憐兒不是你的,還能……”
旁邊老者此時趕緊起身,悄悄溜出了馬車。
再下面的話就不是他能聽的了。宮裝美婦是仙祖的重孫女,但她丈夫可不是崔成孝,而是二長老。崔成孝自己正妻是徐家嫡女,也是仙祖直系血裔。所以這筆糊塗賬,兩邊都涉及仙祖,老者好不容易才爬上御景,大好生活剛剛開始,是以一點都不想摻合。
出了馬車,他就向城池飛去。後軍一名將軍急忙升空,道:“長老,您不隨軍坐鎮嗎?”
老者拂鬚道:“我在城中另有要務,這裡有五長老足矣。”
說罷,他就不顧將軍挽留,堅定地向界域城池飛去。將軍等他飛遠,方才啐了一口,低聲罵了句老狐狸。
老者耳朵一動,卻只當沒聽見,反而加快了遁速。
他心裡清醒得很,青冥能硬頂巫族百萬大軍,且戰而勝之,根本不是自己這區區二十萬人可以打得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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