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拼這一劍,曉漁終於認出了對方來歷:“你是劍宮弟子?”“劍宮,上官阡陌!怎麼,想起來什麼沒有?”
曉漁吃了一驚,又有些尷尬,道:“大典不是不辦了嗎?你怎麼會在這裡?”
上官阡陌冷道:“我萬里奔波趕到曉家,才知你已經走了。竟然連七日也等不得說好的事也不去辦,我倒是想要看看究竟是何重要之事,能夠讓你連起碼的禮儀和承諾都不顧了。
結果趕過來一看,堂堂曉家傳人,大中午的就喝得爛醉。”
曉漁辯解道:“不要胡說!我是有正事公務在身,要請師叔幫忙,中午在師叔這裡吃一頓飯,有何不可?”
“正事公務?區區幾百凡人的頭痛腦熱,又不是瘟疫重疾,就是你口中重要公務?你太讓我失望了。”
曉漁臉色一沉,但一時又不知該如何反駁。他離開青冥日久,自是不知道凡人對衛淵的意義,只是看大家對於凡人之事都是特別上心,自己也就有樣學樣,為之奔走操勞。至於說到意義,細想起來,確實對他仙途沒多大意義。
他想不出反擊之辭,旁邊鋤禾真人卻是掙扎著站了起來,指著上官阡陌就罵道:“好你個歹毒女人,幾百上千條人命,在你嘴裡就是如此輕描淡寫?我太初宮弟子如何行事,何時需要你劍宮來指手畫腳?你不過就是修煉的久些,靠歲月堆上來的修為而已。哼,看著年輕,說不定比老道我都大個幾歲,貧道還得稱你一聲師姐。”
上官阡陌頓時氣得臉色鐵青,瞬間眼中就有了殺意,眉心處一點劍意將發未發。
但是這點劍意剛剛浮現,忽然數道凜冽殺機已經鎖定了上官阡陌,瞬間讓她知道,如果這道劍氣發出去,老道死不死不知道,但她是死定了。
上官阡陌想起衛淵剛剛仙神般的手段,心中一凜,只道又是衛淵在暗中搗鬼,於是這一劍才沒有真的射出去。否則老道多半要人頭落地。
但這樣她怒意更甚,劍仙也都是直來直去的性子,當即道:“曉漁,你連對我劍宮承諾都放了鴿子,就是為了和這個老無……老道喝酒吹牛?”
她沒好意思說出無賴兩字,老道卻不打算放過她,梗著脖子道:“怎麼,想罵就罵啊!劍修不都是心直口快嗎?我看也不盡然,這裡面慫貨也不少,連罵個人都是吞吞吐吐的不痛快!你是不是想罵我無賴,還想罵廢物、弱雞?”
曉漁臉色當即沉了下去。鋤禾老道多年一直在青冥兢兢業業,他還是相當尊敬的,境界就算相同也依然稱呼師叔。這卻是不能容許外人隨意羞辱。
在正統太初宮弟子眼中,有人罵自己同門,那就跟罵自己差不多。
上官阡陌微微皺眉,雖然被老道氣得不輕,但至少還識得大局,勉強忍下了這口氣,冷道:“我可沒說。”
結果沒想到老道哼了一聲,竟道:“諒你也不敢!”
曉漁臉色一變,這話一出,就是要生死決鬥的節奏了。他自是不能看著鋤禾真人出事,於是長身而起,準備把這一陣給接下來。
上官阡陌涵養再好此時也是一股邪火直衝頂門,她要是不說,反而成了慫貨,一顆通明劍心說不定就要蒙塵。
她當即雙眉立起,鳳目含威,一字一句地道:“那我還非要說一遍了:廢物!弱雞!”
此時一道恐怖之極的威嚴當頭落下,瞬間令場中眾人都是動彈不得,連少陽星君都被壓了回去!這股威嚴根本不是御景能有,已是煌煌仙威!
隨即一個憤怒聲音響起,震得眾人都是眼前一黑:“弱雞?為什麼弱的就一定是雞?”
上官阡陌勉強轉頭,就看到旁邊大樹上不知何時立著一隻巴掌大小,通體火紅的小雞,正死盯著自己,兩隻雞眼中都有了血絲,頭頂一根鳥毛筆直立著,如同憤怒戰旗。
見上官阡陌看過來,雞更是惱怒,道:“雞怎麼了?吃你家靈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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