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清晨。
方徹睡醒一覺,精神飽滿。
轉頭一看畢雲煙也起了,倒是很奇怪的,向來早睡早起的雁北寒居然還在安靜的睡著。
“嘿嘿……”畢雲煙眨眨眼:“大婦昨晚和我聊天煩了,自己閉了六識……嘿嘿嘿……”
“你真行!”
方徹無語的翻個白眼。
“她現在啥也不知道……你要不要乾點啥?”畢雲煙慫恿。
“那還是算了。”
方徹心中有點犯怵,若是真乾點啥,雁北寒醒了估計能和自己算半輩子賬。
而且別看畢雲煙慫恿,自己若真要想幹點啥畢雲煙都不會同意的,馬上就會將雁北寒弄醒來。
這丫頭純屬挖坑發壞。
於是方徹抓過畢雲煙按在自己膝蓋上,啪啪啪啪的打了幾下屁股。
畢雲煙慘叫聲中,方徹靈力激盪,將雁北寒叫醒了。
雁北寒剛醒就聽到畢雲煙慘叫,睡眼惺忪好奇問:“怎麼了?”
“雲煙慫恿我趁著你六識關閉乾點啥……你夫君我豈能是那種下作的人?所以懲戒了一下這丫頭。”
方徹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就把畢雲煙賣了。
“家主!!”
畢雲煙眼睛都不可置信的瞪圓了,悲憤的道:“你!……你出賣我……”
但雁北寒已經發作:“好你個畢雲煙!”
頓時粉臉含煞,抓過畢雲煙,又是一頓揍!
洗漱完。
一起去家族祠堂。
路上方雲正問:“我教你的事兒,忘了沒?”
方徹仔細回憶一下,道:“沒忘。”
“那就好那就好!”方雲正老懷大慰。
確定了。
兒子絕對可以比自己強,忍不住就笑容滿面。
方淺意倒是很納悶,一手挽著雁北寒一手挽著畢雲煙側頭問道:“你教了兒子什麼?”
“秘密!”
父子二人齊聲道。
頓時婆媳三人同時笑出聲。
祭拜了祖宗,方徹帶著雁北寒和畢雲煙磕了頭,然後親筆將兩人名字錄入族譜。
從現在開始,就是正兒八經的方家人了。
說句最難聽的話就是:哪怕去世了,也只能埋進方家祖墳了。
所謂歸宿歸宿,什麼叫做歸宿,這就是!
這一套完事兒,然後才是極其正式的……嗯,按照老百姓的話來說,就是,走親戚。
帶著新媳婦,去至親的家族,家屬,親戚等各家去轉一圈,吃吃喝喝只是次要,真正的目的是:我有媳婦了,以後見了別不認識。不管啥時候,見到了就照顧些。
當然,各種見面禮是不能少的。
而方家來說,現在在這裡親戚極少,就只有大舅一家。至於赤炎城的方家……不在這裡,而且目前明面上來說,不知道在哪……
所以省略。
當晚方正航大擺宴席,樂的哈哈的。
對於方正航來說,這就是大好事!他可沒有方淺意那樣的各種顧慮憂慮啥的,什麼手心手背都是肉……不存在!
對方正航來說,外甥只要找媳婦就是好事。哪怕找一百個,也無所謂!
咱方家養得起!
這有啥?
至於大婦正妻之類的……那些都是方徹考慮的事情,自己作為舅舅,只負責說好聽的拿見面禮。
其他的一概不管。
雁北寒和畢雲煙自然也要孝順舅舅舅媽一份禮物。其樂融融。
這一晚上喝完酒,探親的事兒就算是流程走完了。
而方雲正自然知道兒媳婦和兒子還需要參悟雲端兵器譜,這是需要時間的,所以就開啟了淡然放養狀態。
雁北寒和畢雲煙則是快手快腳的將方徹的小院子改造一下,書房直接重新擺設,設定成了一個小妾房。
以後畢雲煙就住這裡了。
在佈置房間的時候,方徹不斷的唉聲嘆氣;自己的美夢,再次落空了。
他算是發現了。
雁北寒和畢雲煙在這上面無比的堅持!平常對自己百依百順,但唯獨這一件事,沒得商量。
大被同眠……估計自己這輩子,還真是任重而道遠。
但是方徹也表示了尊重,因為這是一個女人自尊自愛的表現,不管什麼時候,她們都保持著一份自我。
這一點難能可貴。
所以方徹也真就沒再提。
只有雁北寒,沒事兒獨處時候,就自己嘆氣。
造孽啊……當初為啥就和畢雲煙一組了……搞得現在,這樣子,自己連反對的理由都沒有。
一切都是自己拉進來的……真的是作繭自縛。
也不知道這份懊悔能在雁北寒心裡持續多少年,但現在來看,反正……短時間裡這個心病也很難去除了……
白天晚上,夫妻三人開始認真修煉。
沒事的時候就結伴去陣法領域內逛逛,然後發現,這片領域還真的大,好幾座大山脈都被籠括其中。
“不得不說,夜皇前輩好大手筆!”
在繞了一圈之後,雁北寒和畢雲煙對東湖夜皇的修為和能力忍不住刮目相看。
“夜皇前輩和天王簫乃是同一師門,算是師兄弟。”
方徹開始給兩女講解夜皇師門的事情,以及天王簫寧在非與夜皇司空夜之間糾纏幾千年的恩怨情仇。
兩女聽得津津有味。
然後自然順便的說了龍神戟和空冥劍的來歷。
在雁北寒這裡備個案,畢竟以後這兩樣也要開始啟用了。
而空冥劍當初是曾經和總教主交過手的人,而且自己在雲端兵器譜擊敗封雪用過一招空冥劍,當時雁南等人可是看在眼裡的,雖然還沒問自己,但這一節,必須要做做工作。
但雁北寒和畢雲煙的心思卻是順理成章的一下子就到了別的地方。
“原來如此,但是這龍神戟?空冥劍?”
雁北寒皺眉:“前段時間,咱們遇到的海微瀾等金龍殿的人,那龍神傳承的戟法與劍法?那豈不是說?……”
“嗯,若是我估計沒錯,應該就是我修煉的這個。”方徹點頭。
“那豈不是說,天王簫和夜皇兩人的祖師……就是那位金龍殿的那位驚才絕豔的殿主?原來早在幾千年前就死在了總教主手裡?”
“而你……人家金龍殿沒有人練成的空冥劍,你這八竿子打不著的人練成了?你才是金龍殿的核心弟子?”
兩女都是兩眼圈圈,都有一種奇妙的感覺:咋感覺這人間事,兜兜轉轉,怎麼……最後還是繞到了一起?
方徹一臉無奈,道:“你倆就說,這事兒,我自己之前知道不知道吧?”
雁北寒也是一臉扭曲:“連夜皇和天王簫都不知道,你能知道啥?”
“那我有啥辦法呢?”
方徹委屈道:“我就啥也不知道的學了,然後隔了一段時間知道了和這個有關係,和總教主戰鬥過;於是不敢用;再過一段時間,我居然又成了金龍殿核心弟子了,這到哪說理去?”
“在三方天地裡咱們搞幾片龍鱗本以為是曠世機緣,結果出來後和金龍殿還是有關係……這又到哪說理去?”
方徹扭曲著臉問道:“這能怪我麼?”
“鵝鵝鵝……”
雁北寒直接笑噴:“誰說怪你來著?只不過這事兒兜兜轉轉的,實在是太奇妙了,唱戲都沒這麼唱的。”
“呵呵……”
方徹翻翻白眼苦笑。
畢雲煙道:“其實一切還是本身實力問題,你學了,但是你一直實力起不來,在下方打混,誰去在乎你究竟和誰有關係?”
“但是你混出來了,出人頭地了,自然而然也就具備了被人追本溯源的資格。”
“比如你的血靈七劍,你要不到總部,能和驚神宮扯上關係?其實本身還是那兩個字,價值而已啊。”
畢雲煙這番話說的倒是很深邃。
深邃到了不像是她能說出來的話。
“但你的龍神戟和空冥劍藏了這麼久,繼續藏著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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