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樂言身體還虛,美美睡了一覺。
等醒過來,已經快晚上。
她下樓的時候,便聽到一陣委屈的哭聲。
是謝樂冉,不知道又在整什麼么蛾子。
“阿銘,跟言姐姐沒關係,都怪我做錯事,”謝樂冉哭哭啼啼,“你千萬別怪言姐姐,也不要舊事重提,要是惹言姐姐生氣,全家都會不高興。“
謝樂銘義憤填膺道:“憑什麼全家都要慣著她,如果真的是她做錯事,那必須讓她跟你道歉,我去給你討公道。”
他抬腳上樓,和謝樂言四目相對。
謝樂言居高臨下盯著他,“謝樂銘,我是你姐,你想造反啊?”
謝樂銘是謝樂言的弟弟,比謝樂言小兩歲,被謝樂言從小捶到大。
他揹著書包,下意識後退兩步,“你不要過來啊,我現在是要跟你講道理。”
謝樂言挑眉,“嗯哼。”
“阿冉姐才回謝家沒多久,咱們是一家人,你幹嘛欺負她?奶奶都被你氣病了,你太過分了。”謝樂銘剛下學回家,就瞧見謝樂冉孤零零跪在客廳角落,挺可憐。
雖然他對謝樂言的感情,比對謝樂冉的感情要深很多,但謝樂冉到底也是他親姐姐,他不能坐視不理。
謝樂言挺生氣,這個蠢弟弟,責怪她氣壞奶奶,她不惱。
但為了謝樂冉指責她,她絕對不能忍。
啥也沒說,謝樂言下樓,追著謝樂銘滿客廳捶,“蠢東西,你給我去看監控,到底是誰的錯,都上大學了,還不長腦子,趕明兒人家把你賣了,你都得替人家數錢。”
上輩子她下場悽慘,謝樂銘也好不到哪去。
因為親近謝樂冉,謝樂銘一個陽光開朗大男孩兒,生生被謝樂冉帶壞。
先是疏遠家裡人,然後吃喝嫖,各種惡習不斷,還為了一個精神小妹鬧自殺,最後變得人不人鬼不鬼。
想到此,謝樂言邊打,邊哭出聲。
謝樂銘本來想適當還一下手,見謝樂言哭了,他趕緊抱住自己的頭,“你哭什麼,我又沒欺負你,咱就事論事,要真不是你的錯,我跟你道歉就是了,欸,別打頭,疼疼疼…”
“混賬東西。”想到弟弟謝樂銘的下場,謝樂言無比生氣。
揍完謝樂銘,謝樂言衝到謝樂冉面前,恨鐵不成鋼一樣,對謝樂冉揚手就是一巴掌,“挑撥我和奶奶,又挑撥我和阿銘,我把你當親姐妹,你幹嘛害我?”
打完,謝樂言眼裡的淚更洶湧。
手好疼,打猛了。
謝樂冉捂著臉,愣了。
謝樂銘呆滯。
就在這時,霍晏川推門而進,他手裡拿著一隻禮盒。
見客廳氣氛不對,他蹙眉,“發生什麼事了?”
謝樂言衝過去,直接抱緊霍晏川的腰,埋進他懷裡告狀,“哥哥,他們欺負我!”
謝樂冉和謝樂銘同款瞠目結舌臉。
捱打的是他們欸!
告狀也是該他們告吧。
霍晏川摟著小姑娘。
小姑娘身子纖細單薄,落在他懷裡,像柳枝一樣,輕飄飄的彷彿沒有重量。
他陰沉的視線掃向謝樂冉和謝樂銘,“你們吃飽了撐的沒事幹,欺負阿言做什麼?”
謝樂銘直喊冤,指著自己胳膊上的紅印子,“大哥,我沒欺負我姐,反倒被她揍了一頓,你看她給我打的。”
霍晏川沉聲道:“你怎麼不想想,她為什麼不打別人,就打你?”
早就習慣霍晏川對謝樂冉的護犢子,謝樂銘不滿嘟囔,“她可不止揍了我,還扇了阿冉姐一巴掌。”
霍晏川垂眸,揉了揉謝樂言毛茸茸的頭,“他們怎麼得罪你了?”
謝樂銘:“……”
狠狠捱了一巴掌的謝樂冉:“……”
這個家他們還有人權嗎?
好想告到中央!
謝樂言控訴道:“阿銘冤枉我,說我欺負阿冉,阿冉使壞,挑撥我和奶奶的關係,又挑撥我和阿銘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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