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謝樂言下意識就要揮拳頭。
謝樂銘趕緊道:“姐,是我!”
謝樂言不滿道:“大清早鬼鬼祟祟的,你要嚇死人啊。”
“我…我是來跟你道歉的。”謝樂銘一米八幾的大男人,莫名侷促,“我看了監控,不是你的錯,都是阿冉姐嘴笨說錯話,害得你誤會奶奶。”
謝樂言面色一沉,“嘴笨說錯話?”
“是啊。”謝樂銘忙點頭,“阿冉姐跟我解釋過了,說是無心之失,她沒有挑撥家人關係的意思。”
謝樂言很想勒令謝樂銘離謝樂冉遠一點兒,免得被謝樂冉帶歪。
然而謝樂銘看似聽話,實則骨子裡是個叛逆的,越是不讓他幹什麼,他越是要幹什麼。
如果此時她說謝樂冉就是故意挑撥,讓謝樂銘以後少跟謝樂冉接觸,謝樂銘一定會怪她對謝樂冉太過苛刻。
只能來日方長,見招拆招。
謝樂言絕不會讓謝樂銘走上輩子的老路。
但瞧著謝樂銘一副地主家傻兒子的憨樣兒,她就氣不打一處來,“你是來跟我道歉的,還是替謝樂冉說話來的。”
“當然是道歉。”謝樂銘嬉皮笑臉,將一沓紙遞給她,“一萬字,算上標點符號,還多了幾個字。”
謝樂言一瞧,滿頁都是:姐我錯了,姐我錯了……
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兒。
謝樂銘合十雙手,“姐,我真的很誠懇,也按照大哥所說,寫了一萬字懺悔書,這懺悔書你就別給大哥看了。”
謝樂言抬手,衝著他做著搓手指的動作。
拿出手機,謝樂銘直接給她轉了一萬塊錢,“嘿嘿,這下氣消了吧。”
“瞧你那熊樣兒,走,下樓吃飯。”謝樂言拽著謝樂銘,下了樓。
傍晚,霍晏川給謝樂言回了訊息,說在忙,剛得空,問她想要什麼土特產,他給她帶。
謝樂言什麼都不想要,就是想他,她很直白:【哥,我想你了。】
等了一個多小時,霍晏川都沒回她。
她知道,霍晏川肯定害羞了。
抱著被子來回翻滾,謝樂言心裡癢癢的,恨不得現在飛過去將霍晏川扒個精光,狠狠吃掉他。
真的好想他啊。
*
轉眼間,開學的日子到了。
那天謝家安排了兩輛車送他們。
謝樂言拉著謝樂銘跟自己坐一輛車,謝樂冉自己坐另一輛。
因為謝樂銘是大一新生,所以他準備的東西比較多,故而去得有些晚。
等姐弟二人到學校門口的時候,謝樂冉已經進去了。
謝樂言先是送謝樂銘去了南邊的男生宿舍樓,隨後她才往女寢方向走。
正想著怎麼和馮漫漫緩和關係,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謝樂言本能擠過去,便看到謝樂冉和馮漫漫正在對峙。
馮漫漫長著一張娃娃臉,但身材健壯有力,班上的人都叫她‘金剛芭比’。
平時她待人溫柔又和善,這會兒對謝樂冉卻很冷漠,雖然笑著,但嘲諷意味十足,“謝樂冉,開學的好日子,你非得來找抽,有毛病?”
謝樂冉顫著唇瓣囁嚅道:“馮漫漫,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勸你和我姐姐重歸於好,她只是為了替我打抱不平,才跟你起爭執,你能不能原諒我姐姐?”
剛消停沒幾天,謝樂冉又出來作妖。
謝樂言大概能猜到謝樂冉這樣做的目的。
一來,謝樂言是網球社的副社長,在法學院還算有威望,謝樂冉想借著攀她的關係,告訴所有人,自己是謝家千金,既高調卻也不失低調。
二來,謝樂冉當著眾人面,不顧自己委屈也要幫忙緩解謝樂言和馮漫漫的關係,正好可以樹立一個好妹妹的形象。
三來,還可以讓馮漫漫更加討厭謝樂言。
可謂一舉三得。
但謝樂言絕不會讓謝樂冉稱心如意。
而且她要趁著這次機會,把馮漫漫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