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觸碰到,霍晏川撤回身,抬手按了按微皺的眉心。
他和阿言,雖然沒有血緣關係,可到底是名義上的兄妹,不妥...
輕輕拉開她抱住他脖子的手,霍晏川起身,坐在床邊靜靜守著。
直到謝樂言沒有再燒了,他才去了客臥。
翌日一早,謝樂言醒來時還迷迷糊糊的,本能拿起手機看。
昨晚馮漫漫和謝樂銘都發來微信。
前者問她什麼時候回學校。
後者問她怎麼不在學校。
聊天介面上回復的都是:【雨大,住酒店,明天回。】
謝樂言腦子一片空白,她不記得自己有回過微信。
看了眼四周灰白色的牆壁,她一瞬間找回了記憶。
昨晚她病了,被接到霍晏川公寓住,想必是霍晏川幫她回覆的。
她記得,自己還和霍晏川同床共枕了。
說到同床共枕......
謝樂言努力回憶自己有沒有佔到霍晏川便宜。
奈何昨晚她又是生病,又是害怕,一時間竟然想不起來。
謝樂言抱著被子,被子裡有霍晏川身上那種很好聞的香氣。
她邊望著緊閉的房門,邊吸了幾口,有種很重的偷感。
像痴漢。
直到門外傳來敲門聲,謝樂言才依依不捨從被子裡頭爬起來開門。
“謝小姐,霍先生出去之前,讓我七點叫醒您。”來人是一個長相很慈祥的中年婦人,穿得很樸素。
“您是...”
“我是霍先生請來的鐘點工,我姓張。”
“張姨,霍晏川去哪了?”謝樂言推門走出去。
桌上已經擺滿可口的飯菜,都是她愛吃的。
張姨道:“霍先生早就去公司了。”
謝樂言一大早沒看到霍晏川,心裡不免失望,不過她卻看到放在桌上的盒子。
盒子底下放著紙條,是霍晏川的字跡。
霍晏川為人沉靜冷淡,他的字卻有種說不出的流暢狂野,像是書法大家的字跡,很賞心悅目。
紙條上的字言簡意賅,有他的風格:升學禮物。
開啟一瞧,是一支很漂亮的鋼筆。
謝樂言陰霾的心情一掃而空。
張姨笑道:“我還是第一次瞧見霍先生把女孩子帶回家,您是霍先生女朋友吧。”
謝樂言沒承認,但也沒否認,眼睛笑成了月牙形。
離開之前,她把霍晏川掛在椅子上的大衣拿走了。
不為了穿,就是想平時抱著睡。
抱不到人,抱著衣服也是好的,有安全感。
回了學校,謝樂言匆匆收拾,跟馮漫漫一起去上課。
正要走進教學樓,身後突然傳來氣喘吁吁的聲音,“姐,等一下。”
是謝樂銘。
謝樂言回頭,“有什麼事嗎?”
謝樂銘知道,謝樂言還在為昨天他質問她的事情生著氣,他撓了撓頭,“昨天是我不對,姐,你別生氣了唄!”
“我沒生氣。”謝樂言淡淡一笑,“我只是想通了,咱倆雖然從小一起長大,但到底沒有血緣關係,以後再和謝樂冉有矛盾,我會盡量讓著她。”
“你別這麼說。”謝樂銘急得滿頭是汗。
他今年剛滿十八,一米八幾的身高,很陽剛俊朗的男孩兒,在謝樂言面前急得手忙腳亂,“我打心底裡希望阿冉姐和你能好好相處,可能有時候脾氣太急,所以不小心說錯話...”
謝樂言別開頭,將臉埋進馮漫漫的頸窩處,肩膀微微聳動了下。
馮漫漫拍了拍她,“好了,別傷心了。”
謝樂銘愧疚到極點,都是他,把姐姐給惹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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