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霍晏川幫忙,謝樂言很放心。
故而她沒有去醫院探望謝樂銘,而是直接打了電話。
令她意外的是,電話根本打不通,換句話說,謝樂銘根本不接她電話。
她發了微信過去,問他情況怎麼樣。
謝樂銘很冷淡地回了兩個字:【還好。】
謝樂言蹙眉。
“剛回來就這麼愁眉苦臉的。”馮漫漫坐在謝樂言對面嚼著口香糖,“事情進展得不順利?”
隨手將手機扔到一邊,謝樂言搖頭道:“不是事情不順利,相反,事情很順利,齊晚露出狐狸尾巴,阿銘應該也認清了齊晚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以後不會再跟她接觸了。”
“那你怎麼還一臉不開心?”馮漫漫疑惑。
謝樂言苦笑一聲,“雖然目的達到了,但阿銘估計挺埋怨我的。”
“你弟弟那人,自尊心強,被狠狠打了臉,他肯定不高興。”馮漫漫跟謝樂言關係好,多少對謝樂銘有幾分瞭解,“尤其是被親近的人狠狠打臉,你覺得他現在還有臉面對你嗎?因為沒臉面對你,所以惱怒,又因為惱怒,就把氣撒在你身上。說白了,你有點兒出力不討好。以後他的事,你能別管就別管。”
馮漫漫說話直,話糙理不糙。
但有謝樂冉這個定時炸彈,謝樂言怎麼可能完全做到不管呢?
若是不管,謝樂銘又跟上輩子一樣,被謝樂冉帶壞,誤入歧途,她絕不願意看到這種結果。
謝樂言還是想找謝樂銘聊一聊。
兩天後,謝樂銘出院。
謝樂言接他回學校。
他看到謝樂言,臉繃得很緊,神情很不自然。
謝樂言神色如常,“上車。”
一言不發,謝樂銘拉開後車門,鑽進後座。
他這才發現,副駕駛還有個人,是謝樂言的朋友,馮漫漫。
謝樂言偏頭問:“漫漫,你想去哪裡吃飯?”
馮漫漫面無表情,“雲樵記。”
雲樵記,是謝樂銘被齊晚下藥的地方。
謝樂銘一輩子都不想去那兒,光是聽到名字,他就覺得臉上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
他不想待在這兒。
想要推門下車,但後門鎖了,他冷著臉道:“把門開啟。”
謝樂言無奈,“阿銘,漫漫她不是故意的,你說去哪裡吃?我們吃完再回學校,有些事我想找你好好聊聊。”
馮漫漫就是故意的。
她雖然只是個外人,不好插手謝樂言和謝樂銘姐弟兩個人的事情。
但看到謝樂銘對謝樂言是這種態度,她就忍不住火大。
謝樂言好心好意來接謝樂銘出院,他拉什麼驢臉?
謝樂銘沒什麼表情道:“你不就是想說齊晚的事嗎?這有什麼可說的?結果如你所願,是我眼瞎識人不清,你現在應該滿意了吧?”
胸腔中的氧氣似是被狠狠抽去,謝樂言心口一陣悶疼,她儘量心平氣和道:“阿銘,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不是這個意思,是什麼意思?”謝樂銘很氣惱,“來接我出院,還專門帶你朋友來,不就是想借你朋友的口來諷刺我?事後又裝好人,姐,你可真會拿捏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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