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三號,比賽第三日。
八強戰和之前的十六強戰一樣,都沒有什麼波瀾,儘管有一組打得頗為激烈,但因為江巡、白澤、席玉衡三人的對手認輸,使得這一輪比賽沒有預料中的精彩。
武道館的某個房間內,沈清泉看著前方螢幕上顯現的場上景象以及觀眾席反應,忍不住眉頭深鎖。
“沈主任。”
小江從房外匆匆走進來,道:“網上突然出現了大量有關這次比賽的訊息,聲稱比賽不公平,選手打假賽。有人在抹黑我們。”
“沈主任,八強賽就這樣結束,觀眾們已經出現了不滿。”另一個男子隨後走入房中,彙報道。
按照賽程安排,早上舉行八強賽,下午四強賽,明天則是決出冠軍。
然而現在八強就這樣草草結束了,前後連半個小時都沒到,賽程時間太單薄了,不只是對不起千里迢迢來這裡的觀眾,同樣也讓線上觀戰的人覺得不滿。
沈清泉聞言,面色更是一沉。
玉京武大家大業大,不是想抹黑就能抹黑的,這種小事還沒法讓玉京武大受影響,可他沈清泉會啊。
事後追究下來,作為主持者的沈清泉定然會吃掛落,會影響前途的。
沈清泉才四十歲,正是最想進步的時候,可不能接受這種事情。
“將下午的四強賽改到半個小時後進行,決賽提前到下午。”
沈清泉果斷下令,“另外,調取監控,看看認輸的選手有沒有和什麼人接觸過。”
“沈主任的意思是······”小江露出猜測之色。
“最吸引這些參賽者的是什麼?名校招生。”
沈清泉冷然看向某個方向,“而我們的老朋友,近些年最不缺的就是特招名額和資金資源了。”
能夠走到最後這幾輪的都是相當優秀的學生,雖然比不上那幾個天才,但排名靠後的武大可入不了他們的眼。
能夠讓他們在全聯邦直播中認輸的,只有玉京武大和燕京武大兩方。
排除己方捅刀子的可能後,剩下的還有誰,都不需要猜了。
想到這裡,沈清泉忍不住暗罵:‘狗東西,還帶殃及池魚的啊。’
············入圍四強的選手就這麼定下了。
他們分別是白澤、江巡、席玉衡,還有來自於燕京的石延峰。
儘管觀眾們覺得不過癮,但想到接下來會出場的人越來越重磅,便開始期待起來。
半個小時後,四強賽開始進行。
這一次是從小的號碼開始,首先是江巡對陣石延峰,然後是白澤對陣席玉衡,兩邊的勝者進行決賽。
第一場可說是毫無懸念,必然是江巡取勝,不過石延峰能夠走到這裡,也不會弱,說不定能夠給江巡留下些許傷勢。再不濟,也能夠讓江巡露出更多的底細。
只是等到二者上臺後,白澤卻是從石延峰臉上看出一些不對勁來。
“他在猶豫。”白澤道。
這一場比賽,可能會直接決出勝負來。
與此同時,擂臺上,石延峰想到了之前主動找上他的那位燕京武大代表。
石延峰是燕京本地人,家庭環境不錯,本人天賦也是不差,算得上是衣食無憂,但是比起某些人來,還是差得遠了。
“石延峰同學,經過觀察,你符合本校的特招資格,可入學燕京武大。且鑑於你天賦優秀,可加入本校的培優計劃,享受四星武者的一對一教學,並每月得到相應的資源支援。所以,你就別和其他人爭了,多給其他的同齡人一些機會,不是嗎?”
那個笑眯眯的李代表在昨晚親自找過來,滿是和善的臉色和充滿激勵的話語中,卻藏著一絲不容置喙的命令。
且在之後不久,家裡就打電話過來,父親近期可能會升職,即將上高中的妹妹也得到通知,可以入學燕京武大附屬高中。
一切都是如此美好。
前提是——聽話。
“我······”石延峰嚥了口唾沫,有些艱難地道,“認輸。”
這一句話出口,他的比賽已經結束了。
石延峰閉上眼,不知為何,覺得自己想流淚。
四強賽第一場,就這麼結束了。
觀眾為此而譁然,網上那股突如其來的風潮再添幾分力,愈演愈烈。
玉京武大北校區的醫務病房內,曲明風看著現場的直播,不由露出了冷笑。
不好直接動白澤,難道還動不了其他人?並非人人都像白澤一樣突然得到了路明州這樣的人物看重的。
“白澤先對戰席玉衡,定然會傾盡全力,之後還要再戰完好的江巡,必敗無疑。”
李叔坐在病床旁邊,微笑道:“而江巡即便是贏了白澤,也要飽受質疑,因為不公平。本校還和斯盧自治州的西岸集團有合作,西岸集團的公子樸相伊應該很樂意出言揭露少年杯的不公平之處。”
樸相伊之前慘敗於洛水之手,坐實了實力不行只能作弊的傳聞,現在正處於名聲的低谷,若是這時候曝出少年杯本身就不公平,就有理由為樸相伊洗白了。
如此一來,既阻止了白澤奪冠,又讓江巡這個冠軍爛了名聲,甚至還順便打擊了下玉京武大的名望,一舉多得。
“要是路明州那個老鬼也拉攏那些人,怎麼辦?”曲明風有些擔心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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