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夜的哐當,第二天下午兩點多火車才到達吉市。
姜茹珍馬不停蹄到醫院開了一些最好的瘧疾藥,又換乘公交車去往柏源鎮,這時候的鄉村還沒有柏油路。
一路上黃土路坑坑窪窪,顛得姜茹珍直反酸水,幸虧她在火車上什麼都沒吃。
經過一個多小時才到了鎮上,她又找了個驢車給趕車老頭五元鉅款,老頭揚著鞭子一路顛簸將她送到了苦巴子村。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老頭人挺好,還想著說要送姜茹珍進村。
但姜茹珍謝過了老頭子的好意,她必須等天黑之後悄悄地進村,誰也不能看見她。
這時候,村鎮對於下放人員管理十分嚴格,肯定不會允許隨便什麼人都能去探望。
她鑽進路邊的苞米地裡,觀察一下四周確實沒人,抬手一抹胸前的蓮花胎記就進了空間。
正好趁這個時間回別墅裡好好修整一番,等她洗完澡,換了一套乾淨發白的粗布衣服出來。
外面已經天黑了,她這才出了空間從村子邊上悄悄繞到後山坡。
她隱隱約約記得父親以前給她來信的時候提過,他們一家被分配到最北面的山腳跟底下一處牛棚。
她深一腳淺一腳在山裡穿行,手裡捏著從空間裡取出來的小型防狼棒。
就怕遇到什麼野獸,她這小體格子恐怕給人家塞牙縫都不夠。
好不容易找到一片牛棚區,姜茹珍蹲在林子裡向下焦急地張望,也不知道那個牛棚裡住著自己的家人。
就在探頭縮腦的時候,離她十幾米外的灌木叢動了動。
一個模糊不清的身影坐起身,朝著她身處的地方瞟了一眼。
只這一眼,人就坐直了身體。
是那個在連城遇到的很有意思的女人,她怎麼會在這裡?
陸明崢叼著個狗尾巴草,無聊的咬了咬。
沒想到兩個人這麼有緣分,他到哪裡怎麼都能看到這個女人。
看她那架勢,應該是第一次做這種壞事,不像他這麼遊刃有餘。
要不要提醒一下?
要是那個女人發出什麼聲音引來村裡人的警覺,到時候豈不是連累他也跟著遭殃?
陸明崢想到這裡,就起身悄悄朝著姜茹珍的方向摸了過去。
等他蹲在姜茹珍身後的時候,眼前的女人都沒發現他,陸明崢起了一絲捉弄的心思。
“踩盤子呢?”他湊到姜茹珍耳邊輕輕問了一句。
唰地一下,姜茹珍渾身汗毛乍起,如墜冰窟。
完了,不會是被人發現了吧?她想都沒想舉起手中的防狼棒回身對著陸明崢就是一下子。
陸明崢雖然已經退伍了兩年,但他一身的本領從沒有放棄,軍人的直覺讓他瞬間躲過姜茹珍的進攻。
一伸手捂住姜茹珍的嘴,另一隻手攥住姜茹珍的手腕,將人緊緊地箍住。
姜茹珍控制不住力道,整個人跌進陸明崢的懷裡。
陸明崢怕下面有人發現他們,順著姜茹珍的力道順勢躺在地上。
兩人就這麼身體相貼地摔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