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可笑!我為什麼要陪你玩這麼幼稚的遊戲?”柳知冬惱怒的說道。眼前這個人明顯不是宗門修士,雖然也獲得了感氣能力,但靈氣稀薄,也就比普通人強那麼一點。
他沒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會被這樣的人戲耍!“你可以不猜,直接認輸也行。”陳玄攤手。
猜硬幣只要有身體碰觸就可施展,對方還沒有拒絕的權力,確實是個以小博大的稀罕能力。哪怕像斐舞娘那樣的紅塵女子,也能依靠猜硬幣四處收割,甚至讓維限機關在抓捕時付出傷亡代價。
柳知冬沉默了。
這個法術看著像似某種真言,具有不講理的強迫作用,可真言法術只能以強制弱,沒聽說過弱者也能控制強者的。
而且他隱約能感覺到,此術背後的強大力量。
彷彿有什麼東西正透過那隻空洞的眼睛,從冥冥中打量著自己。
也罷,柳知冬很快冷靜下來,他過去遭遇的危機又何止這麼一次,數不清的敵人都想置他於死地,但最後站著的仍然是他。
就在這時,第一輪硬幣丟擲。
陳玄並未命令多餘的大手進行遮擋,他有神眼法,對方也有,本質上是公平的明牌對決。
手掌合攏的瞬間,他看到三枚硬幣【皆是正面朝上】,其中第一枚為出千幣。
沒錯,他在首局就將千幣投入到幣池中。
只可惜運氣不太好,三正面屬於無法更改的結果,即使將千幣翻成背面,兩正一負依然算正。
兩人同時報出了“正面”。
而賭約內容規定了這次硬幣遊戲是賭敗,所以都對等同於無效。
隨後是第二輪。
這回運氣不錯,硬幣為【負負正】,出千幣排在第二位!
在柳知冬喊出背面後,陳玄直接下注正面,同時將千幣調換了個邊。
結果開出,原本是負負正排列的硬幣赫然變成了負正正。
兩人的比分頓時來到了1:0。
“呵,有點意思,但不多。”柳知冬冷哼一聲,“我早就預料到這不是一個純憑運氣的把戲……人越是對自己沒有自信,就越喜歡靠投機取巧來取勝。繼續吧。”
陳玄表面上毫無反應,心裡卻微微皺眉——他當然沒忘記自己是怎麼贏下斐舞娘的,也不懷疑再多來幾把對方就能找到破解方法。可柳知冬這番冷嘲熱諷的態度仍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就像好對方已經洞察到了他出千的方式。
要知道柳知冬可沒有一個來自未來的林晴給其提供情報。
第三輪硬幣丟擲。
也就在這時,柳知冬忽然開口說道,“為什麼你總是盯著其中一枚錢幣看呢?第一把看的是第一枚,第二把是第二枚,現在又變成了第三枚。”
陳玄心中一跳,都到了這種時候,他居然不集中精神盯著錢幣,反而分神來盯自己?“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真的不懂麼?你一直關注的那枚錢幣,應該就是個灌鉛骰子吧……因為第二把我看到它最後明明背面朝上,而你在拳頭張開的過程中又多看了它兩眼。”柳知冬不慌不忙說道,“所以在第三輪丟擲前,我給它施加了一個小小的記號。記號表明,它恰好落在最後一個手掌中,跟你遮遮掩掩的目光正好吻合。”
記號?用什麼方式加上去的?陳玄並未覺察到剛才柳知冬有什麼異動。
在他看來,分辨哪一枚硬幣是出千幣很簡單,因為對於能力持有者而言,兩種硬幣的顏色、形制皆不相同,丟擲手的剎那就可以知曉它的序位。
它也如對方所說的那樣,這一把落在了三號位。
硬幣面型為【正負正】。
“這一次,我猜正。”柳知冬搶先說道。
他似乎對自己的押注信心十足。
“行,那我選背面。”陳玄報出答案的同時,調轉了出千幣的面向。
拳頭鬆開,結果竟然是正正負。
第二枚和第三枚硬幣全部都發生了變化!“看來就跟我想得一樣……”柳知冬揚起嘴角,“可惜這個法術似乎並不會阻礙我使用一些小手段。如果灌鉛骰子就是你贏錢的絕招,那你可得小心了。”
比分如今是1比1,只要再錯一次,遊戲就會結束。
柳姝月也在注視著這場賭博遊戲——她雖然無法說話,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五感卻都俱在。當看到柳知冬扳回一城時,她感到心跳都近乎停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