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起名……有什麼禁忌的地方嗎?”陳玄早就習慣了這種異樣的眼光。
反正他一開始的目的就是吸引眾人的目光,名字越拉風越好。
“倒也沒有,就是八個字稍微長了點,到時候刻玉牌可能不方便。”太史官訕笑著將名字記錄下來,“宗門位置呢?”
“就這座莊園吧。”
雖然是租的,但一年時間已經綽綽有餘了。
“我都記下來了。往後閣下若想更改,可以去望月塔提交變更申請。”隨後他命下人取來十塊玉牌放置在桌面上,“這十塊身份牌是仙盟贈與閣下的,只要注入靈氣,就能將自己所想的字元刻印在牌面上,一般正面是弟子名,背面是門派名。有了這塊玉牌,才算是仙盟的正統修士。”
換而言之,沒有的一概算散修。
“多謝。”陳玄將它們收攏在一起,“如果超過十個人該怎麼辦?”
“自然是向仙盟購買,一塊僅為一萬玉錢。”
嘶……好貴。
陳玄心裡默默抽了抽嘴角。
“哈哈……以閣下的本事,只要能把宗門立起來,錢肯定小事。”對方笑著說道。
“我本想等你申請透過時再送於你的,可惜遲遲未見你來,所以只好一併帶過來了。”許遠清站起身來,“既然登記已完成,那我們就告辭了。”
“總督大人稍等。”陳玄叫住他,“我正好也有份禮物相送,麻煩各位在此稍坐一會兒。”
說完他直接出了門,留下一干人面面相覷。
三分鐘後,陳玄重新返回主樓大廳,手裡多了幾瓶酒。
“這是……”
“我旅途路上收集的美酒。”他將瓶子遞給許遠清,為了避免露餡,他還將瓶子外面的標籤撕得乾乾淨淨。“我敢打賭,這些都是你未曾嘗過的口味。”
它們分別是精釀啤酒,二鍋頭,oir果味酒和香檳,都是店裡賣的零售商品。
從對方的頭銜便可知道,許遠清是個愛酒之人,在接見使者團時,別人都喝茶,唯獨他喝酒。連此刻他的腰間掛著一個酒壺,比那塊玉牌還要顯眼。
見自己沒去報名,他還特意登門提醒,這份禮遇陳玄肯定是要回報的。
“居然都是酒嗎?”
許遠清將瓶子託在手中仔細打量——他還是頭一回見到造型如此優美的酒瓶,以及色澤如此多樣的酒水。特別是那瓶呈現於淡藍色的酒水,一看就讓人愛不釋手。
他本來是不想收後輩禮物的,問題是這禮物實在太過誘人,他一時竟捨不得放開。
“那……我就不客氣了。”許遠清最後還是將瓶子收入囊中。
“不必客氣,如果有特別對口味的,可以再來我這兒拿。”
陳玄笑著將眾人送出了莊園大門。
仙盟的人離開後,他隨即便將此事拋之腦後,至於什麼去其他門派收人的地方轉轉,撿幾個漏回來,他壓根就沒考慮過。
畢竟長安的門派早就飽和了,大家要麼佔著山頭,要麼佔著寶地,各有各的名望和優勢。像他這種把基地立在城市郊野外,邊上緊挨著農田的三無門派,會有人想加入就怪了。
然而當天下午,就有修行者找上門來。
“你說你想加入我宗?”陳玄疑惑的打量著來者。
“不錯。”對方主動掏出一個錢袋來,“這是開眼費,規矩我都懂,儘管測試吧!”
陳玄忍不住笑了。
眼前這人分明是個十來歲的少女,圓潤的杏眼,瞳色清透如琥珀;劉海齊眉,腦袋側後方還扎著蓬鬆的雙馬尾,咧嘴時還會露出虎牙,看著煞是可愛。但她說起話來卻表現得經驗老道的大人一樣,完全沒有初來乍到的緊張,甚至有種“這個門派絕不可能錯過我,不然你們就虧了”的氣勢。
“名字?”
“鈴鐺,感氣已有兩年!”
這明顯是個化名。
“你是怎麼知道這個門派的?”
“望月塔下面不是寫著麼?新門派建宗、老門派招人,都會在那裡發出公告。”少女回答道。
原來如此,陳玄心想,仙盟為了壯大自身陣容,還是幹了挺多實事的嘛。
“鈴鐺是吧,你也看到了……此宗屬於草創階段,可謂要啥沒啥,你為什麼不去別的門派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