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陷入了詭異的僵持,但很快,憤怒蒸騰著熱血的阿斐爾連長就打破了死寂。
他率先迎擊上前,其他血天使也很快找到了各自的對手,一場死鬥在所難免。
遭到鐮刃重創的血天使被戰鬥兄弟拖到了掩體後,兩顆心臟救了他一命,但仍陷入了休克。
因為在場沒有聖血天使的藥劑師,阿拉貝拉修女承擔了對他的救治工作,鋪上無菌毯後,摘下了他的mk4型頭盔,接上呼吸罩,用手臂上的短鋸切開了他的陶鋼動力胸甲,施以信仰之力。
也是在這時,趕來的霍雷肖看清了這位血天使的面容,他五官立體,一頭柔順的金色長卷發,聖吉列斯子嗣標誌性的英俊容顏。
人們總是驚歎聖血天使俊俏的容顏,但又有多少人知道,這份俊俏背後,所深藏的血源詛咒呢?
【這個也許用得上。】
霍雷肖為阿拉貝拉修女遞去了“殉道者之禮”戰地服務急救包,這是忠嗣部隊配發的高階一次性救助包,能在最關鍵的情況下救人一命。
【有這個真是幫上大忙了,謝謝!】阿拉貝拉修女對霍雷肖雙手合十道。
霍雷肖點了點頭,立即重返戰場。
其他人用精準的射擊幫助血天使們爭奪戰場優勢,他拿起了這位血天使的鏈鋸劍。
它比修女的鏈鋸劍更大更長,霍雷肖用鐵手仍可單手持握揮砍,也可選擇雙手持握。
透過鐵手對機魂的感知,他能清晰感到這把劍的機魂更加洶湧澎湃,如同一位深陷血渴的天使,急切飽嘗敵人的血液。
乒!乒!讓人感到意外的是,阿斐爾連長竟與這個神秘的持鐮戰士你來我往,打得難解難分。
從那一身肥大堅實的重甲,敵人看上去像一名死亡壽衣戰士。
但霍雷肖知道,因為無論在桌面上還是設定上,死亡壽衣作為原體護衛,本就是頂級近戰大佬,不好對付。
鐮刀在較為寬敞的地方,將自身的優勢完美顯現。
死亡壽衣戰士橫砍豎劈,上撩下挑,阿斐爾連長手持動力長劍難以近身,只能以巧致勝。
雙方動作極快,甚至一度出現了虛影,非凡人所能摻和。
但霍雷肖可不是一般人。
『啟用:靈能同調』
『啟用:動力鐵拳』
『啟用:預兆碎片』
『能量:0/7』
『靈能:5/7』
『腐化:6/7』
『靈魂之火:22/80』
這一次他還是同調了阿拉貝拉修女的能力。
畢竟總不能同調臭罐頭吧。
鑲嵌著血滴的鏈鋸劍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光。
他之所以選擇出手,是因為他發現阿斐爾連長越打越不對勁。
聖血天使第二連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他們黑怒機率低的原因,是因為他們完全屈服於血渴。
這是二連古老的傳統,純血連的戰士們認為只有向紅渴屈服,才能控制它。
阿斐爾鼓勵這一傳統,他自己在獲得連長的頭銜之前就經歷了這一儀式。
這樣做的優缺點很明顯,那就是他們更容易表現出對鮮血的渴望,但不容易被黑怒所控制。
隨著怒氣的蒸騰,阿斐爾的攻擊越發凌厲,他釋放了自己的血渴,並準備完全屈服與它,這樣能幫助他取勝,殺死眼前這個墮落的叛徒。
但代價是,他需要在戰後暢飲凡人的鮮血。
雖然聖血天使有瓶裝血袋,但霍雷肖不知道阿斐爾連長能否等到那時候。
他崇敬聖血天使,卻不想自己或隊友成為他們消解血渴的飲料。
霍雷肖抓住一個攻擊空擋的機會,直衝上前。
【這不是你的戰鬥,凡人!】阿斐爾連長陷入血渴後,語氣沒有了初見時候的謙遜溫婉,只剩下滔天的怒意。
【很抱歉,大人,但我們是帝國海軍,我必須為奪回戰艦而戰!】
霍雷肖的一番話,讓阿斐爾連長從血渴帶來的狂怒中理智清醒了一些。
阿斐爾連長沒有說話,也許是默許了這個能單手揮舞血天使鏈鋸劍的凡人參與他的戰鬥。
他閃去側面,躲過鐮刀的鋒刃,從側面吸引這頭死亡壽衣戰士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