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黑髮青年。
“您有做代理賬業務吧?”
“是。”女孩先是一愣,但很快點頭:“這個很賺錢,能掙上大學的學費。”
“錄取您的專業是高階財務管理學,是嗎?”
“是。您怎麼……”女孩想了想,還是不再過問。
[只要你被內政部錄入過身份,官方情報就會隨時向我敞開大門,你的一切,都在我的眼裡。]霍雷肖淡淡微笑著,說:“我恰好曾經掛名的公司,賬本現在就是您做的。”
“啊?”女孩更詫異了,她已經完全看不透眼前這名青年的複雜背景了。
霍雷肖用手勢示意女孩冷靜:“您做的賬本非常精準細緻,而且您已經熟悉如何做我們的賬,我們很難再找到一位您這樣優秀的主賬會計了。”
“您是想,讓我繼續做您公司的賬?”女孩看著霍雷肖的眼睛,怯生生地問。
“這是筆很划算的交易不是嗎?正好您學得也是這個,就當給您實操練手了。”
“樂意為您效勞,先生。”
“不過,您和您的父親最近先別急著搬來,等我通知,因為這兩天可能會有人找上這裡,您別擔心,什麼都不用做。”
霍雷肖的臉上有著她猜不透的微笑與從容。——當晚,所有人都發現,f-4b-7街口附近的戒嚴莫名解封了,甚至連一貫在這附近巡邏的忠嗣海兵都沒了蹤影。
沒人知道為什麼,或許海軍又把弦搭回去了,一切都顯得很自然。
這一訊息讓盤踞在附近的幫派嗅臭而來,他們的眼線縈縈繞繞,像只蒼蠅。
一天後,兩輛麵包車駛入了這個街區,車身上畫著正在結網的黑寡婦蜘蛛。
麵包車上跳下來許多全副武裝的幫派份子,圍得‘工人俱樂部’門前水洩不通,動靜很大。
但生活在地下的人不陌生——當秩序消失,黑暗很快就會捲土重來。
正在對面招待客人的殷舒窈看見了這一幕,心裡一緊,她想告訴那位青年,但不知該如何聯絡。
‘您別擔心,什麼都不用做。’
她想起了青年對她說的這句話,便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來者的一舉一動,以便下次見到的時候跟他彙報。
“給老子搜!讓老子看看誰這麼大膽,敢動我們的產業。”毒蛛幫的二當家手持兩把短突擊自動槍,指著大門大喊起來。
大門被暴力踹開,但其實根本就沒鎖。
一群人湧入黑漆漆的,完全重新佈置的室內。
“頭兒,沒人!”
這群人張望著四周,一臉懵逼,完全不瞭解情況。
哪有人妓院搶了後,把裡面重新裝潢成酒吧俱樂部,還一個看守都沒有的?這不是把產業升級一遍後,再拱手讓回去嗎?
他們開啟了電燈,天花板上亮著一盞漂亮的水晶燈,充足的光線把俱樂部的雅緻完美展現給了這些從未見過世面的蟑螂們。
“給,給我我搜!他們肯定在附近!”毒蛛幫的二當家懵逼得話都結巴了。
“頭兒!這有個暗道!”
“快,進去搜!”
毒蛛幫的襲擊者留下了兩個人在門外看車,大廳裡又留了幾個,其他人全部湧入了密道。——其他人下去了有一會兒,突然,一輛標著貨運物資的大卡車停在了門前,遮擋了視線。
“喂!”
“裡面是這家店主訂的東西,我送過來。”一個戴著帽子,遮掩了面容的短髮女人說,看得出來她非常健壯,面對這些人持槍威脅也毫不懼色。
“好傢伙,把東西都給我們送上門了是吧?”
“喂,裡面的,出來檢查。”
大廳內的幫派份子走了出來,他們開啟手電,分成兩組,一組在車外放哨,另一組從尾後進入。
嗖——
當另一組進入車內後,兩側巷子裡突然衝出穿著工裝的便衣男女,他們速度極快,穿著不易發出噪音的皮鞋衝到車邊。
刷——
刀光閃爍,血花四濺。
三人噗通倒地。
阿奇重新戴正鴨舌帽,小心地警戒著四周。
另外兩人在結果門口的看守後,將屍體拖進了店內——這些屍體之後會有垃圾車來處理。
“喲,女人,前面兩坨挺大啊。”因為行動過於隱秘,繞到車側耍流氓的幫派份子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女駕駛員,口水都快流了出來。
“想揉嗎?”
“呵,還挺識抬舉。”他剛拽開車門,就瞬間被一條如同出海蛟龍般迅猛的健碩胳膊掐住喉嚨。
“咳噶!”
在一聲沒氣的嘶吼後,脖頸被手指生生握凹陷下去的死者被單手拽進了駕駛艙,接著瓦莉娜按下了一個按鈕。
車後門瞬間關上。“喂!誰幹的!放我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