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易絲倒在地上,奧姆之盾的圓形護鏡產生了裂隙,數顯報錯遍佈眼前。
“唔,好痛。”她咬著牙坐起身,胸甲凹陷了下去,但空腔和骨骼強化保住了她肋骨的完好。
她看見,霍雷肖的鐵手上緩緩積蓄出一個金色的光球。
霍雷肖的手顫抖起來,他聽見了唱詩班的頌歌,神秘的低語,聖潔的吟唱。
當信仰之力積蓄到一定程度,在霍雷肖頓感耳鳴的瞬間,他猛地握下鐵手。
噗——
瘟疫戰士肥碩的身體突然像點著的豬油,燃起了熊熊的金色烈火。
他大吼起來,卻無法擺脫這股烈焰,像一頭髮狂的公牛,四處亂撞。
咻——
與靈能的幽寒不一樣,這股力量是熾熱的,連霍雷肖自己都感覺身體發燙。
[神皇在上,他……是得到了帝皇的庇佑嗎?]露易絲難以置信地想,她聽說過帝皇之力顯聖的故事,得到庇佑者的身體與敵人的身體會燃起金色的烈焰。
瘟疫戰士無法撲滅身上的金火,他發出了駭人的暴怒尖叫,徑直朝著霍雷肖撞去,要和他同歸於盡。
“你……”
霍雷肖一躍而起,朝著渾身著火瘟疫戰士跳斬而去。
嗡!!——
“將以命報償,付出代價!”霍雷肖一咬牙,不僅毫不退讓,甚至反衝鋒上前。
他一劍捅進瘟疫戰士的胸膛,鍍上信仰之力的鏈鋸劍在體內亂絞一通,骯髒的腐肉黏血從他的背後噴發出來,奇臭難當。
霍雷肖用鐵手蠻橫的力量大力拉扯,鏈鋸撕開了他的胸膛,劍齒攪碎了主心臟,瘟疫戰士渾黃的獨眼罕見地露出驚訝的表情。
眼前的這個凡人竟然知道他們心臟的秘密,很快,驚訝轉變為驚恐。
因為這個凡人,不僅知道他有兩顆心臟,還知道兩顆心臟全部的位置!
瘟豬忍著火燒的炙痛想要決死反擊,霍雷肖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反手將鏈鋸劍一扭,捅入他的次心臟,將這團蠟黃發黑的肉球絞成了惡臭的漿糊。
瘟疫戰士瞬間沒了生氣,向前跪倒過去,霍雷肖一個撤步,向旁邊躲開。
[他……殺死了瘟疫戰士……?]露易絲感覺自己做了一場不切實際的夢,她想象不出來這是發生在眼前的事實。
霍雷肖大喘一口氣,看向露易絲。
【其他人有趕到穿梭機嗎?】霍雷肖快步走來,拉著露易絲的手從地上拽起。
【艦船正在進行亞空間躍遷,接駁臺已經全部閉合,他們正在迎擊靠近維生艙的行屍和叛變船員。】
露易絲咬牙道:【我們可能出不去了。】
霍雷肖從臭罐頭焦屍化的軀體上野蠻地拽出鏈鋸劍,劍齒開始出現了淡淡的腐敗鏽蝕,但仍舊鋒利。
咚!咚!咚!可怕而沉悶的腳步聲隱約從頭上的甲板傳來。
霍雷肖明白,危機關頭,越像熱鍋上的螞蟻那樣慌不擇路,下場越慘。
缺乏蓋勒力場的保護,他們進入亞空間的一瞬間就會被惡魔扭曲成怪物。
【我們必須自救。】霍雷肖察覺到了危險的來臨,即便如此,他仍冷靜地說。
霍雷肖立即帶著露易絲向外衝去,同時向行動大頻說道:【所有人,大家都已經知道現在的情況。想活下去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關閉或摧毀亞空間遷越引擎,一艘船的躍遷準備時間是30分鐘,這30分鐘決定了我們的生死存亡。】
【我們是從亞空間引擎艙附近來的,知道路線,磁浮車站可以直達。】阿拉貝拉修女說。——數名哥特艦隊的高官在戰情室緊鑼密鼓地商量著辦法。
“尖兵小隊無法撤出,必須用艦炮摧毀引擎!領主上將閣下。”胡德少將雙眉緊皺,不斷建議道。
“根據戰鬥記錄儀顯示,該艦遭到了死亡守衛瘟疫戰士的內部攻擊,小隊恐怕凶多吉少。”埃爾芬斯通領校彙報道。
一個制服筆挺的女人站在全息影像前,她的右眼是三隻泛著紅光的金屬義眼,左側頭上鍊接著管線,周圍的嘈雜也沒有影響她的思考。
此人正是哥特艦隊現任總司令維納斯卡·卡塔莉婭,卡迪亞之戰帶著一支打擊群衝臉阿巴頓的狠人。
“鎮定,他們來了。”
“誰?”
“死亡天使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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