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四道褪毛術。
自從這幾次的戰鬥中,發現言語的刺激與褪毛術都是有很好的鋪墊作用後,魯格就加大了練習與研究,他覺得也許過一陣可以做一些小的改造,比如現在這種狀況,他在施法的時候,就有種感覺,這個高契合度的法術,在某一瞬間也許可以只要一次施法,就能作用到那幾個人身上,而不是對每個人分別施展一次法術。
隨著法術落下,下面一時間靜了下來。
“神!剝奪了我的毛髮!偉大的靈毛之神,我請求您的寬恕!”
一人跪倒在地,顫抖的聲音已經不能用言語來形容。
看起來詭異無比。
那三個圍攻者自不必說,就連那個大光頭,魯格都沒有放過,腦袋上面沒有頭髮,總還是有些眉毛的,一併祛除,以顯神的威嚴。
這霎時間的變化,就連一旁等候門邊的管家,和那兩位旁觀的神賜者都看得呆愣住。
有一個人跪下,就會有第二個。
魯格甚至分不出來,誰是第二個,包括光頭壯漢在內的四個人就已經齊刷刷的,跪在地上,跪在窗子前,開始了對靈毛之神的歌頌。
一時間,彷彿這個他胡謅出來的,聽起來就很蹩腳的神明,真的成了什麼名震無盡海的,偉力無邊的存在。
魯格站在二樓窗邊,看著不斷跪拜的四個傢伙,眼神在四個人身上一一劃過。
他本來是想扯個由頭,羞辱他們一番,然後再用惡臭肌膚讓他們徹底安靜下來,現在倒好,四個人對他已經惡意全無,不過倒也取得了類似的效果。
這四個人自然不是什麼良善之輩,但卻在一瞬間便對他再無絲毫,這一點非常有趣。
可以說是,效率驚人。
魯格有一瞬覺得自己好似抓住了信仰巫師的一點小精髓。
當然,只是小小的一點。
魯格覺得很是有意思,一個小小的褪毛術,巫師學徒之間惡作劇的小法術,一旦被冠以靈毛之神的名諱,恰巧是其對應的領域,便無限拔高,成為了毋庸置疑的,神的責罰。那麼,要是在無盡海中找到一個遠離光亮的島嶼,是不是可以自稱光明之神,用一個簡單的光亮術,就成功俘獲一群人,可以用法陣維持住法術,或者直接有計劃的在法術位固化光亮術,從初成學徒那一刻便開始鋪墊籌謀。
魯格摸著下巴,越發認識到,有一個領路人的好處。
可惜他的情況很特殊,而且已經摸索著,成為五級巫師學徒了。
他回過頭來,發現哈亞少爺也在低聲感謝著靈毛之神。
他撇了撇嘴,坐回座位。
法術模型賦能完畢,輕輕觸碰那詭異又美麗的匕首。
神物術施展成功。
魯格想要輕鬆一點的贏得考核,但若是因此犯險,就得不償失了。
所以他十分地小心。
一片朦朧中,他沒有亂做動作,同時收斂著自己的情緒。
首先看到的是胡亂的揮舞著匕首的哈亞少爺,在那破碎的景象中,這位少爺顯然是又著強烈的情緒波動,致使平凡的他也能留下痕跡。
一個大漢揮舞著奇異的利斧,劈向哈亞的手腕,一旁並沒有人抓著他的胳膊,顯然這也是他默許的,景象中遠處不清的身影似乎是老爵士。
緊接著,當利斧落下時,哈亞的手腕破開但還未來得及迸濺鮮血時,他動了,或者說它動了。
哈亞翻動著手腕,小巧的匕首翻轉間令斧子傾斜,與其說哈亞在揮舞匕首,不如說是匕首在帶動他,手持利斧的壯漢在眨眼間便被逼迫的連連後退,踩在地毯上的腳步剛有所凌亂,便身首異處。
魯格看在眼裡,不由得挑了挑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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