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如獄,我肉身成聖

第90章 人槍合一

眼睛看得到,勁力就跟得上!勁力跟得上,鋼槍就扎得到!

鋼槍扎得到,就一定捅得死!

甚至捅到一半,他連眼睛都不去看了,純粹憑感覺不斷地的揮槍、出槍。

完全不用去衡量對手的實力,也根本不去考慮每一槍的力道,甚至都不用去看出槍後的結果。

他只專注的盯著山道的盡頭不斷地驅策黑二牛往前衝,彷彿山道盡頭就是黑夜中的那一點光,而他就是黑夜中尋找光明的飛蛾!

漸漸地,連手中的精鋼銀槍都變得越來越輕,輕得完全不像是一件通體鑌鐵打造的沉重兵器,反倒像是一個風箏,一個需要他拽著線才不至於隨風飛走的風箏!

這一刻,連耳邊喧囂的山風,都彷彿變情人的手那般輕柔而溫暖……

他漸漸明悟了古時名將視萬軍如草芥,單人匹馬便敢硬衝萬軍的無畏氣勢!

但現實之中,卻是他的槍,越來越快、也越來越重了!快得幾乎連槍影都要看不見了,只剩下一團銀亮寒芒,將他與黑二牛團團包圍住。

重得明明都有白蓮嘍囉提起蒙皮大盾護住自己,卻還被他一槍連人帶盾紮了對穿。

其中不乏許多自詡勇武的習武之人,怒喝陣陣的揮舞著自己手裡的刀槍劍戟揮迎向他。

但每每這些人一衝到他周身五尺以內,他們的動作就會突然變得特別的慢,明明他們先出手,卻還是被王文先一槍扎死……

而後方司天衛大部隊,就只看到他蠻橫的騎牛衝進人頭攢動的黑壓壓山道之中,先是將山道上白蓮教妖人衝得七零八落,然後就揮槍如割草般的大開殺戒,越殺越快、越衝越快。

到後來,他們一人一牛衝過哪裡,哪裡就只剩下一地的屍體,偶爾有個活下來的漏網之魚,都像是被嚇瘋了一樣的,驚恐扔了兵器,“啊啊啊”的嚎叫著拼命檢查自己周身的零部件,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個兒竟能從那樣恐怖的殺機之中活下來!

要知道,山道上這些白蓮教妖人,可都是被洗腦洗到視死如歸的狂信徒啊!

把孩子都給嚇清醒了……

就彷彿是一陣狂風呼嘯而過,王文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山道的盡頭,只留下一條鋪滿屍體的血淋淋山道。

一陣輕柔的山風吹過,零零散散的分佈在一地屍體當中的數十個白蓮教幸運兒,忽然覺得好冷、出奇的冷。

與之相對的,卻是下方眼神和氣勢都漸漸變得熾熱、熾烈的司天衛大部隊。

“殺啊!”

徐二狗忽然就紅了雙眼,揮舞著鋼刀兇暴的奮力向前衝:“殺啊!”

在自家大哥的背影消失在山道盡頭的那一瞬間,他忽然就明白自家大哥要去做什麼了。

他要去開道。

他要去吸引火力。

他要去……破陣!哪有你這麼做大哥的?“殺啊!”

一干司天衛一掃頹勢,士氣大振的洶湧著順著山道往上衝。

只一個浪頭,就徹底淹沒了山道那七零八落的數十個幸運兒。

……

前方,王文再度殺穿一陣後,渾身蒸騰著滾滾熱氣的一人一牛,終於來到了一段較為平坦的盤山道之上。

就見這段盤山道之上,右側有一個涼亭,一名身穿白衣、臉上帶著半臉白玉面具的風騷男子端坐其中,裝模作樣的撫著一架潔白的古琴,身旁倚著一把同樣通體雪白的古拙長劍。

而在段盤山右側,有一汪清冽的飛瀑,晶瑩的水花令輕微脫水的一人一牛都不由的喉痛湧動。

“二牛,過去喝水。”

他輕輕撥動牛頭,黑二牛立馬就興高采烈的載著他到那一汪飛瀑前。

王文擰著鋼槍從牛背上跳下來,從牛背上懸掛的包袱裡掏出一青一白兩個巴掌大的玉瓶,咬開瓶塞從中倒出一金一青兩色丹丸,喂到黑二牛嘴邊:“來,吃兩顆糖豆!”

黑二牛張口大舌一捲,便將兩顆糖豆吞進了腹中,而後討好的舔了舔他的手掌心。

“討打!”

王文笑罵著給輕輕給了它一巴掌,接著給自己也倒了兩顆,丟進嘴裡仰頭嚥了下去,然後才湊上飛瀑前飲水。

適時,涼亭中那風騷白衣男悠然的開口道:“放心喝吧,水裡沒毒。”

王文沒理他,自顧自的喝飽了山泉後,抓著鋼槍再度翻身騎跨到黑二牛背上,撥轉牛頭繼續往山巔方向行去。

從這裡看,他們距離山巔已經不遠了。

眼見王文不按常理出牌,涼亭內的風騷白衣男有些沉不住氣了,停下撫琴的動作、冷聲道:“小友就此離去嗎?不留下點什麼?”

王文斜睨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雜魚滾蛋!”

清清淡淡的四個字。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風騷白衣男被他給氣笑了,冷聲道:“有眼不識泰山的狗東西,你可知本座是誰?”

王文:“駕!”

黑二牛應聲奮蹄再度向前狂奔。

那風騷白衣男見狀大怒,一拍石案霍然而器,身畔長劍“鏗”的一聲自動彈出鞘,他一把抄起彷彿一汪秋泓般的長劍,縱身飄出涼亭,身姿優美的凌空一劍刺向王文。

王文猛地一扭頭,眼神一厲。

只見到一道雪亮的寒光一閃而逝,那風騷白衣男面色大變的厲喝一聲,揮劍挽了一朵絢爛無比的青色劍花,護住面門。

只聽到“叮”的一聲,一根一指長的雪亮鋼針,被攜帶者沛然劍氣的寶劍磕飛,風騷白衣男心頭一鬆,沉劍怒喝道:“小小年紀、不講武……”

“啪。”

忽然,風騷白衣男額頭上的白玉面具憑空碎裂,一蓬夾雜著點點黃白豆腐的鮮血自他後腦飛濺而出。

他的眼神瞬間就僵直了,滿臉不可思議的望著那廂的王文。

王文直視著他的目光,嗤笑道:“臭傻逼!”

他一伸手,被他命名為“陰陽子母針”的兩枚鋼針便彷彿游魚一般飛回了他手掌中,顫動著發出“叮鈴鈴”的悅耳清鳴,就像是兩隻邀功的小鳥。

“好寶貝!”

他笑著誇耀了一聲,反手便將其插入頭頂髮髻之中,而後,繼續駕馭黑二牛往前走。

走到了一半,他又撥轉牛頭退回來,將鋼槍懸掛在鞍韉上,伸出雙手,神念凌空將那死不瞑目的風騷白衣男手中的寶劍,以及涼亭中的劍鞘攝入手中。

他豎起寶劍看了一眼,又讚歎道:“好劍!”

而後便還劍入鞘,將其懸掛到了鞍韉上。

拿回去孝敬黃老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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