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趕緊把手機扔一旁,胡亂地收拾了下桌面,一轉頭髮現莫苒苒領口上有點口紅印,她頓時黑了臉。
莫苒苒這張臉太招人了,所以她叫那幾個人進來的時候明明提醒過,灌灌酒就行了,不能動手動腳,卻沒想到還是有人不守規矩。
她用溼紙擦掉那點口紅印,不可避免地便對上莫苒苒的臉,饒是同為女人,她也不禁在心裡反覆被這張臉所驚豔。
莫苒苒火的時候,她還在國外進修,一門心思打算回國後進入商氏集團,為她表弟效力。
結果五年前,她被商硯一個電話叫回國進入娛樂圈幹起了經經人的行當。
幹就幹吧,還不給她公司,讓她自己去外面給別人打工。
那時候她滿腦子的問號,甚至一度以為自己是被商硯給拋棄了,所以才打發她去娛樂圈混日子。
直到一年前,商硯突然收購了行風娛樂,又把她塞了進去,她本來以為他要進軍娛樂圈大幹一場了,卻意外得知商硯費心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人家陸臣與的老婆。
五年前讓她當經紀人,是想徇私給莫苒苒開後門。
一年前收購經紀公司,是為了給莫苒苒留退路。
至於為什麼等到一年了他才主動出擊,還不是因為一年前,他下達收購行風的決策之後沒幾天就出了車禍,在醫院裡昏睡了一年,這才導致趙姝一直沒能接觸到這位把她表弟迷得暈頭轉向莫苒苒。
在莫苒苒透過夏知微發出離婚通告的第一時間,沉寂了一年的計劃,才終於迎來了它的目標主人。
趙姝蹲在沙發旁,忍不住戳了戳莫苒苒紅撲撲的臉,自言自語般嘟囔道:“長成這樣,難怪咱家那怪物參加陸臣與的婚禮,卻對新娘子一見鍾情了。”
換她她也心動。
畢竟她看過莫苒苒過去的作品,那時候的她眉眼間全是靈氣,笑容明豔奪目,像生命頑強、不屈不撓嚮往陽光的小草,努力地從石頭縫裡擠出來,發芽,成長。
她的生命鮮活的讓人挪不開眼,對商硯那種從小生活環境陰暗,靠著廝殺才能殺出生路的陰溼男鬼來說,是致使的誘惑。
被他盯上,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只不過好好的一個人,只短短五年的時光,就被陸臣與那廝磋磨成這樣,實是令人可惜。
包廂門被人開啟,先進來的是保鏢,隨即才是商硯。
趙姝趕緊起身,指了指莫苒苒:“喏,睡得多乖。”
商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坐在輪椅上過來,將莫苒苒從頭尾腳一番打量,沒有在她身上看到什麼亂七八糟的痕跡,臉色才終於緩和了幾分。
但聞到她身上的酒味和混雜的香水味,他眼底那層霜彷彿化成了實質,看得一旁的趙姝心驚膽戰。
好在商硯脾氣也沒差到見人就殺的地步,他伸手把人從沙發上抱起來擁進懷裡,那小心翼翼的動作宛若在對待什麼稀世珍寶。
熟睡中的莫苒苒皺了皺眉,似乎是要醒來,商硯輕輕在她後背上拍了幾下後,幾秒後,她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又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