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苒苒一覺睡到天亮。
她稍作收拾,便來到了劇組。
剛進去,一道人影忽然撲過來,莫苒苒下意識往旁邊躲開,對方便抱住了她的腿。
“莫老師,莫老師我錯了,我知道錯了,你不要封殺我……我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多有難你知道的呀,你不能就這麼毀了我……”
對方撲上來便一陣哭嚎,莫苒苒被對方抱住一條腿,低頭一看,這滿頭亂髮哭得梨花帶雨的女人,不是郭幼情是誰?
不少人聽到她的哭聲都過來了,穆折更是直接叫兩個人把郭幼情從莫苒苒腿上撕開。
郭幼情掙扎地如現癲癇發作,臉上全是眼淚鼻涕,見求饒不成,便開始破口大罵起來:“莫苒苒你就是個賤人!你以為你靠男人上位誰不知道嗎?你就是個賤貨爛貨……嗚嗚嗚!”
她罵得太過不堪入耳,穆折一個眼神過去,拉她的人便捂住了她的嘴。
穆折走過去,笑眯眯道:“郭幼情,你自己蠢怪得了誰?現在只是封殺你,再鬧下去,你猜你那位被你連累的金主會不會宰了你?”
郭幼情驚恐地瞪大眼,淚水嘩嘩地往下流,她衝著莫苒苒的方向嗚嗚地叫個不停。
見此情形,穆折不耐煩地讓人把她轟出去。
不一會兒,她尖銳的哭聲就徹底聽不見了。
莫苒苒察覺到劇組有些人看她的眼神不對勁,問穆折:“怎麼了?我來之前發生了什麼有趣的事嗎?郭幼情發瘋罵我幹嘛?”
“跟你沒多大關係其實。”穆折解釋一番:“昨天郭幼情亂說話,把陸總讓你淨身出戶的事情捅開,聽說一晚上過去,這事已經傳到上流圈子裡,可憐陸總現在成了眾人口中的笑柄,所以他一氣之下,讓人把郭幼情封殺了。”
莫苒苒無語:“那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是啊,跟你有什麼關係呢,大概是柿子撿軟的捏吧。”穆折每次都笑得讓人不舒服,那眼神彷彿總在算計著什麼,“她的金主見勢不對,一腳把她踹開,還拿她給陸臣與賠罪。”
“壞就壞在,昨兒半夜陸總說了句‘打狗也要看主人’,一傳十十傳百,傳到現在,大家都猜測他說的這個‘狗’是他前妻,也就是你。”
兩人一邊說一邊往裡走,工作人員時不時向兩人打招呼。
莫苒苒聽完,只有一個想法:神經病。
不管陸臣與,還是那些四處吃瓜傳謠的人,都挺神經的。
經過昨晚一事,穆摺好似忽然變得良善了,不知道是因為沈之晴今天不在,還是他真的改邪歸正了,不再逗弄莫苒苒,安分得可怕。
甚至還有些照顧她的意思。
莫苒苒心裡疑惑警惕,面上沒有表現出來。
再晚些時候,一個陌生號碼打進來,莫苒苒正好拿著手機,就接了。
沒想到對面是陸臣與。
“郭幼情的事,處理得你還滿意嗎?”
莫苒苒停下了結束通話的動作,“什麼意思?”
陸臣與:“她昨晚為難你,我替你出氣,這個結果,你滿不滿意?”
莫苒苒笑了。
“陸臣與,你要不要去精神病院看看呢?她是聽誰的話為難我你心裡沒點數嗎?她沒腦子把你拖下水,讓你陸總的名氣受損,你報復她是你的事,不要什麼都扯我身上來,我沒有義務承擔你的孽債。”
“莫苒苒,你別不識好歹,要不是為了你……”
“你可閉嘴吧,我的麻煩都是你帶來的,你在這裡裝什麼裝?”
“你……”
莫苒苒譏諷道:“順便勸你一句,多行好事少作惡,為你和沈之晴的孩子積點德吧!”
說完就結束通話,直接把那號碼拉黑。
白雪極有眼色地遞上水杯:“苒姐,別生氣,為那種人生氣不值得。”
“嗯。”莫苒苒根本沒生氣,就是覺得癩蛤蟆上腳背,咬不死人噁心人。
——
因為今天之後莫苒苒都是外景拍攝,而穆折負責內景,她接下來便跟著副導演那一組。
正好謝寧也拍外景,兩人劇組的車,一同前往十幾裡外的拍攝地。
路上,謝寧把昨天那塊手錶原封不動地拿出來要還給莫苒苒:“莫老師,這禮物太過貴重,您還是收回去吧,心意我領了,但這東西我絕對不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