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嫉妒地盯著莫苒苒那張臉,早知道賤人這麼陰魂不散,她就該讓她在牢裡毀容了再出來!
“臣與,商小姐為什麼叫苒苒媽媽?難道苒苒私底下已經和商總在一起了?”她捂住嘴,假裝說錯話了似的,虛偽的找補:“應該不可能,苒苒才剛出獄沒多久,她平時又不愛出門,他們應該是以前就認識的朋友吧……”
話音剛落,陸臣與便霍然起身,大步走向對面。
商硯將將把水杯送到唇邊,面前落下一道陰影。
他慵懶地抬眸看去,陸臣與高大的身形逆光而立,將頭頂上的燈光擋住,俊臉冷凝。
“阿硯,方便談談麼?”
莫苒苒臉上的笑意頓了頓,不想讓商硯和他單獨談,怕陸臣與在商硯面前胡說八道。
陸臣與處處針對她了,難保不會勸商硯把自己從行風踢出去。
她下意識握緊杯子,等著商硯的回應。
下一刻,商硯將水杯遞到她手裡,語氣舒緩平靜:“去幫我加點熱水,我一會喝。”
他沒有向莫苒苒保證什麼,但這話無疑是一種表態。
莫苒苒聽懂了,心情複雜地接過杯子,嗓子無端地發緊:“好。”
就算商硯是為了商丹青,對她也已經太超過了。
這份照顧,和她對商丹青的那點好根本無法相提並論。
莫苒苒轉身離開,商丹青急忙跟上,“媽媽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
趙姝更是早就拉著白雪找了個遠點的位置坐下。
一時間,那片區域只剩下商硯和陸臣與。
商硯剛才那話的意思陸臣與當然也明白,他原本勸說商硯解除與莫苒苒合約的打算便放棄了。
商硯明顯是想護著莫苒苒。
然而他這種維護對陸臣與來說就像扇在他臉上的巴掌,他陸臣與的妻子居然要一個外人保護,簡直可笑!
“阿硯,苒苒是我的妻子,這一點,希望你能明白。”
商硯眸光如古井般平靜:“嗯,知道,所以我什麼也沒做。”
陸臣與聽到這話無端冒火,冷嘲道:“什麼都沒做,那松玉他們是自己跑來的麼?”
商硯很輕地笑了聲:“臣與,離婚冷靜期並不是你的免死金牌,時間一到,你不離也得離。”
見陸臣與俊臉一沉,他不疾不徐地補了句,“我說的。”
像是掌權著別人生殺大權的神明,言出法隨,毋庸置疑。
陸臣與咬牙:“上次你還說她是你嫂子!”
“隨便說的你也信,臣與,我非常懷疑你到底長沒長腦子。”
陸臣與臉皮子狠狠一抽,一把揪住他領子,“商硯!你別太過分!”
商硯不置可否地笑了聲,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徐徐說道:“五年前你結婚當天,我就在想,為什麼她嫁的人是你而不是我呢?陸臣與,看在兩家交情的份上,我給過你機會,在我出車禍之前,我不曾在她面前出現過一次。”
“可惜啊,你並不珍惜。”
他平靜嘲諷的語氣裡滿是對陸臣與的蔑視,像是在陳述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實:“那就抱歉了,她以後會成為我的妻子。”
“你他媽的——”陸臣與忍無可忍,揚起拳頭一拳揮了過去!
拳頭落在商硯臉上同時,身後傳來莫苒苒的怒喝聲:“陸臣與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