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聞和李醫生腦海裡同時冒出四個字:慾求不滿!
兩人紛紛上前,沈聞遞上擦汗毛巾,李醫生則扶著商硯坐下休息。
見商硯沉默盯著自己的腿,沈聞朝李醫生使了個眼色,李醫生清了清嗓子,斟酌道:“少爺,您的腿按照目前的復健進度,最遲年底,您就能離開輪椅了。”
商硯眉目冷淡,“太慢了。”
只有在熟悉的少有的幾個人面前,他才會卸掉偽裝,顯露出骨子裡的冷漠。
連聲音裡都像是凝著一層霜,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
李醫生硬著頭皮說:“我認識一位前輩,是針灸方面的專家,不然,讓他給您瞧瞧,說不定能恢復得更快點。”
商硯表現的很冷淡:“確定有效果?”
“有!”李醫生心道,那位前輩不僅針灸本事了得,還是出了名的‘男科聖手’,讓他扎幾針,三秒男也能重拾男性雄風!
但這事畢竟關乎少爺隱私,不足為外人道,他自己不說,李醫生也不敢直接問,便只能想出這個法子,悄悄給他治。
不然他好不容易把莫小姐追到手,總不能敗在這種事情上。
李醫生已經在琢磨著怎麼和老前輩暗中通氣了,那邊商硯不疑有他,點頭同意。
自昏迷中醒來這些時日,他什麼治療手段嘗試過,只要有用,哪怕方式激進了些,他也不在意。
中醫西醫看了一堆,剛開始那段時間幾乎泡在藥罐子裡,於他而言,身體的痛苦向來不值一提。
商硯洗了個澡出來,便前往公司。
路上,他一邊聽沈聞提醒他最近幾天的行程,一邊看著檔案。
然而好半天過去,檔案沒看幾頁,視線一直飄向旁邊的手機。
已經快十點了,莫苒苒一個訊息都沒發過來。
因為那件睡褲,他一晚上的沒怎麼睡著,天剛亮便醒來,換了自己衣服離開。
一方面是想避開老院長,一方面也是心裡作氣。
她憑什麼拿一件陸臣與的睡褲給他?
為什麼都離婚了還留著前夫的東西?
到現在她連句解釋也沒有。
商硯無視看檔案,索性把檔案合上扔一旁。
沈聞從後視鏡裡看了他一眼,見他明顯有些煩燥,心裡暗暗同情。
果然,不管是什麼男人,都很在意自己那方面的能力。
就算是‘殺人不眨眼’的商總也不能免俗。
沈聞簡直不敢想,商總好不容易和女神同度春宵,結果‘不行’,是一件多麼令人崩潰丟臉的事。
這種事不能說不重要,多少男男女女因為那方面不合諧鬧分手?
商總雖然有錢,是江城多少女他做夢都想嫁的千億單身總裁,長得好,還有錢,但莫小姐並不是個為錢折腰的人啊。
讓人頭大。
沈聞自己瞎琢磨了一通,比自己戀愛都在意。
他作為助理,自覺為老闆分憂是分內之事,思量再三,實在沒忍住了,旁敲側擊地問:“商總,您昨晚不是去見莫小姐了麼?談得怎麼樣?”
商硯閉目假寐。
談得怎麼樣?
談了一頭的蚊子包,和一條別的男人穿過的睡褲。
但這種事他說不出口。
沈聞又道:“您要不要跟我聊一聊?我也是談過幾次戀愛的人了,稍微有那麼點經驗,或許可以為您分憂。”
聞言,商硯雙眸睜開:“你什麼時候談過?我怎麼不知道?”
“……大學的時候。”沈聞一番好心,無端地被他在心口上紮了一刀。
是,他是工作狂,除了追星,沒什麼別的私生活,平時最多和朋友聚會的時候喝兩杯酒,但他也不是沒人要好不好?
商總那是什麼語氣!
他心道,自己再怎麼不濟,至少比母胎單身強!
也不知道誰長到二十七了,連女人的手都沒碰過。
沈聞表面目不斜視的開車,心裡瘋狂腹誹自家老闆。
商硯倒沒想那麼多,不過隨口一問。
過了會兒,他忽然問:“你說,她離婚了為什麼還留著陸臣與的私人物品?”
沈聞一噎。
上來就是這麼高難度的問題?
他道:“或許是忘了扔掉,誰家沒有點被遺忘的垃圾呢。”
商硯:“不是餘情未了?”
“我看不像。莫小姐瞧著也不是會吃回頭草的人,而且她現在有您在身邊,不可能還會對陸臣與念念不忘,除非……”
除非腦子有問題,放著一個全心全意愛著她的人不要,非要去惦記陸臣與那個大渣男。
但他覺得他女神不是那麼糊塗的人。
商硯卻想岔了,“除非她從一開始就想著復婚?”
沈聞:“不可能!”
商硯點頭,“嗯,不可能。”
何況她親口說過,不會復婚。
當然,也不會再婚。
思及此,商硯忽然想起自己的身份——情人。
臉色更差了。
半晌,他冷著臉道:“算了,給她點時間。”
沈聞看他那樣子,明顯就是自己把自己哄好了,心下一鬆。
隨即就聽他吩咐道:“你去幫我置辦幾身睡衣,送到她那裡去。”、
沈聞不確定的問:“給誰有置辦?”
確定不是給莫小姐買買買,而給他自己買?
商硯:“你也覺得幾套少了點?那就再備幾套換洗衣服,讓人選老院長不在家的時間送過去。”
沈聞:“……好哦。”
另一邊,莫苒苒摘下頭盔,從車裡下來,忽然沒來由地打了個噴嚏。
謝寧從旁邊的車裡下來,上前和她擊了個掌,關心地問道:“感冒了?”
“應該不是,鼻子癢。”莫苒苒摸了摸鼻子,笑問:“還來麼?”
謝寧把頭盔交給助理,擺擺手:“不來了,比不過你,看來我還得再練練,這次就當陪跑了,說不定到時候超常發揮,能拿個第三也不錯。”
莫苒苒忍不住笑:“好歹爭個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