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斌、張徵、李充,還有站在李充旁邊的段融,四人像腳下生根了一般,在院子裡站樁,足足站滿了一個時辰,四人都是大汗淋漓,在頭頂升騰起了熱氣。
而站在他們後面的那四個雜役弟子,不過只站了半柱香的時間,就散了勁,再也提不上氣來,只得各自散去了。
直到到了放飯的時間,段融的肚子開始咕咕叫了起來。
段融才兩手在胸前虛空按下,一口白氣噴了出來,抬腳走出了院子。
孔斌、張徵、李充三人,也各自散功。
孔斌看著段融的背影,只見被汗水打溼的上衣,緊貼在段融的後背上,孔斌面無表情地縮了縮瞳孔。
“這小子有些古怪。”張徵站在孔斌的身側,說道。
“你之前注意過他嗎?”孔斌扭頭看了張徵一眼。
張徵搖了搖頭,道:“一個不愛說話的傢伙,練功的天賦也不出挑。”
孔斌聞言沉默了,段融之前的確沒什麼存在感,不過,現在……
孔斌正在沉思,李充走了過來,說道:“不就今天那招套路打的好點,也就是瞎貓碰見死耗子而已。沒看站樁的時候,趙穆鏢師都沒給他調姿勢。樁站好才能生勁,沒勁,再好的套路都是花架子。”
張徵聽李充如此說,也暗暗地點了點頭,他也覺得是這個道理。
但孔斌確依舊面無表情,他可是看到了段融頭頂冒出的熱氣和被汗水溼透的上衣。
站樁的姿勢越標準,也就消耗越大,消耗越大,越能養勁。
但,同樣的道理,消耗越大,也說明站樁的姿勢越標準,從這個角度倒推過去,段融的渾圓樁站得沒一點問題。
“這小子,得注意一下了。”孔斌在心裡,默默自語道。
段融離開堆放柴炭的院落,先去食堂那裡,領了晚飯,然後出了鏢局,在街邊吃了兩個驢肉火燒,喝了一大碗羊雜湯。
段融吃得肚子圓滾滾的,抹了抹嘴邊的紅油,回到了鏢局。
段融一到鏢局,便找了個沒人的角落,又開始站樁。
消化了入門級五虎群羊刀的經驗後,套路對他來說根本不成問題。
但站樁養勁,卻得一點一點來,眼見就快到考核日了,他也大意不得。
段融經過摸索,也基本明白了自己身體的極限。
他方才已經硬打硬地站了一個多時辰,再加上早上的一個時辰,這已經二個時辰了。
但他還能透過交換左右腿的重心,再站上兩個時辰左右。
這樣,也基本能將自己徹底消耗乾淨,通俗點的說法,就是練透了。
練透,才能漲勁。
但要將自己練透,而不練傷,這中間的分寸,其實對新手而言,極難把握。
段融要不是腦中有了入門級的五虎群羊刀的經驗,也根本拿捏不了這種分寸。
段融直練到,渾身大汗,才散功收勁,往宿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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