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融用鑰匙,將機簧開啟,擰開了爐蓋,頓時一股更加濃烈的異香,撲鼻而來。
段融微微迷醉,感覺一陣酥麻。
段融用毛巾墊著,用兩手抓著銅爐兩側的爐環,將熬製好的黑色藥汁,倒進了一個事前清洗好的陶盆裡。
段融將汁水瀝乾,這才將銅爐的竹芯架子取出來,將藥渣倒進了角落的一個筐裡,然後用清水涮了一遍銅爐,將廢水倒到了門外,而後蓋好蓋子,將銅爐放回了原位。
段融這才走到石桌前,看著黑乎乎的藥湯,捏著鼻子,灌了下去。
那藥湯,聞著有股異香,喝起來卻異常苦澀。
一盆湯藥下肚,段融的膽汁都快被苦出來了,眼淚鼻涕一抓一把。
“這藥怎麼這麼苦!”
段融立馬舀了瓢水,就著瓢給自己灌了半瓢,才將口中的苦味沖淡了些,而此時天色已經矇矇亮了,段融將鑰匙還給了老漢,便來到了演武場,走到了處偏僻的角落。
“就看你有沒有用了?”
段融目色沉靜,兩腿成弓,臀部虛坐,兩手在胸前虛抱,便閉目站起了渾圓樁功來。
段融這一站,足足站了三個時辰,連早飯的時間都錯過了。
直到強烈的飢餓感,刺激著段融的胃囊,他方才睜眼,吐氣散功。
段融的雙目中發出欣喜的光來,這藥不僅有用,而且很強勁。
他站了三個時辰,身體毫無虧空之感,氣脈奔突如地火,一股熱騰騰的澎湃之感,充盈胸腔臟腑!
段融離開演武場,出了源順鏢局,去街邊喝一大碗的牛雜湯,吃了三張燒餅,直到胃囊鼓脹脹、暖洋洋的,方才抹嘴離開。
段融填飽了肚皮,便回到了演武場,繼續站樁!
他這一站,就站到了快交申時,眼見就到了他和花影樓的藝伎們約定的時辰。
段融只得散了功,總不能放人鴿子吧。
段融感覺藥力還在他體內奔突,他甚至覺得他能一直站下去,一氣兒,站到午夜子時。
都說修煉枯燥,但段融卻覺得,修煉是會上癮的!這種狂飆突進的力量感,不斷地用正反饋刺激著你,怎麼會不上癮呢?哪有人,不想變強?
段融回到宿舍,用毛巾將自己的一身汗擦了擦,便搖身一變,成了行走的貨架,在源順鏢局一眾人的詭異的目光中,出了鏢局,來到了花影樓對面的老槐樹下。
段融剛到那老槐樹下,見一眾藝伎們已經聚在老槐樹等他了。
段融一到,大家便嘰嘰喳喳地問候他,頓時笑鬧成了一片。
“大家排好隊,一個一個來。”段融一邊放下東西,一邊說道。
待他支好畫架子,打眼一看,除了昨夜的六個專伺迎賓的藝伎外,竟還有七八個藝伎,顯然都是聞訊而來的。
段融從隊伍點了十個人,然後對後面的藝伎,說道:“今天就直到春明姐姐這裡,後面的姐姐們不用排了,明兒趕早吧。”
“為什麼啊……”
“我們都等了好久呢……”
“段畫師,你不能偏心!”
後面的幾個藝伎,顯然不幹了,都是一起出來等的,她們就是排隊的時候禮讓了一些,怎麼還不給她們畫了,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嗎?“不是我不給各位姐姐們畫,是一個時辰段某就只能畫十幅,再接著畫的話,花影樓就該開門了。耽誤了生意,胡媽媽就要砸我的攤子,姐姐們不也要一起受罰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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