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瞬就是十來天,過去了!這十日以來,段融站樁、作畫,過得好不充實!
蕭老給的單方,果然是好使的!
段融每日站樁,都站滿九個時辰,身體既沒有虧空之感,精神也不會萎靡。
而一交申時,段融就會準時出現在花影樓斜對面的老槐樹下,為慕名而至的少男少女們,研墨作畫!十日下來,他的腰包已經鼓了起來,總資產也已經突破了兩千兩,可謂薄有家資了。
但是,這日作畫時,段融忽然發現,排隊的人,只有八個人。
這是他作畫以來,第一次出現空缺!這當然是一種訊號,預示著,他該換地方了。
賢古縣,畢竟不是前世的網際網路,城區的人口體量不過三四十萬而已。
而這其中能用十兩銀子來買幅畫的人家,就實在有限地很了。
段融畫畫之時,就一直在思索下一步的動作,在他將最後一幅畫交稿之時,心裡已經有了思量了。
段融在那釘在老槐樹上,木板上重新了糊了一張宣紙,持筆沾墨,寫道:寫真排隊,請去西大街生藥鋪子斜對面,歪脖柳樹下!那歪脖柳樹下,原本是家賣餛飩攤位,可那買餛飩的老漢,前月裡生了場風寒,沒好起來,人就沒了。
這地方便空了下來!
段融剛好就把它給利用了起來!申時,正是黃昏,西天的落日紅彤彤的,像熟透的柿子一般。
生藥鋪子的瘦高中年夥計,剛送走了一位貴客,就看到落日的餘暉裡,一個渾身掛滿各種物什的身影走了過來。
段融走到生藥鋪子門口,衝那瘦高的中年夥計笑了笑,露出了白亮亮的牙齒。
段融常來此處買藥,彼此漸漸熟絡了。
他已經知道了這個瘦高的中年夥計,名叫馬楚,是這間生藥鋪子裡資歷最老的夥計了。
馬楚原以為段融會進生藥鋪子裡買藥呢,故而便站在門口等候,準備迎段融進去。
不想,段融到了門口,卻是腳步一拐,走了過去,停下了斜對面的歪脖柳樹下。
馬楚中午的時候,就注意到,對面的歪脖柳樹下,站著一隊小廝丫鬟。
他最初還以為是哪個大戶之家,在訓練下人呢,但看看又不像,那幾個小廝的衣服完全不同,顯然不是自出一戶人家,所以,馬楚心裡一直納悶呢。
段融走到歪脖柳樹下,將畫架支好,然後將肩膀上的褡褳袋,搭在身旁的一枝柯上,這才向排隊的人,笑了笑,拿出了十支巴掌大小的楔形木籤子,一一遞給了排隊的人,道:“這木籤子上有編號,大家拿了號,就不用在這裡等了。”
“只要在酉時前,持號過來,隨到隨畫,認號不認人!”
那些拿了木籤子的小廝丫鬟們,頓時大喜,隊伍裡立即就散去了六七人。
這種發木籤子的方法,是段融昨天晚上想到,十個木籤子也是當晚做出來,他親手寫上的編號。
自從吞噬器靈,吸收了春宮妙手大美人和清瘦書生的筆力後,他的這手毛筆字,已經頗有意境和特色,不易模仿了。
而這種發木籤子的方法,用他前世的話術語境來講的話,這叫做提升使用者體驗。
暮色四合時,馬楚站在生藥鋪子的大堂裡,隔街望著斜對面歪脖柳樹下,就著燈籠昏黃的光亮,孜孜不倦地作畫的段融,微微咂舌道:“這賢古縣雖小,卻是人傑地靈啊!”
其實,段融把作畫的位置,換到了這西大街的生藥鋪子斜對面。
也是動了一番思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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