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斌在前院,一直等到了黃昏時分,也沒見蕭宗庭回來。
朱小七一直忙著手裡的事,也沒再搭理過他。
孔斌一個人在前院裡,乾巴巴地站了大半天,早已經餓得,前心貼後背,眼見夕照當樓。
孔斌臉色難看地走了過去,對正給牆邊菜畦裡的瓜果澆水的朱小七,說道:“小七,煩你告訴蕭老一聲,就說我來過了!”
朱小七隻是鼻子裡嗯了一聲,連眼皮都沒抬。
孔斌面如冷石,轉身出了院子。
蕭宗庭跟他約好的時間,卻放了他的鴿子。
蕭白鮫給段融做了香囊,他不過是問了一下,就被罵的狗血噴頭。
同樣是一批的學徒鏢師,一邊倒似乎是眾星捧月一般,而自己這邊卻成了討人嫌。
這其中的滋味,只有局中人,才能體味得到。
孔斌雖說心性堅毅,但他出了蕭宗庭的院門,走著走著,目色也漸漸頹唐起來,心中不免也升起了一絲自憐來……
此時雖說是中院食堂放飯的時辰,而且孔斌也腹中饑饉,但他卻心頭髮狠,自虐一般連晚飯也不吃了,直接去了前院的堆柴炭的院子,開始站起了樁來。
孔斌剛站了一會兒,便聽到一個聲音喊他。
“斌哥!”
孔斌並未散功,只是睜眼瞟了一下。
只見暮色中,一個熟悉的模糊身影。
是張徵過來找他。
“什麼事?”孔斌心情不好,語氣也有幾分不善。
孔斌常來前院這裡練功,有幾次都碰上了張徵。
張徵此時,自然是有事,才來這邊找他的。
張徵注意到孔斌的語氣中,似含有隱怒,但他也很清楚那並不是衝他來的,他沉吟了下,說道:“斌哥,今天上午,吳會來前院找了我。”
“吳會?”
“嗯。”張徵點了點頭,停頓了下,才接著說道:“說是周壽山,想請你吃個飯!”
孔斌的眼皮跳了下,吐氣散功,直起腰來。
這周壽山乃是鯨虎幫的幫主,有些來歷。
這賢古縣雖小,卻有兩個幫派,鯨虎幫和苦命幫。
這兩個幫派,遊走於各大勢力之間,充作大勢力的白手套,專做一些見不得人的腌臢勾當。
在九州地界,幫派一直是社會架構裡,勢力的最底層。
一方面,是此界尚武,幾乎每個大勢力,武力值都不低。出錢豢養,甚至自己培育武學高手,原本就是常態。
更重要的是,各州的宗門基本都是壓著幫派,不讓其發展,原因很簡單,因為幫派不納稅!以賢古縣為例,各大勢力,每年都要向太一門繳納不低的稅賦。
這不光是太一門的財源,其實也是,太一門透過其組織起來的龐大而嚴密網路,來控制監察各大勢力的手段!
宗門,是決不允許,幫派這種遊離於監察之外的組織,發展壯大起來的!所謂俠以武犯禁!
散兵遊勇,尚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倘若要想做大做強,則必須打掉!
而一般的子弟,但凡在社會上有出路,也不會加入幫派的。這鯨虎幫的幫主,周壽山原本身上背有案子,在牢裡蹲了幾年大獄,出來後,在社會上,找不到出路,便在窮困潦倒之際,創立了這鯨虎幫!因為,周壽山乃是內息境第二重的境界,又頗在市面上認識些人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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