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鳳山用感興趣的目色,重新看了看段融。蕭宗庭注意到了阮鳳山的神色變化,繼續說道:“而且,掌櫃的。我之所以允許他賣畫,那是因為他修煉,需要銀錢!”
“蕭老此話我就聽不懂了。誰修煉,不需要銀錢!但是,學徒鏢師每月有三錢銀子的月錢,還有五片的鹿茸切片,完全足夠應付他們日常的修煉了。”欒敬付以為自己又抓到了蕭宗庭的辮子,立馬詰問道。
“一般的學徒,自然是夠的。他卻不夠!”
“怎麼?他比一般的學徒,多長了個卵?”欒敬付笑道。
場中其餘諸人,被欒敬付這句嘲弄的玩笑,逗得微微一笑。
但蕭宗庭卻像沒聽到欒敬付那句嘲弄一般,繼續說道:“此子乃是武學奇才,天賦奇高,假以時日,成就必在我之上!”
蕭宗庭此話一出,欒敬付更是哈哈一笑。
阮鳳山也是含而不露地,笑道:“蕭老此言,怕是太過於捧他了。蕭老當年,可算得上是我賢古縣的一個傳奇了。”
“他選上學徒鏢師,還不足一個月,已經成就了內息第一重。而且他之所以需要作畫賺錢,是因為他二十天前,就開始吃藥劑了。”
蕭宗庭完全不理會場中諸人的笑意,冰冷而旁若無人的聲音,繼續在廳內響起著。“我給的單方!一劑藥三十四兩!”
此言一出,場上頓時鴉雀無聲!因為他們似乎終於反應過來,蕭宗庭並不是在開玩笑!
欒豹更是用震驚的目光,看向段融!修習內息第二重,開始吃藥劑,意味著什麼,他再清楚不過了!第二重的內息運轉回路,何其複雜!他自己剛開始修習時,一天還運轉不了一個周天,因為總是難免要出錯的!
而藥劑的藥力,又何其澎湃,那絕不是鹿茸片那種緩慢滋養的暖流……
他記得,他修習第二重,開始吃藥劑,差不多已經是大半年後了。
而照蕭宗庭的說法,段融幾乎是一開始修煉內息第二重,就開始吃藥劑了。
這……這不是妖孽嗎?欒豹本性憨實,見蕭宗庭說的如此嚴肅,已經信了八成。
但欒敬付卻是個狡詐的老狐狸,他絕不相信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出身於雜役弟子的學徒,會是什麼天縱之才,這機率比他孃的踩狗屎,可低太多了。
“哪那麼多天才?蕭老怕不是在那唬人吧?”
蕭宗庭的鼻子冷哼了一聲,道:“老夫只是武功廢了,眼睛可沒瞎!”
“那既然這樣。”欒敬付陰沉的臉上依然看不出任何情緒,冷言道:“欒豹!你去試試他!”
“是!”欒豹立馬抱拳道。
欒豹抱拳側立在欒敬付的身後,但卻並未立刻動手,而且目光掃過阮鳳山和蕭宗庭。
一息後,見兩人都沉默不語,欒豹才放下拳頭,轉身看向段融。
方才找來趙穆,帶他到演武場捉人時,他還把此人當做一個市井之徒,但轉瞬間,他卻被蕭宗庭吹捧成武學天才。
欒豹此刻,倒是真想試試他的斤兩了!段融見欒豹看向自己,心頭頓時一跳。
欒豹是總瓢把子欒敬付的獨子,是什麼出身和資源,絕不是此時的他可以纓其鋒芒的!雖說不至於當庭擊殺了他!
但受傷也不好受啊!
段融向蕭宗庭看了一眼,蕭宗庭卻只是默默坐在那裡,並未出言阻止的意思。
段融瞬間就明白了蕭宗庭的心思。
他要想解今日之圍,這一關就非過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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