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近黃昏,段融先來到街上,去成衣店,給自己挑了一套寬鬆些的深青色的粗布衣衫。
順帶,還買了一方深色頭巾和一雙黑色緞面的筒子布靴。
這筒子布靴和捕快們,穿得與公服相配的布靴款式,十分相似,是段融特意挑的。
接著,段融去兵器鋪子給自己的牛尾刀,換了一柄深青色的刀鞘。
而後,他去了雜貨鋪子,買了一個祭神時,才用的深紅色面具!段融回到宿舍,先用墨汁,將那深紅色面具,塗抹成了黑色,在床邊晾乾了。
而後段融,將備好的東西,放進了一包袱內,走出了源順鏢局,回到了自己家那處破落的宅院!
段融一進房內,便脫了褐色短打,將深青色的粗布衣衫換上!而後將牛尾刀的刀鞘換了,這新刀鞘的顏色跟衣衫,十分接近,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段融配刀了。
段融換上筒子布靴,將面具和頭巾,揣進了寬鬆的胸襟內兜中。
在暮色降臨之時,段融便跟換了個人一般,走出了自家院落,所在的那處寂靜的巷口。
段融故作悠閒地走在街邊,雖然他內心的那根弦是緊繃著的,但他的動作卻看不出半分的緊張來。
段融來到一家酒樓的二樓,在一處靠窗的座位上,落座了。
這兩天人心惶惶的,酒樓的生意也差了不多,眼見已經是飯點了,酒樓二樓卻不過稀稀落落的幾個人而已。
這酒樓的堂倌,也不像往日那麼忙碌,見段融落座了,便走了過來,笑問道:“客官,點些什麼?”
“一壺釅茶,一碟花生米,一盤醬牛肉,兩個饅頭。”段融語氣平淡地說道,眼睛卻一直望向窗外。
“好嘞,客官稍等!”堂倌轉身去樓下配菜去了,只是他轉身時微微有些奇怪,眼見就要晚上了,還要喝濃茶,這人怕是不想睡覺了吧?
段融之所以選擇此處酒樓,是因為這座酒樓,剛好在西大街,縣衙和地牢的中間地段。
在這個位置,從視窗望下去,正好能看到縣衙和地牢的門口。
段融要的都不是熱菜,很快堂倌就用托盤,將菜餚放在了段融面前。“客官,菜齊了,你慢用!”
段融給自己倒了一碗黑沉沉的濃茶,壓著苦味,灌進了喉嚨裡。
他的目光沒有一刻,離開過樓下的街道,不住地掃過縣衙和地牢的門口。
兩天一夜的全城搜捕已經結束!
地毯式的排查,卻沒有任何結果,甚至到現在為止,還不清楚是誰,劫走了許儒虎,連可疑的目標都沒有。
沈焰柳申時左右,已經回到了賢古縣。
在回程的路上,他就已經得到了,許儒虎被人劫獄的訊息。
一回縣衙,聽說兩天一夜的全城搜捕沒有任何結果後,頓時大怒,當場將解道寒罵了個狗血噴頭!
範元海只是在一旁淺笑,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雖然他是為許儒虎的案子而來,但他人還未到,此人就被劫獄了,這責任可是全在賢古縣署,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沈焰柳立時,便責令縣衙的書辦隨從們,組織了一些主要負責人員,連夜開了個會議,討論下一步的破案計劃!
楊震雖然受傷,但也被請了過來,他畢竟是當事人,而且親自和劫獄著交過手!解雷作為看守許儒虎的主要負責人,而且又是全城搜捕行動的負責人之一,自然也得參會。
這會一下子就開到了將近子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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